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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

    阿狰捂着脸笑了一声,“嗯。”大步跟上去,认真说:“丫头,我说真的,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阿絮停住脚,背着她,四周静悄悄的,干净整洁的长廊里落下一道影子。

    “龙玉朗,你知道我是谁吗?”阿絮问。

    阿狰仰起头。

    “我是你。”阿絮说。

    她侧过头,拿眼角的余光看阿狰,“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吗?”阿絮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眼底闪过一瞬诡秘的光。

    阿狰笑脸相迎,“我在想你嘛。”

    阿絮也笑着应道:“所以我也不是你嘛。”小白兔似的蹦跶着跑回去找蒲牢,“秋宁宁我想跟你说个事儿。”

    蒲牢接住扑过来的阿絮,抱住她团巴团巴,搂着她的腰,盖住她交叠在腰前的手,“宝贝说。”

    阿絮说:“我想跟你借点钱。”

    蒲牢说:“你卡里的不够用吗?要多少,我再打给你。”

    阿絮想了想,说:“五十万吧。”

    “嗯,你要拿来做什么?”蒲牢拉着她的手去按电梯,四处看看,确定阿狰和三炮没有跟来,才稍微松了口气。

    阿絮说:“请一个向导。”

    “向导?”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肯定会派上用场的。”

    蒲牢问:“那个女人呢?”

    阿絮说:“那是我的江湖师父,教我点有的没有的,上次在昆仑不是跟你说了吗?她就是性格有点怪,人还是很好的。”

    蒲牢哼一声,“我看她没有一点好的,你别再跟她来往了,听到没有?”

    阿絮盯她一眼,蒲牢摸摸脸,感觉阿絮这个眼神怪怪的。阿絮说:“你吃她的醋?”

    “我没有。”蒲牢搂住阿絮。

    阿絮看她搂着自己的手,说:“你觉的她看上我了,所以很有危机感?我老实告诉你吧,她有喜欢的人,而且爱的死去活来的,并且那个人不是我。”

    蒲牢吻她的脸颊,“我就是担心你被坏人骗了。”

    阿絮握着她的手放在肚子上,柔声说:“你的小娘子都要给你下小龙蛋了。”

    蒲牢怔神,旋即抱紧她,低声喃喃,“龙儿......”

    阿絮反手搂住她的脖子,鼻尖在她脸庞轻蹭,“东海老醋龙。”

    蒲牢笑,“嘿嘿,那我就不否认了。”

    阿絮轻轻咬她嘴唇,“傻瓜。”

    出了医院大门,阿絮和蒲牢在花园的长椅上坐了一会,准备去逛点好吃的再回医院等唐雪妃下班。先前阿絮跟阿狰去露台以后,急诊部送来一个病危伤患,医生护士急着进手术室了,护士台缺人找唐雪妃去帮忙,唐雪妃就让蒲牢等着阿絮以后先出去玩玩,她下班再去找她们。

    下午五点唐雪妃提前下班了,脸色不是很好。

    阿絮关心地问她,“妃妃怎么了,是不是很累?”

    唐雪妃摇摇头,“累到没有,只是这个月连续送来伤况相同的病人,有点......”

    阿絮看她眉头皱在一起,“有点什么?”

    唐雪妃捂住胸口,说:“有点害怕。”

    蒲牢说:“你们科室阴气越来越重了。”

    唐雪妃笑,“秋宁姐,大白天的,你可别讲鬼故事吓我。”

    阿絮问:“那些病人都怎么了,你有什么害怕的?之前也没听你说啊。”

    唐雪妃吁一口气,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定定神,说:“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送来很多脑袋上开了小洞的人......”

    “小唐。”

    忽然有人叫唐雪妃。

    唐雪妃循声看去,急忙跟来人问好,“柳医生。”

    阿絮也跟着去看,是个穿着白大褂的眼镜男,面容严肃,头发梳的很整齐,左胸的口袋里露出折叠手帕的一角,衬衣扣子扣到最上面一颗,整个人看起来十分严谨,一丝不苟。

    柳医生伸手推门,阿絮注意到他的手非常白,手指奇长,骨节突出。阿絮想象了一下这只手拿着手术刀的样子,不禁不寒而栗。

    “下班了?”柳医生对唐雪妃点一下头。

    “嗯。”唐雪妃笑着寒暄,“柳医生今天夜班吗?辛苦了。”

    “还好。”柳医生微低下颔,推门走进大厅。

    一道微弱的寒气窜过。

    柳医生眼珠一动,略微侧头,看了一眼门外穿着鹿皮大衣、身材高挑的凤眼女人。

    蒲牢皱眉,下意识向玻璃门后看去,白大褂已经淹没在人群。

    作者有话要说:  元旦好!

    ☆、葛天长生篇-24

    《源世雪》,第一章,晨曦之瞳,5-6节

    使吏带着她在皇宫中行走。

    果然名不虚传... ...这皇宫根本就是个迷宫。

    这样绕来绕去的,什么时候才是头?如果不在这里呆上个五六年恐怕无法在宫中行动自如。

    终于,使吏停了下来,伸出手:“请,秋小姐。陛下恭候多时了。”

    嬍婧会心一笑:“谢谢。”

    使吏欠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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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嬍婧把手贴在梨木雕刻而成的门栏上,嘴角有抹不去的笑意。

    窗旁,那人儿把着酒杯倚在圆形的门洞缘,太阳将他的影子投在斑驳的墙壁上。

    “玥... ...诸?”嬍婧轻声问,推开了那扇小门,阳光涌了进来。

    “小娴。好久不见。九千年来,过得可好?”皇帝别过头,朝她微笑。

    “玥诸啊,真是万年不见,当刮目相看啊。如今想见你一面都要费好大功夫。”

    “嗯。”他轻哼一声,“你为什么不以神释的名义去宫门登记?那样会快得多。”

    杯中,透明的香醇如同青春,可饮,可品,可回忆。

    她的眼中,透明如同青春,可念,可追,可怅惘。

    “云番,离湖秋府秋瑞娴,不是交代得很清楚吗?”

    “那个小娴,只有我知道。”他举杯,一饮而尽。

    “我想简单一点,要那么招摇干什么。”

    “你一直很简单。”

    他放下酒杯。

    “别喝酒了。”媺婧说,“十三岁的时候你就回宫了,那时候我才十一岁。转眼间,已是九千年。玥诸,你终于获得了你想要的自由,我真的为你高兴。”

    “小娴。那时我的确是想,若是我当上皇帝就好了,那样母妃就不会被人欺凌,我也就不用被皇兄欺负。我以为,登上最高的位置,就可以自己做主,不被欺负。只是,那可不是自由啊。”他咧嘴,笑了。只是笑得有些悲哀。

    “玥诸,不管怎样,是你自己选择的路。你选择了,就要走下去。不想被欺凌,就必须变强。强大的同时,你必定会失去一些东西。至于你要失去什么,要获得什么,就看你怎样衡量它们了。玥诸,总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