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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只是给唐雪妃去了电话说过段时间去探望她,就耽搁了。

    阿絮说:“看到了,前阵忙着期中测验,没时间回,刚好快放假了,我过两天就去找你。”

    唐雪妃笑道:好呀,我们二月七号放假,你们呢?

    阿絮说:“一月二十五。”

    唐雪妃说:那正好,你可以提前来我们学校玩几天。那个,阿絮,秋宁姐......跟你一起吧?

    阿絮掀掀眼皮,扫了蒲牢一眼,蒲牢亲亲阿絮脸颊,阿絮把她推开,回唐雪妃说:“嗯,一起。”

    唐雪妃的声音欢快了不少,立马回道:那行,我等你们啊,你快吃饭吧,拜拜咯,有空再联系。

    阿絮挂了电话,看着蒲牢不语。

    蒲牢一脸无辜地回看她。

    阿絮指着蒲牢鼻子说:“蒲秋宁,记得你是有妻之妇。”

    蒲牢点头。

    阿絮拿起手机看,一点信号都没有,沉道:“奇怪,她是怎么打进来的?”

    蒲牢说:“用利用灵波传递信号的通讯仪在现世通用,梦里打电话地府都能接到,你的手机可以接受灵波,或许她的这通电话碰巧走上灵波轨传过来了。”

    阿絮纳罕,“普通凡人的电话还能搭灵波轨?”

    “能,虽然概率很小,但也不是不可能。”蒲牢解释道,“我在网上看过一封帖子,讲了‘死亡回声’的事,当时还被论坛打上灵异头条,火了一段时间,其实就是凡尘通讯走上灵波轨被妖鬼接收了。”

    阿絮问:“怎么说?”

    “原贴是讲桂西的一个男人闲着无聊,用手机拨通了自己的手机号,他本以为会打不通,没想到嘟嘟很久以后竟然通了,然后从电话那头听到了滴水的声音,还有滴水的回声。一个星期后,当地警方在山里的一个溶洞里发现了一具男尸,半截身子已经在暗河里泡烂了,后经证实就是那个打自己手机的男人。”

    “这......”

    蒲牢说:“那个贴子下面总结说:千万不可以自己给自己写信,发传真,打电话,不然就会进入‘死亡回声’的怪圈。实际上给自己拨号根本打不通,打通了的是手机信号接上灵波的频轨,传到其他东西那去了。”

    阿絮倒吸一口凉气,“如果妃妃的电话真的是走上灵波轨了,那可真是幸运,要是被其他什么妖怪接到了,后果不堪设想。”

    蒲牢叹道:“希望如此,但走灵波轨发生的几率微乎其微,她肯定不会再遇到了。”

    阿絮反问:“那万一又遇到了呢?”

    蒲牢沉一下眸子,“那只能说......这个人的体质‘厄爻’。”

    “厄爻”是梦里的说法,拿凡尘的话来说就是“扫把星”。阿絮只当蒲牢说唐雪妃运气不好,想了想,摸着手上的念珠说:“等见了妃妃,我把辟邪珠给她吧。”

    “不行。”蒲牢斩钉截铁道。

    阿絮一怔,也觉得她这话说的有些过了,改口说:“我开玩笑的,那我做道护身符给她。”

    这个蒲牢倒没反对,鼻子哼哼两声,但也没说什么,夹了鱼喂到阿絮嘴边,“宝贝来,张嘴,啊——”

    阿絮笑了笑,张开嘴巴吃了进去。

    ☆、葛天长生篇-17

    海上天气不是很好,天上布着浓浓的阴云,看起来不久就会有暴风雨降临。有些天气是自然的,而有些天气则不是,可能是风伯雨师的一时兴起,也可能是蓝凫夔牛的打闹嬉戏。

    阿絮从水中浮起,上身后仰,银白的长发在空中甩出一长串水珠,“啊,还是阳光好呀。”她笑着望向天空,张开双臂拥抱清新的海风。

    蒲牢微笑着乘浪升起,静静坐在一旁看她。

    阿絮看着天边越飘越近的乌云蹙眉,问蒲牢:“这是要下雨了?”

    蒲牢望了一眼乌云,“嗯。”

    阿絮叹了口气。

    蒲牢说:“不想下雨吗?”

    阿絮说:“我在青宫呆了那么久,好不容易看到太阳,又要下雨了。”

    蒲牢说:“这好办啊,我把乌云挪走就行了。”

    阿絮拦住她,“别了,能不破坏大自然自身的规律就不要了,再说降雨能给浅水层带来大量氧气,对水族也好。”

    蒲牢搂着阿絮说:“真不愧是海皇的娘子,刚过门就知道为水族子民着想了。”

    阿絮吐吐舌头说:“少往自己脸上贴金啦。”

    蒲牢巧妙地转移话题,“用传送阵去大陆吗?”

    阿絮摇头,“不急,妃妃那放假还早呢。好不容易回到海里,还没好好欣赏大海的风情,咱们就这样慢慢游到东北沿岸去吧。”

    “好。”蒲牢说,“这算是海皇携带娘子微服私访吧。”

    阿絮瞪她,“就没见过你这么爱往脸上贴金的龙。”

    蒲牢笑一笑,从黑色夹克的包里掏出一张黄金软贴,轻轻按在阿絮脸上,说:“娘子胡说,脸上贴金的龙明明就是你。”

    阿絮无语,把金贴拿下来,问蒲牢,“你怎么带着这种东西?”

    蒲牢说:“什刹有很多面具,这个黄金软面贴是她以前到东海出任务的时候送我的。这回我陪着你游东海,害怕被海里的子民认出来,所以就戴上了。”

    阿絮说:“什刹送你?我看是你死皮赖脸要的吧。”

    “呃。”

    阿絮又说:“神魔辨识个体凭的都是元神,你戴个面具有什么用。”

    蒲牢回道:“娘子此言差矣,辨识元神那都是大佬们玩的高级玩意,这海中区区鱼虾小蟹,大多还是看脸的。”

    阿絮冲上去拧她耳鳍,“你变个模样不就得了,难道你不觉得戴个黄金面具招摇过市更引鱼注目吗!”

    “呃。”蒲牢愣了一下,恍然大悟一般,“真的哎。”

    阿絮拍她脑袋,“秋宁你有时候聪明的很,有时候智商简直就为负!”尤其是在一些三岁小孩都知道的常识性问题上。

    等等——阿絮思绪忽然一顿,转头看向蒲牢,蒲牢揉着耳鳍,可怜巴巴地回看她。

    阿絮想到,就是因为是“小孩都知道的常识”,蒲牢反而才会不知道。有的时候,她连小孩都不如,表现极其幼稚,让人匪夷所思。或许蒲牢丧失的,就是“孩子”的“过去”。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父君,常年征战在外的兄长,贪玩闹腾的弟弟,还有嗷嗷待哺的小妹,蒲牢的童年,除了沉默和修炼,似乎都是空白。

    她或许没有向长辈撒过娇,没有在青春叛逆的时候跟朋友分享过心事,还没有体验过被人呵护照顾的滋味,就被开世龙神叫去,对她说:“你三个哥哥忙于战事,家里你最年长,是姐姐,要照顾好弟弟妹妹。”于是她在迷惘和思考中把所有时间都花在责任和使命上。

    当她迷惘着,思考着,终于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