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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谕之契’和大量的灵能。其实葛天族觉醒过很多‘诏谕之契’,却没有一个能召唤出‘诏谕使’。但葛天还是乐此不疲,一次又一次地作贱同族的灵魂,掠夺灵能作为祭品。”

    阿絮听得心脏作痛,再想问“诏谕使”的传说时阿狰却不想说了,让她回家听昊天讲去。

    阿狰说:“葛天寅现在不急着把你带回去,是因为你没完全具备‘诏谕之契’觉醒的条件,而那些条件只有我才知道。所以你必须按照我留下的线索走一遭,只有那样你才能真正成长起来,完成我生前没来得及完成的使命,跟守卫在尽头的‘那一位’联手,彻底毁灭葛天。”

    阿絮问:“‘那一位’是谁?”

    阿狰眸子一沉,回道:“时候未到,你们一定会相见的。”顿一顿,露出恍惚的神情,似是自语地喃喃,“在那座从没有人去过的塔......”

    湿冷的风刮在脸上,阿絮从冗长的回忆中醒过神来。

    蒲牢有些担忧地看着她,“龙儿哪里不舒服?突然就不说话了。”

    阿絮叹一口气,靠在蒲牢怀里,闭上眼蹭了蹭,“我没事,就是突然有点累。”

    蒲牢在她发顶落下一吻,“那我们就先休息一下,休息好了再去梦里。”

    “嗯......”阿絮应了一声,眼皮很重,慢慢合上,沉沉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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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刹骑着黑色的骏马,孤身一人在黑暗中飞行着。

    骏马忽然停住,抬起前蹄嘶声长欧。

    什刹浑身一震,拔出长剑挥向空中。

    纯白的雏菊碎成两瓣,慢慢飘落,落在她的手心。

    什刹蓦然睁大了眼。

    前方的虚空里慢慢浮现出一道身影,什刹甩出玄铁锁链把黑影牢牢捆住,握紧剑柄,一剑刺了出去。

    被言灵咒束缚的心脏不断炸裂,猩红的血液触目惊心。

    冰冷的铁剑从溃烂的胸腔穿过,身体的主人剧烈咳嗽,吐出一滩黑血。

    什刹脊柱僵硬,举着剑愣在原地,一动不动。

    沾满鲜血的手抚在什刹冷冰冰的玄铁面具上,苍白的手臂上暗红的辟邪血珠格外显眼。

    什刹握剑的手抖了抖。

    葛天寅握住她握剑的手,猛力贯穿自己的胸膛,眼睛完成月牙,粲然地笑。

    什刹用力抽手,葛天寅却不放开。

    葛天寅贴到什刹身前,双手捧住她的脸颊,“小鹿啊……”

    什刹推开她,擦干嘴角沾上的血,冷漠地看着她。

    葛天寅残败的躯体向后倒退,四肢渐渐化成花瓣随风飘散。

    原来只是幻影。

    什刹攥住缰绳,调转马头狂奔离去。

    黑暗的风里,徒留两片雏菊花瓣孤单飘零。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昨天我哥们儿写了段话挺搞笑,粘在这里大家看看娱乐娱乐~

    内容如下:

    鱼,给人在案上猛地一摔就晕了,虽然嘴儿还一张一合地吐泡泡,但刮鳞破肚掏内脏一套下来,也不觉疼。我不是鱼,是鱼市里的案板,每天几百条鱼可劲儿往脸上摔,也晕,也不觉疼。唯一的区别是,鱼杀了就死,我每天还得被鱼摔,摔个五年十年甚至三十年,直到粉身碎骨为止。人为鱼肉我为刀俎,希望来世大家都做河豚,好吃,还贵。

    ☆、决战天寰篇-93

    十月初七,梦里各处敲锣打鼓,张灯结彩,庆贺神皇昊天修炼出关。

    阿絮跟着蒲牢参加昊天帝姬的出关朝会,坐在前往梦姬城的轿子里。

    她对蒲牢说:“秋宁,昊天一直在闭关?”

    蒲牢点头。

    阿絮说:“可我在嫏嬛阁碰到了她。”

    蒲牢说:“昊天只是不想见人。”

    阿絮问:“为什么?”

    “图清净。”

    阿絮想了想嫏嬛阁里自称“梦”的那位仙子,说:“陛下的确是个雅致的人。”

    蒲牢看向她,“比我如何?”

    阿絮说:“你比之她,多了沉郁,是冷的。她比之你,却是强过了很多方面,是盛夏的暖阳,宽广的晴空,有着包容万物的气量。”顿一顿,又说,“你不要跟她比,她是神皇,如果你比她强了,就该你做皇帝了。”

    蒲牢不高兴了,眉头皱在一起,“本君还是海皇呢。”

    阿絮说:“所以你多了沉郁,是冷的。”

    蒲牢抽走了阿絮手里的糖葫芦串。

    阿絮哎了一声,伸手去拿,“你怎么跟小孩抢东西?”

    蒲牢说:“昊天比我好,你找她要糖葫芦去。本君没有神皇好,你就别吃我买的了。”

    阿絮说:“是你问我的,我就事论事,你不如人承认就是了,又没说你怎样。”扑到她身上,“我还没吃完呢,你还我。”

    蒲牢举高手,眼帘半垂,一脸的冷清,“不给。”

    阿絮掀掀眼皮,坐直身,托腮看向一旁的天街,“不给算了,等会我再找吃的。”从昆仑回到梦里她滴水未沾,先前跟葛天寅对战消耗了大量体力,现在她真的有些饿了。

    蒲牢斜着眼,用余光偷瞄她。不知怎的,就是去了一趟昆仑,回来以后龙儿再也不跟她撒娇了。

    蒲牢突然觉得有些寂寞。

    过了一会还不见阿絮有动静,蒲牢拉了拉她的手,“龙儿,生气了?”

    “没有。”

    蒲牢把糖葫芦还她,阿絮反而不要了,蒲牢只好自己把剩下的几颗葫芦吃下去。

    蒲牢靠在椅背上叹一声,“岁月无情啊。”

    阿絮奇怪地看她,“怎么突然发出这种感慨,我没嫌过你老啊。”

    “我不是这个意思。”

    “嗯?”

    蒲牢犹豫了一下,还是把阿絮抱进怀里,摸着她的耳发说:“我是说,我的龙儿越来越大了,见识的多了,要求高了,以后就该嫌我不中用了。”

    阿絮枕在她的大腿上,合上眼睛,“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神君啊,这是大势所趋,你要勇于接受现实。”

    蒲牢听得一怔,忽然笑了一下,揉了一把阿絮的头发,“小鬼头,你还真就蹬鼻子上脸了?看本君回去怎么教育你。”

    阿絮撑起神来,撩起蒲牢耳畔的青丝,贴在她耳边低语两句,笑着挪到轿子另一头坐好。

    蒲牢低着眼想了一会,神情凝重,似乎在思考什么重要的事情。

    阿絮问:“君上,你想好了吗?”

    蒲牢一本正经地回道:“想好了。”

    阿絮笑,“什么时候?”

    蒲牢捉住阿絮的手,一把将她拉进怀里,俯身看着她沉声道:“觐见完昊天之后我便带你回东海青宫,十六抬大轿把你明媒正娶回家。”点一下阿絮的鼻头,“做我东海的皇后。”

    阿絮握住她的手指,轻轻摇一摇头,说:“我是北海龙宫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