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么?”他摇了摇头,伸手解开罗潭的衣襟,颇为无奈道:“得罪了,在下也不想的,若是想要负责,便去睿王府上,戴面具的那个就是。”
……
时日过的很快,一连就是两日过去了。
两日里,宫中的那位高太医,的确是展示了卓绝的医术。在一众大夫都一筹莫展的时候,高阳施了两次针,让人给罗潭煎药喂了两碗后,罗潭的气息渐渐平稳下来,脉象也比从前有力的多。换了个大夫来看,便也说至少命是保住了。
一改之前对高阳的怀疑态度,罗雪雁将高阳奉为座上宾,因着怕罗潭中途病情有反复,恰好高阳施针还有两次才得全完,因此罗雪雁便让高阳现在沈宅里住着。方便日日查看罗潭的病情。
罗潭的病情是稳住了,可是沈妙那头,却迟迟没有好消息传来。
文惠帝得知了此事也是勃然大怒,抛开对沈信的成见不提,有人在天子脚下掳走官家嫡女,尤其是在秦国和大凉的使者未离开的情况下,岂不是明明白白的昭示着定京城贼子作乱,百姓不能安居乐业。因此倒是默许了沈信这大张旗鼓的寻女动静。
可将定京城掘地三尺,都未曾发现沈妙的下落。
就仿佛那些人凭空消失了一般。百姓家都挨家挨户的查过了,接下来要查,便也只能查到定京城的那些官户,可官户间关系各自错综复杂,一个不小心便会引起极大的混乱,文惠帝也不肯。
因此,倒是陷入了僵局。士兵们整日在街上巡逻,定京治安好了不少,可却对沈家人来说,无异于烈火烹心,更加焦急。
临安侯府的书房里,谢长武和谢长朝正在攀谈。
谢长武道:“沈家盯得太紧了,我们根本没法子把沈妙运出去。再这样下去,明安公主只怕要责怪了。”
事实上,明安公主已经生气了。虽然谢家兄弟将沈妙成功掳了出来,可是明安公主如今对沈妙恨之入骨,恨不得今日就能看到沈妙沦落烟花之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谁知道因为沈信在外头弄出这样大的阵仗寻人,谢长武和谢长朝不敢轻举妄动,沈妙一直被关在临安侯府的密室之中,明安公主这样的急性子怎么可能忍耐的住。今日一早就派人过来警告谢长武,若是再不将沈妙送出去,之前的交易便都作废了。
前面是沈信的手下挨家挨户的铁血盘点,后有明安公主不分青红皂白的步步紧逼,饶是谢长武再如何精明,未免也觉得头疼。
“二哥不要急,沈信盘点的厉害,咱们自然要先保证自己不被暴露。”谢长朝道。
“我是不急,可公主那头催得厉害。”谢长武说到此处,也忍不住有些埋怨:“也不想想这样的时候,若是出了纰漏,她也逃不了!”
“行了,”谢长朝道:“公主想看的无非就是沈妙被人侮辱,虽然我们将沈妙送不出去,却可以把人送进来。临安侯府招些粗使下人,从嬷嬷手里买人,不犯法吧?也没什么可疑的吧?”
谢长武一愣。不错啊,明安公主想看的无非就是有人把沈妙折辱一番,如今外头风声紧,沈妙送不出去,为何不能将外人引回来呢?将沈妙变成禁脔,是不是也可以满足明安公主的心态?
“三弟,你……。”谢长武道:“你已经想到了?”
“爹今日有个户部郎中的应酬,你我二人不能同时缺席,否则遭人怀疑。”谢长朝道:“二哥你先去,我让管事嬷嬷买几个促使下人……事成之后,再与公主报信。”
这几日因为时时关注沈妙的事情,谢鼎难得安排几个应酬两人都推辞了,再这么下去太过反常。谢长武便道:“我知道了,三弟你也多加小心,不要给人留下把柄。”
谢长朝应了。等谢长武走后,谢长朝才从袖中摸出密室钥匙,眼中闪过一丝诡异的光芒。
……
沈妙在密室了呆了两日,她虽然不知道具体时间是多久,由送饭菜的次数却能够猜到,一颗心不由得往下沉,已经两天了,这些人既然没有动她,说明沈信的动静真的很大。可是弄出这么大的动静都没人找到这里来,只能说明谢家兄弟的筹码是正确的,很难有人想到这里来。
正思索着,却听见外头有人的脚步声,门被人推开了。
昏暗的光线下,那人对上沈妙的目光,倒是怔了一怔,随即笑了:“这几日每次来你都装睡,怎么今日不装了?”
谢长朝生的和谢长武有几分肖似,只是比起谢长武的隐忍来,他显得更加浮躁一些。此刻也是走近沈妙,看了看已经被沈妙用过一半的清水的米饭,“啧啧”了两声,颇为遗憾的开口:“不光是公主殿下,其实我也很想看看千金小姐学狗吃饭是个什么模样,你怎么不等等我呢?”
沈妙冷眼看着他。
有一瞬间,沈妙觉得她能理解谢景行为何这样讨厌这两个庶弟,就如同沈清和沈玥一样。沈清和沈玥尚且还要遮掩一下自己的祸心,谢长武和谢长朝却是活脱脱的小人嘴脸,连恶毒都不屑掩饰。
似乎被沈妙轻蔑的目光激怒了,谢长朝猛地捏住沈妙的下巴,逼她盯着自己。谢长朝道:“沈小姐还不知道吧,沈将军和沈夫人如今在满定京城的找你下落,万两黄金悬赏,可惜到现在都还无人认领。你说,若是我将你送出去,会不会得到万两黄金呢?”
沈妙不言。
“可惜我也是替人办事,自然不能这么轻易地将你放出去。”谢长朝又是一笑:“放心,今日之后,你的日子会稍稍好过一点……公主殿下本来打算将你卖入下等窑子里去的,可惜沈将军追得太猛,咱们便只能将窑子开到侯府里来了。”
沈妙目光微沉。
似乎极为满意沈妙这副姿态,谢长朝凑近沈妙,几乎是在她耳边以一种诡异的音调低语道:“早上我吩咐管事嬷嬷去招几个看院子的大汉,要身强力壮的庄稼汉那种,你说,过了今夜,你还有力气瞪我么?”
沈妙垂眸,袖中的手却是暗自摸到了那把带着勾的簪子。这两天她也没有闲着,每天以一种匪夷所思的毅力慢慢的反手用簪子磨手脚上的绳索。她估摸着到了眼下,手脚上的绳子都只剩下一点点相连的地方,只要轻轻一挣就能挣脱。到时候,她就用簪子刺瞎谢长朝的眼睛。
这世上路都是自己走出来的,所谓的绝路,也不过是没有勇气去试一试罢了。
谢长朝道:“可是我不愿意将你这么个娇滴滴的小美人拱手让人。细皮嫩肉的官家‘嫡女’”,他重重的咬了“嫡女”二字,微笑道:“倒不如让我先享受。”
“当初谢景行那个小杂种似乎对你有些不同寻常。”谢长朝笑的有些下流:“他那个人,我同他做了十几年兄弟,最是了解不过,你和他之间怕是不是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