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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么。

    被人威胁了?赵岁安心里一动,拿筷子的手顿时悬在盘子上方停定住了。林泉顺着他的筷子尖儿看向他的脸,那一脸呆然的表情让林泉有点搞不清楚状况,于是就伸出自己的筷子敲了敲赵岁安的。

    “嘿,想什么呢?”

    赵岁安回过神来,发现林泉正一脸莫名其妙地盯着自己看,于是赶忙收回筷子扒了几口饭,含糊不清地说:“没什么,走神儿了。”

    林泉白了他一眼,那样子像是在嘲他傻。没还没等赵岁安作出反应,林泉就夹了一筷子虾杵到赵岁安嘴边,碰了碰他的嘴唇说:“来张嘴,补补脑子。”

    赵岁安被他挤兑了一句,郁闷地张开嘴把虾咬进嘴里。林泉笑眯眯地问他:“怎么样?好不好吃?”

    赵岁安不依道:“菜都是我做的,该是我问你好不好吃吧?你是以什么立场来问我的?”

    “这虾可不一样,这是我喂给你的。而且虾都是我抽的虾线,我当然有立场咯。”

    “那你怎么不说菜还都是我买的呢?这虾也是我买的。”

    “只要不是你生的,都算是我的。”林泉大言不惭道。

    赵岁安气得又扒了几口白饭,用恶狠狠的眼神命令林泉再给他夹块龙利鱼。

    林泉眉眼弯弯,从善如流地喂进他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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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岁安洗完澡刚出来,就注意到林泉躲到阳台去打电话了。他看了眼窗外,突然浇下的雨被高层气流卷得横冲直撞,林泉也刚洗过澡,赵岁安怕他被雨浇湿了,就去叫他进来。

    还没走到阳台就听到林泉用压得很低的声音对着电话那头问:“不明出账确定是从我爸那儿走的?”

    林泉的声音很可怕,赵岁安一听就皱起眉头,定在了原地不再动弹。林泉向那边命令道:“继续查。如果查出跟梅山科学院有关,第一时间告诉我。小心不要打草惊蛇,也要帮我注意一下乔纳森家,看看他们跟科学院之间有没有什么猫腻。”

    然后林泉挂断了电话,转过身准备进屋,那一脸阴沉的表情就这么分毫不留地撞进了赵岁安眼里。

    林泉看着堵在门口的赵岁安,皱了皱眉:“你这习惯要改,我没有被人偷听的嗜好。”

    赵岁安没解释自己的行为,也没搭理林泉的嘲讽,而是单刀直入地问:“出什么事了你不能告诉我?别用没事来搪塞我,你最近一直都不对劲,我没问不代表我没感觉。咱俩现在是夫妻,你有什么事不能跟我商量的?”

    闻言,林泉用一种相当难以理解的眼神看了看赵岁安,然后笑了。

    “我说,你是不是忘了咱俩为什么结婚了?经济联姻是什么意思你不会不知道吧?你代表你背后的企业和利益,我代表我背后的企业和利益,我们是在合作,彼此有隐瞒是正常的,没有哪个公司对合作方是毫无保留的。而你说的那种,那是因为恋爱而结婚的夫妻,不是我们。”

    赵岁安的脸色立刻阴沉了下来。他不是不记得他们的婚姻是什么情况,只是他觉得不管是经济联姻也好还是什么也好,既然他们处得来,那又为什么非要拘泥于经济联姻是什么形式呢?为什么不能像普通夫妻一样相处呢?

    “我们现在跟恋爱结婚的夫妻有什么不一样?”赵岁安沉着脸质问道,“我们住在一起睡在一起,我做饭你洗碗,恋爱结婚的夫妻不也就这么过日子吗?”

    林泉的眼神在赵岁安说话间显得越来越复杂难明,那双明亮的眼睛里涌动出一种让赵岁安揪心的隐忍。但林泉的表情依然是平静的,他仰起脸看着赵岁安,用一种奇异的、轻如蝴蝶振翅的语调问:“那你为什么不标记我?”

    赵岁安愣住了。

    “恋爱结婚的夫妻也好,联姻的夫妻也好,只要是ao之间的婚姻,没有不永久标记的。”林泉站在阳台上,外面现在已经是风雨交加,他穿着单衣的身子在没有灯光的阳台上透出森森鬼气,那双薄唇依然在光影交织中一张一合。

    “所以你为什么不标记我?”

    一时间赵岁安觉得自己很难回答这个问题。因为他们是联姻的夫妻?因为林泉从开始就对他有所隐瞒?因为林泉的体内还留有别人的永久标记?种种因素交织在一起,构成的其实不是赵岁安不标记林泉的原因,而是一直让赵岁安耿耿于怀的、他们之间的那一大堆“待办事项”。

    他们之间从来不是没有隔阂、没有遮挡,赵岁安从一开始就知道这场婚姻对于自己、对于林泉来说很可能只是双方背后的家庭和利益所角力的阴谋。但赵岁安从接受这场婚姻开始,就决定了要用自己的力量去一层层剥开林泉和他背后的秘密,然而行至此局他却发现自己半吊子般地被卡在一个不尴不尬的位置,他没有再去剖析林泉,也不想再去剖析,他抗拒着用理性的算计去对待自己的这个联姻对象,而是觉得他们之间的问题应该用感情解决。

    因为卡住他的就是感情,所以化解也应该用感情。他们之间现在僵持在一个看似和谐的气氛当中,不是因为这是他们尽力维持的假象,而是因为这是让他们沉溺其中的伊甸园。这一点赵岁安相信林泉也是一样的感觉。

    这种没有根据的笃定让他突然想要赌一把。

    “如果我说,我要标记你呢?”赵岁安哑着嗓子问。站在阳台里的人眉梢一跳,眼中的隐忍更加幽深。

    “为什么要标记我?”

    赵岁安有些飘忽地笑了。“我不标记你,你问我为什么不;我要标记你,你又问我为什么要。林泉,你是真难伺候啊。”

    这话似乎将林泉无法反应过来地钉在了原地,那被阳台外的雨水浸湿了的身子蓦地蔓延出了一种酸涩的苦楚感。赵岁安看着他无言的样子觉得有些心疼,伸手想先把他拉进屋里,却被林泉闪躲避开。

    “我也觉得我挺难伺候的。”那双一向明亮的眼睛现在显得有些晦暗,苍白的面容浮现出一丝嘲讽。“不过我这个人一向睚眦必报。你觉得我难伺候,我也不会那么容易让你舒坦。现在我让你标记我,你敢吗?”

    他已经不想再僵持下去了。赵岁安想。林泉一脚踏进屋里,裹挟进冷风阵阵、绵雨似针。那透着森森鬼气的身子一步就贴近了赵岁安的身前,仰脸问他:“你想不想标记我我都不在乎,为什么标记我我也不过问,我就问你现在做不做?”

    林泉的信息素本来就不太稳定,而就在他站到赵岁安身前的那一瞬间,那不稳定的omega信息素瞬间冲破了赵岁安曾经种下的临时标记,在整个空间内暴涨开来。赵岁安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