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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还有一封,她再眼熟不过的邮件。

    “亲爱的文森:

    要事约见,卡隆咖啡馆。中午十一点,来见见我好吗?带上你的鲜花、蜜糖和匕首。我请求你的宽恕,并再次恳求你的爱,以往都是我的错,请你原谅我。

    永远爱你的

    沈”

    ……

    “有一次组长会议,你去逛书店了,没有来,洛夫把人类基因内嵌在猪的dna上,成功让那只猪长出人的心脏,他原本想要展示整体dna的编码情况,却不小心按错了文件。”

    2016年3月7日,她和曹云山约在餐厅,他按了几下按键,把手机扔在她面前:

    “结果,所有人都看到了这个。”

    ……

    她当时还疑惑过洛夫做了多年的教授,怎么会连ppt和jpg图片文件都分不清……李文森看着他手里的东西,神色不动,半晌微微笑起来:

    “这是三月份的事了吧,可你们的逮捕令是在一月份签发的,我等了这么久,你就给我看这个?”

    “当然不止。”

    他拿出第二张照片,举在她面前。

    ……

    李文森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几百张彩色照片中,他取出的那张正是西布莉的死亡现场,她至少看了几百次,这张却和她之前看到的每一张都不一样。

    她睁大眼睛,眼底尽是不可置信。

    《圣经》之下,地毯之上,凋落着几片蔷薇花瓣。

    一样的手法,不同的罪名……西布莉焦黑的手指边,原本应当空无一物的地毯上,忽然多了一行血淋淋的字迹,在清晨的阳光中,连一根细小的沾血的绒线都清晰可辨

    ——vi kill me.

    作者有话要说:  工作缘故不定时失踪,听某个姑娘说,因为我失踪太久,每次看到更新以后都会忘记之前写了什么于是只好重新看过……

    这是真的吗……

    听起来好心酸……

    好了下章周三前会发,提前祝大家羊年大吉o(∩_∩)o~

    第149章

    “人与人的交往,比起信息的双向交换,更像是一种质问和被质问的过程,你指望从中获得一些什么?”

    “友情?”

    “那是幻觉。”

    “信任?”

    “那是幻觉中的幻觉。”

    ……

    2016年10月某日, 距高级研究员兼g大教员李文森博士被捕已经过去了整整一个星期。警方接到卡隆b座咖啡艺术空间的匿名举报电话, 目击证人称在宾馆发现爱丽丝尸体不久前李文森曾预订过死者隔壁的房间, 后被一个男人带走,形容非常狼狈,满手是血。卡隆b座负责人许渝州随后证实在沈城失踪前曾在卡隆b座见过李文森, 争吵非常激烈,差点打坏他的爱马仕限量窗户玻璃。传言两人关系不和已有许久。

    那是沈城失踪前,最后一次露面。

    随着警方调查的深入, 各种其他线索也逐渐浮上水面。先是李文森办公室里的3d打印机被查明确由韩静薇购买, 但刘易斯手下一个年轻警察同时发现沈城办公室3d打印机的交托申请单签字人是李文森。随后鉴定科证实西布莉、沈城的案发现场发现的血字,除却西布莉地毯上“vi kill me”的vi因太模糊无法辨别外,其他都是死者本人字迹无疑。

    被捕第三天, 警方在沈城邮件账户中找到他发给李文森表达爱意的邮件, 基本可以认定嫌疑人之前的证词是个谎言,而里与李文森同办公室的研究员陆续爆出李文森和沈城关系匪浅,许多人都亲口听见李文森让沈城去“吃点砷醒醒脑子”,其中一半人毫不怀疑李文森会真的喂沈城吃——毕竟他们都曾见到她身上绑着灭火器就直接从七楼跳下来,是个“不大正常的、crazy的女人”。

    被捕第四天,李文森合作的律师倒戈,开始劝李文森签认罪协议。

    而与此同时,这座袖珍海岛上的一切仍在正常运转,小孩上学,大人上班,捡到谁的钱包,交给警察叔叔。卡车电台仍在不知疲倦地播放着radiohead的摇滚,电台主持人用愉快的声音说:“这已经是我们迎接的连续第四个艳阳天。七艘海盗渔船近日将在角马弯展开捕鱼比赛,以欢庆我们零海难事故的第三个年头……”

    没有人知道,有个叫李文森的人,从世界上消失了。

    就像没有人记得那艘渔船。

    这艘莫名其妙消失在迷雾中的船,和她一样,没有在这个喧闹而平常的世界惊起一点波澜。他们像风一样到来,又像风一样离开,一切消息都被压制,一切私下的流言都被禁止。连失踪渔民的家人也在海难第三天的深夜悄悄搬离了岛屿,从此了无音讯。

    ……

    半山九道,警务处。

    刘易斯揉了揉太阳穴,脸色平静里带着一分憔悴,像是许久没睡。刚站起来想给自己煮一杯咖啡,就见总司长谢明敲了敲门,手里一份鉴定报告。

    刘易斯瞥了他手里的东西一眼,就继续按下咖啡机的开关:

    “叫小o给我就行了,何必你亲自拿过来。”

    “我等不住,自己跑去看了。”

    他手里正是沈城的鉴定报告。沈城的尸体在福尔马林里泡了太久,蛋白质基本变性,扑通的验尸手段根本没有办法测出他准确的死亡时间。

    谢明把报告放在他桌上:

    “死因出来了,不是溺死。”

    “那是什么?”

    “你自己看。”

    谢明顿了一下:

    “她坚持3天了吧。”

    “四天。”

    “还没说?”

    “没说。”

    “乔伊和余翰……”

    “我昨天早上透露过李文森精神可能撑不了多久,但那边没有任何反应,也没有找我们要任何证据资料的意思,反倒是寄给我们一卷视频。”

    袅袅的烟雾遮蔽了他的眼睛,刘易斯抿了一口咖啡:

    “不像乔伊的作风。”

    “李文森为什么突然和乔伊决裂?”

    “我倒觉得她从没想过和乔伊在一起,是乔伊一直不放手。”

    “未必,你记得十年前那次跨过金融犯罪吗?”

    “记得。法国一个投资商借跨国科研项目洗钱,本来只是金融案件,结果牵扯出一批极其恐怖的生化研究。”

    “没错,当时余翰还是一把手,我在二线根本没有参与这个案子的资格,全球二十一个科研据点,短短三天里全被他翻了出来。”

    五十七人枪毙,近两百人入狱,却没有一家媒体报道这件事。

    谢明把壶里剩下的咖啡倒了小半杯,微白的鬓角与暮色融合在一起:

    “我一开始以为破案的人是余翰,直到有一次和他去英国,在街上遇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