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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3
    来不是我的错觉……原来,真的比我更重要。”

    他错了。

    他追逐了七年的女孩,不是和狼没有什么两样。

    而是比狼更狠毒。

    狼要咬死一个人,尚且需要用牙齿。

    而她,却只需要眨眨眼,就能把他的心,撕成两半。

    “……”

    “可是为什么呢,因为它给你发工资?因为它给你提供住所?因为它不要你的房租?其实你不用这么不公平,这些我也能做到。”

    他平静地说:

    “我不缺你的房租,也不缺一套房子,如果你需要,我也可以给你发工资,你要多少,我给多少。”

    李文森右手紧紧握着左手小拇指上的戒指。

    仍旧没有说话。

    “我对你来说,到底是什么?”

    乔伊对她说话的语气,从没有这么冷漠过:

    “朋友?不,你从不曾对我说一句真话,你也从不曾邀请我去看一场电影……当然,我对此并不感兴趣。”

    她向来只和曹云山一起看电影——那个今天晚上把她扔在零下二十度地下室里的男人。

    “同事?不,你也不太不会和同事同居七年。路人?这倒有可能,但你不会给一个陌生人做晚餐……那么恋人?不,我们也不是恋人,因为你……”

    他顿了一下,才继续说下去:

    “因为你,一点都不爱我。”

    他漆黑的眼睛紧盯着她的脸:

    “所以,李文森,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

    “你说不出来吗?”

    他又笑了一下:

    “老实说,我并不在意我在你眼里是什么样子,因为你不过是一个愚蠢的女人,和全世界千千万万个女人,没什么两样。”

    “……”

    李文森坐在床头。

    灯光从她左侧来,于是她一半的脸,就这样藏在阴影里,像是蒸发了一样。

    “但是我感到厌倦。”

    乔伊站起来:

    “我厌倦了我们之间不清不楚的关系。是不是我呆在你身边的时间太长,以至于你忘记了……”

    他凝视着她的脸。

    神情里的冷漠,她前所未见。

    “我的耐心,也有被你耗尽的那一天。”

    “……”

    李文森的影子落在木质的门板上,和他的影子交叠在一起。

    却又朝向不同的方向,彼此远离。

    乔伊看着始终一言不发的李文森,礼貌但疏远地笑了一下:

    “抱歉,小姐,你的伤口需要自己处理了。”

    他走到书桌边。

    拿起他并不需要,买来只是为了借给她打超级玛丽的笔记本:

    “是你自己不去医院,只好自己承担后果,因为我没有牺牲睡眠来照顾你的义务。”

    他弯下腰,捡起他借给她的书:

    “你的手至少需要缝七针,我再友情提醒一下,西路公寓五号,没有麻醉药。”

    他拉开抽屉。

    然后,他的手顿住了。

    抽屉里收拾的整整齐齐,又带着恰到好处的乱——李文森风格。

    一只流光溢彩的尾戒,正放在一只玻璃维生素瓶旁边,《失物之书》的扉页上。

    这是他去年生日送给她的礼物。

    他挑了半个月,想要换下她小手指上七年不变的,丑陋的玻璃戒指。

    但是她从来……从来没有戴过。

    短暂的停顿后,他收回他的戒指,冷冰冰地说:

    “而我的服务,到此结束了。”

    “……”

    李文森一直坐在床上,冰冷的匕首贴着她的腿,周身疼痛,就像被车碾过了一样。

    一直到乔伊走到门边,她都没有说话,也没有动过。

    乔伊拉开门,站在门口,影子落在她紧握的双手上。

    他望着她坐在阴影里,单薄的身体裹着他的大衣。

    他抿了抿唇。

    最终,还是轻声说:

    “你就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告诉他,他并非只是她同居七年的陌生人,告诉他,他并非轻如尘埃。

    或者,只是告诉他,她需要他帮忙——要他拿药,要他递水,要他道歉,要他把暖气打开。

    ……

    但她只是抬起头。

    “是我的错,我没什么好说的。”

    她坐在暗淡的光线里,朝他微笑了一下。

    平静地,就像刚才那一切,都不曾发生一样。

    “很晚了,你记得早点睡。”

    ……

    乔伊盯着她。

    许久,他终是转过身。

    不再去看她的伤口,也不再去看她的脸。

    ……

    他,关上了她的门。

    ……

    李文森坐在床上,有那么十几秒,她没有一点表情,也没有一点动作。

    她的窗帘忽然起伏了一下。

    两天没见的列奥纳多从窗帘里钻出来,喵了一声,跳上床,就想往她身上靠。

    “……你还在这里呢,列奥纳多,我以为你离开了。”

    她笑了一下,单手挠了挠列奥纳多的下巴:

    “你不能靠近我,你身上细菌太多。”

    “喵。”

    “你知道吗,我犯了好几个严重的错误。”

    “喵。”

    “我相信了我不该相信的事,拖累了我不能拖累的人,我贪恋无法得到的东西……结果,我忘了我自己是谁。”

    “喵。”

    列奥纳多面对她的时候,异常乖巧。

    它就像能听懂她说话一样,安安静静地蹲在了一边,尾巴摇了摇。

    李文森慢慢从床上爬起来,因为手臂暂时不能完全撑住自己,她只能一点一点地挪到床头跪旁边。

    她打开床头柜下的小门,费力地取出自己的医药箱,拿出钳子,借着床头的灯光,帮自己消毒、止血、清理创口。

    她用消过毒的小刀小心地划去伤口上的死皮。

    因为手上被冻僵的肌肉还没有完全恢复,她手一抖,不小心把伤口划得更开了一些,血又流了出来。

    列奥纳多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头随着她的位置摆来摆去,就好像她是一个漂亮的毛线球。

    又流血了。

    她又要重新开始。

    她从床头柜最里面拿出聚乙醇酸缝线,穿在缝合针上。

    “只是一个小小的缝合术,我五分钟就能搞定……是不是,列奥纳多?”

    “喵。”

    “就像缝被子一样,打七针罢了,没有麻醉药,我也能扛过去。”

    她盯着自己手上的伤口:

    “哪只猪被杀之前,打了麻醉药呢。”

    “喵。”

    列奥纳多又轻柔地喊了一声:

    “喵喵。”

    “但餐桌上的每只猪蹄,都熬过去了……凭什么我还不如一只猪蹄?”

    “……喵。”

    “……你不同意吗,列奥纳多?”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