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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来。

    叶径停下脚步。两秒后,他回了头。

    叶翘绿立刻奔上前,说着:“妈妈让我来接你回家。”

    那三位美女面露讶色。

    “怎么不给我电话?”叶径说话的调子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的叶径说话很沉,现在的他,尾音有些上扬。而且,他的眼神也变了,带着意味不明。

    叶翘绿在这样的眼神中,止了步,声音低了下去,“我以为妈妈给你打过电话了。”

    他问:“怎么过来的?”

    “坐地铁。”

    他的身子往三位美女的方向倾,“一起跟她们走吧,有车。”

    “噢……”现在的场景,和她想象中相差很远。

    叶翘绿的脑子乱了,等反应过来,已经随着她们到了停车场。她看着那辆商务车,客气一笑,“我想起还有个事,还是坐地铁方便。”

    “去哪?送你过去。”他眉尾微挑,“这里走回地铁站要十五分钟,如果你赶时间的话,坐车更好。”

    她随便说了个地址,然后上了车。

    坐上车之后,她倒庆幸,还好蹭了车。

    那三位美女并不忌讳叶翘绿在场,和叶径说着窦总的吩咐。

    叶翘绿这时才知道,叶径是接到那位窦总的offer回来的。那三位美女都是窦总的秘书。窦总的意思是,让他任选一个当助理。

    叶径靠着座背,半掀眼皮,“你们猜拳吧,谁输了我就选谁。”

    三位美女甜甜笑着,“剪刀、石头、布。”

    输的那个,长发飘飘,名唤陈书悦,她笑得更加灿烂,“叶先生,我以后就供你差遣了。”

    叶翘绿的视线,在三女一男之中转了转。突然问:“叶径,你还在做建筑设计吗?”

    “嗯。”叶径侧头看她。凤眸的光华,蕴着魅色。“你在哪工作?”

    “a院的五所。”

    “嗯。”

    两人的对话,结束于此。

    换作以往,叶翘绿会继续找话题,逗他开口。现在,她却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了。

    明明九岁到十九岁的十年,他们两小无猜。从十九岁到二十五岁的六年,却会变得这样客气疏离。

    ----

    叶翘绿在中途下了车,去了商场。

    心中闷堵,她试穿高跟鞋。

    一踩上去,差点滑倒。坐在软椅上,她把自己穿着高跟鞋的脚看了又看。

    最终放弃离开。

    回到家,她在鞋柜放鞋子,却见到了叶径的鞋。她蹙了眉头。

    坐在客厅沙发的施与美转头过来。“回来了?”

    “嗯。”

    “小径回来了。”

    “哦。”她竟然差点忘了,他回来也是要住这里的。

    “你放在小房间的工作资料收拾一下吧,给小径腾出房来。”

    “好。”

    第41章 第3章(修)

    小房间的门敞开着, 叶翘绿探着头。

    没人在。

    她看了眼关着门的卫生间, 猜测叶径在里面。

    叶翘绿把书桌上的几本建筑书抱起,走到房门, 和迎面而来的叶径撞了个满怀。

    书倒了一地。

    她惊呼出声, 慌忙蹲下身捡书。

    见他并不移步,她奇怪地抬头。

    他的眸子蒙着一层暗色。

    她莫名, “怎么了?”

    叶径没说话, 倒是客厅的施与美过来了,见此情景,问道:“撞到了吗?”

    “没事。”叶翘绿重新抱起书。

    “小径, 你还是睡这房吧。”施与美看了眼小房间,“小绿的东西整理一下就行。”

    “妈, 不用了。”叶径眼里的那片暗色消失了, 他转向施与美,“公司明天就能给我安排住所。我住那边,离公司近。”

    “你公司这么好待遇啊?”施与美笑起来, “哪家公司啊?”

    “进林集团。”

    叶翘绿讶异,“我有做进林的项目啊,一品林溪。”

    2008年,进林集团停牌后, 进行债务重组。

    2010年复盘。虽说建筑行业在慢慢低迷,然而随着高地价的拍卖,房价却是一路飙升。d市动不动就几万的地价,中小型房企拍不起了。

    进林集团近几年发展迅速, 又排上了十强的名次。现在的进林集团,和叶径父亲已经没有关系。

    但施与美听到这个公司,又会想起当年叶径被查的事。她心有余悸。“那个没良心的狗东西,现在还躲在国外不肯回来。”

    叶径却说,“窦总知道我是谁的儿子。”

    “他们会不会趁机找你麻烦。”

    “没事。”叶径从容自若,“我能应付。”

    叶翘绿看着眼前的他,他真的不一样了。现在是个男人,气宇轩昂。

    六年前轻轻吻着她的少年,长大了。在她心湖投下一颗碎石,之后他就不见了。独留她在原地。

    ----

    这晚叶呈锋在外应酬。

    三个人的晚饭,施与美把儿子和女儿的口味,都照顾到了。摆了一桌子的鸡鸭鱼肉。

    施与美笑着把煎好的秋刀鱼夹到叶径的碗中,“在外边都吃不到妈妈的菜,回来就多吃点。”她转向叶翘绿,“小绿,你也是,都瘦成什么样了,工作那么辛苦,就要吃好吃饱。”施与美理解的瘦,是从长辈的角度看的。她巴不得自己女儿一直都脸蛋圆圆,肉嘟嘟的。

    闻言,叶翘绿立即咬了一大口的鸡腿。

    她想起多年前叶径留给她那个吻,有怨气生起。她把鸡腿当成叶径的大腿,狠狠地咬。

    那股狠劲,让施与美惊诧,提醒道:“别自己咬到舌头。”

    叶翘绿点头,然后“咔擦”一声,把鸡腿骨咬碎。再越咬越碎,直至碎成了沫。吐出来时,她看了叶径一眼。

    叶径觉得那个眼神,似乎是想喝他的血,碎他的骨,甚至,鞭他的尸。

    吃完饭,叶翘绿回到房间加班。

    叶径去了客卫洗澡。

    叶翘绿望着桌上的一堆资料,心中思绪万千。

    叶径一回来就要搬出去住,他和她曾经的感情,再也没有修复的可能了。

    她气难平。

    凭什么夺走她的初吻之后,什么解释都没有。这不就是传说中的负心郎吗。

    她守了十九年的吻。

    叶翘绿拿起笔,在白纸上勾了个卡通小人。然后在旁边画上密密麻麻的箭。

    万箭穿心。

    这时,叶翘绿听到叶径在外面说了句,“妈,我洗完了。”

    施与美的声音传来,“小房间的被单床单都给你换过了。”

    叶径轻声“嗯”了一句,就没说话了。

    叶翘绿想起,那被单、床单是嫩绿的那套。以前在香山街,每次他离开,妈妈就会洗干净放起来,待下次他来再给铺上。

    想象叶径现在睡在那个颜色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