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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紧。单栋别墅老师给了二十天,高密度住宅区却只安排半个月。我有点担心。”汤玉的语气、词句都是斟酌过的。她和他现阶段的联系是建筑设计,所以这个切入点是最适宜的。

    叶径不发一言, 钢笔的走势行云流水。

    汤玉半天没等到他的回话,略显尴尬,她稍稍抬头,只见他浓密的睫毛半垂, 侧脸俊美如画。她的心漏了一拍。定了定神,她继续说,“而且,大作业还要电脑制图、建模。我学了autocad和sketbsp;但是没实践过,不知道完成度能到哪。”

    建筑学的绘图软件,都靠自学。autocad的课程和工业设计学生的一样,只教基本的功能。而建模软件,学校不设课程。

    汤玉担心临阵出错。

    叶径终于停笔,“老师说的是规划模型,sketchup拉几个体块就行。”

    她着迷于他的五官,轻问:“那单体渲染呢?”

    “v-ray或者artlantis。”

    “嗯?你会渲染器?”汤玉又惊又喜。她暗自庆幸与他组了队,一定能事半功倍。

    他继续画,笔下的树影层层相叠,繁茂浓郁。“既然是合作项目,分工要详细。”

    汤玉听明白了他的言下之意,“放心,我会承担与你相同的工作量。”

    叶径向山坡瞟去一眼,再转头朝汤玉绽出一笑。

    笑得汤玉耳根都红了。

    向来只传叶径冷漠孤傲,谁知一笑竟能现出妖异之相。

    她的心跳如小鹿乱撞。

    ----

    叶翘绿怀疑自己眼花了。

    怎么瞧见叶径对着汤玉散发出邪肆惑人的气场。

    她先是蹙眉,接着松开,然后再皱起脸来。

    她捏起自己的圆脸蛋,狠狠用力。

    会疼。

    好疼。

    她站了起来,拍拍裤子上沾着的泥土青草。正要往前走,离她最近的一个男同学窜了出来,“叶翘绿,快来看我画画。”

    “啊?”她茫然回头。

    只见男同学手握一扎中性笔,歪起嘴角,一甩头发,“看我的青草碧连天!”

    吼声之后,他用那一扎笔快速地在纸上点点点。

    “草王重出江湖。”班长尖声喊道。

    这位同学因为擅长画草,故得称号:草王。

    叶翘绿看着那张画,空白的一处很快布满了密集的点。方法古怪。没几下,草坪就出来了。

    “好棒啊。”她为他的投机取巧鼓掌。

    鼓掌完毕,她转头看向湖心。她的目力不及叶径,她分辨不清叶径是在看她,还是取景远山。

    草王突然把画递了过来,动作太快,纸尖刺到了她的脸。

    好疼。她斥道,“干嘛?”

    草王讪讪一笑,“不好意思,我想挥舞起来。不小心弄到你了。”说完,他没再看她,开始到处炫耀自己发明的画草神器。

    叶翘绿捂捂脸,心思回到叶径和汤玉的身上。

    她再向凉亭看去。

    亭子只剩汤玉。

    叶径沿着长长的游廊离开了。而他走来的方向,正是她所在的山坡,或者直接说,他要找的就是她。

    叶径在她的身边坐下,声音低不可闻,“你和妈说了我们出来写生?”

    叶翘绿听不清,靠近他,扬起调子,“嗯?”

    他垂眸看着她的耳廓。

    她奇怪睇他。

    两人的距离很近,他俊颜如玉,冷眸艳绝,她觉得公园风景就此失色了。她坐正身子,抿唇道,“你刚刚说什么?”

    “妈怎么知道我们在这?”他低问。

    她以同等音量回他,“噢,我发了短信,告诉她我晚上回去吃饭。”

    “妈打电话来,让我和你一起回去吃饭。”

    “那好啊。”叶翘绿乐了。

    这时,叶径伸手在她的脸颊轻拭一下,之前被纸割出的血丝沾上他的指。

    她愣愣的。

    他将食指摊给她看。

    她捂住脸,怪叫一声:“竟然出血了。”难怪觉得刺疼。

    此时一阵风吹来,草王忽然起了寒意,只觉有一柄冰刀从背后刺来。

    他犹豫地回头。

    射向他的,是叶径落霜的眼神。

    草王挥舞画纸的手僵了……

    ----

    叶呈锋早早回到家。

    得知今晚叶径和叶翘绿过来吃饭,他先是笑道,“那好啊。”然后问着,“叶径很久没来家里了吧?”

    “是啊。”施与美在厨房煲鸡汤,“建筑学好忙,小绿都几个星期没回来了。”

    叶呈锋脱下外套,步入厨房,“正好小绿今天回来,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施与美微讶,将煤气调至小火,双手在围裙上擦了擦,“什么事?”

    叶呈锋沉吟片刻,简述说:“公司老孟的女儿,今年十八岁,怀孕四个月都没发现,路上摔了一跤,孩子掉了才明白过来。这事给我提了个醒。我想让你给小绿上一节性教育课。她妈妈走得早,我以前没这意识。最近在外面听多了少男少女的混账事,我心里不踏实了,怕她懵懂被骗。”

    施与美怔了下,“学校没课的吗?”

    叶呈锋失笑,“中国教育,谈性色变。巴不得告诉孩子们,人类都是石头里蹦出来的。”

    “那行啊。我负责教导小绿。”施与美抿嘴而笑,“那你是不是要给我儿子上堂课?”

    “我觉得他不需要。”叶呈锋此言发自肺腑。

    施与美但笑不语。儿子都十九岁了,早经历过遗精。她的确不担心他。她庆幸的是,叶径没有遗传他父亲的风流不羁,是个和叶翘绿一样纯真无邪的好孩子。

    叶翘绿和叶径回来得也早。

    施与美一见到儿子女儿,第一反应就是,“怎么都瘦了?”言语之间,心疼得紧。

    “妈妈,我的设计作业拿了第一名,比叶径还厉害!”叶翘绿鞋子没换好,就嚷嚷开了。

    “小绿好棒啊。”施与美看向门口沉静的儿子,笑问:“小径第几啊?”

    “第二,排在我后边。”叶翘绿左手拇指往后一指,嚣张气焰十足。

    叶呈锋哈哈一笑,“好现象,状元、榜眼都在我们家。”

    “叔叔好。”叶径不卑不亢地唤了声。

    叶呈锋微微一笑。叶径在他面前很有礼貌,极为客气。如果不是施与美这层关系,他和叶径其实是陌生人。

    “爸爸。”叶翘绿热情地走来,脸上洋溢着喜悦,“下次我把作业带回来给你看,画得可漂亮了。”

    “好啊。”叶呈锋无比宠溺。

    叶翘绿在他身旁坐下,挽起他的手,“我拿了90分。”

    “嗯。”叶呈锋好奇问道,“那其他10分的缺点在哪呢?”

    叶翘绿愣了下,“那不知道噢……”

    叶呈锋问:“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