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太丢脸,他一点也不想树立“心有猛虎细嗅蔷薇”的形象!
“更何况……”顿了片刻后,他再次启唇,“我已经养了一只很让人操心的猫了。”
“咦?什么时候养的?”
“六年前。”
“养在你爸妈家吗?”如果是他家的话,她也算是去过很多次了,没道理一次都没见过吧。
“养在公司。”
“……??”他们公司有猫?
“最近有点想把她抱回家了。”
“夏总……”她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你说的猫该不会是指某个人吧?”
他有些意外,“你还真是在莫名其妙的地方很开窍啊。”
感觉自己好像被看轻了!她扫去白眼,“把喜欢人比作猫或者狗,这种情况经常会在漫画和小说里出现,并且还是特别俗的那种梗,要联想到并不是那么难。”
“你不好奇那个人是谁吗?”
“谁?”怎么可能不好奇!
他没有回答,而是突然瞟了眼轿舱外,冷不防地说:“到最高点了呢。”
“……”虽然不清楚他为什么忽然冒出这么一句话,但邢运隐约觉得气氛不太对,面前的夏柯也不太对。
他嘴角微微上翘,不发一言,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她,眼神仿佛带着电流般,让她莫名觉得喉咙发紧,心跳的频率透着一股熟悉感……
还没等她理清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倏地擒住了她的手腕,稍一用力,便让猝不及防的邢运上半身朝着他倾去。就这样,他不费吹灰之力地吻住了她的唇,生怕她会逃,他加重了握在她手腕上的力道,另一只手落在了她的颊边。
事实证明,他想多了,在他的舌尖撬开她唇齿窜入她口中的那一瞬间,邢运就已经被抽空了所有思绪。
别说是逃了,她连坐稳的力气都没有,软得就像一团棉花,任由他摆布。
察觉到这一点后,夏柯渐渐松开了她的手腕,转而与她十指紧扣,不断地将这个吻加深。
好甜,好软,他有些失控地想要汲取更多。
直到感觉到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眼看就快要透不过气来了,他才拼命抓回理智,有些不舍地离开了她的唇……
“除了你还能有谁。”他启唇,给出回答。
这一刻,他才发现,原来他也并没有自己想象得那么游刃有余,声音是喑哑的,呼吸同样也是急促。
“……”她怔怔地看着他。确切地说,她的眼神压根没有焦距,脸上一片茫然。
“跟我回家吧。”
“…………”更茫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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轿舱的隐秘性虽然不差,但如果是刻意窥探的话还是隐约可见的。
于是,这一幕落入了紧随在他们之后那个轿舱里的何遇眼中。
严格说来,其实他并没能看得太清楚,只是凭借模糊姿势也能猜到了!更何况,他了解夏柯,都已经把邢运给拽进去了,那个王八蛋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做!
可惜,无论他有多着想,摩天轮始终巍然不动地匀速前进着,他离他们之间的距离也始终不增不减。
相比之下,一旁的姚晴要比他淡定得多,甚至还能若无其事地欣赏夜景!
“你为什么可以那么平静?”这让他很不爽。
“不然呢?”姚晴拉回目光,看向他,“钱都付了,票价总得值回吧。”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值回票价?!”
姚晴看了眼手腕上的表,“不就七点多嘛。”
“你……”他被气得话都说不利索了。
“行了,别吵了,吵得我头都疼了,好好坐下来看看风景吧,该你的怎么着也跑不了,不该你的就算你现在长了翅膀飞过去也无济于事。”
“……你到底是帮谁的呀?!”
“还用问?”姚晴活像是看白痴似的看着他,“当然是帮我喜欢的人了,难不成我还帮你啊。”
终于,何遇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什么,“你是故意的?说什么要帮忙,其实你根本是在帮夏柯制造机会?”
“……”她陷入了沉默。
也并不完全是这样,只能说是一举两得,倘若能因此追到夏柯当然最好,如果追不到……她自然是希望自己喜欢的人能如愿。
这默认般的反应让何遇不禁哼出了一记讽笑,“你还真是伟大啊,那当初上头暗示你和夏柯必须有一方辞职的时候,你怎么就连吭都没吭一声呢!”
“因为夏柯说了,我是女人,至少得有个踏踏实实的工作养活自己,不像他,男人的青春不值钱,还可以尽情地浪费几年。”
“……”
“所以说,这个人是值得我认认真真去喜欢的,你明白认真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的吗?我会理直气壮地追他,但不会卑躬屈膝地求他,更不会不择手段地逼他。他要是也能喜欢上我,那就相濡以沫;要是他喜欢上了别人,那就相忘江湖。”
“…………”何遇现在的心情很复杂。
他居然在一个曾经他觉得卑劣无比的女人面前自行惭秽!
第22章
摩天轮轿舱打开的一瞬间,邢运就立刻冲了出去。
这个反应完全在夏柯的预料之内。
毕竟,他们用老板和员工的身份相处了六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足以建立起根深蒂固的认知,一种完全没有把对方当成可持续发展的异性看待的认知,突然要去改变这种认知,就算是他也曾混乱过,更遑论是情商本就令人堪忧的邢运。
接下来,她应该会有一阵子都不想再见到他了吧?
虽然如此,夏柯并不觉得后悔,哪怕是躲着他,也好过毫无意识地每天给他喂狗粮。
直到今天之前,他都这么想的。
今天,是邢运无故旷工的第五天,这期间,他每天都会给她打无数通电话、发无数条微信,自然是被无视了。
他以为她只是需要冷静一下,没成想,冷静的结果居然是——
“夏总,我要辞职。”
……excuseme??
大清早的,推开办公室的门就见到了朝思暮想的人,他还没能从这波惊喜中回过神来,她就又给了他一波惊吓。
他呆站在门边,怔看着面前的邢运,整个人都是懵的。
还没等他从这种状态中挣扎出来,邢运的话音又一次传来,“什么都不要说!”
“……”他还什么都没说呢。
“也不要挽留我!”
“……”
“都让你别说了!”
所以说!他什么都还没说啊!连嘴唇都没机会张一下啊!
更何况,突然跑来辞职还不准他说话,这什么毛病?
“辞职也总得有个理由吧?”至少这一点,他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