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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

    这道理赵鸣歌明白:“但这一路西去,一定会有许多活尸拦截!”

    白朝说:“难道别的方向就没有?”

    赵鸣歌无法回答。

    她继续说:“别的方向你先前探过,一样有水池,之前我们推猜过水池下都是互通的,现在从这些活尸能从水下爬上来看,已经完全可以定论了!也就是说,无论从哪个方向跑,我们都得一路从活尸群里闯过去!”

    赵鸣歌没有防身利器,她问他:

    “会使唐刀么?”

    赵鸣歌和钟益、魏子朗一样崇尚汉文化,对汉冷武器更是喜欢,唐刀他知道,也曾学过几招,但都拿不出手。

    她觉得够了:“行,我背包里有,我掩护着,你赶紧拿出来!”

    赵鸣歌不敢迟疑,也是没时间可迟疑,眼见动作缓慢的活尸已经挥着利甲包围过来,他立刻从她背包里翻出一把唐刀,执于手中,再次与她背靠背,互相防护,连手御敌。

    从白朝说让他只要有机会就往西边的路跑时,他就知道她就是打着让他先跑的主意,可到底他是男人,他不能让一个姑娘来护着他选逃,他做不到。

    所以当白朝在活尸中杀出重围,替他杀出一条生路出来时,他并没有先逃,他反力一推,把她推进正西路:

    “走!白姑娘!我谢谢你!洞窟里那些关于我父母空难的东西,倘若有机会,我求你,求你帮我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拜托你了!别管我!走!”

    白朝有瞬间的怔忡,下一秒险些被活尸利甲划破脸皮时方赶紧回神,她看着渐渐被活尸淹没得不见人形的赵鸣歌,喉咙被什么梗着,竟是连回他一句也发不出声音来。

    一路往前,渐渐看到下一个水池时,她恍恍惚惚,耳边像是响起另一个声音——

    小白!走!别管我!你快走!倘若有机会,你替我好好孝顺一下我爸妈,我不孝!自出来闯荡便再无回去看过二老,拜托了,有机会的话,替我在二老膝下尽尽孝!你快走!别管我了!走!

    泪,夺眶而出。

    第一百零二章 最佳埋骨地

    一路行进,一路杀戮,白朝遇一个杀一个,遇两个杀一双。

    活尸可怖,但也只是面目可怖而已,只要能突出包围圈,他们动作缓慢,利甲凶残,只要避过,手下不留情,便无需害怕他们,更不可能阻得她前进的脚步。

    直过到第九个水池,白朝终于没再见到第十个水池,而是一座高墙筑起的巩固石屋。

    身后不再有活尸,像是下意识地避过这座石房,自第九个水池后,他们便不再追她,而是惶恐地驻步于第九个水池,嘴里发出嗬嗬声恨恨地遥望她越跑越远,直看到眼前这座石屋。

    石屋的门没有从里上锁,一推就开,她走进去,入目是一片寂静,一片苍白。

    像是个研究实险室,屋里尽是研究器材,瓶瓶罐罐放得到处都是,还有一面书架,上面都是厚厚的书籍,每本都翻阅过,每本都有细细地注解与疑问。

    她连抽取了几本看,都是关于病理方面的权威书籍,她不懂这些,没能看懂几行专业术语。

    屋里有个小房间,应该是休息室,她转向小房间转动门把,却没能转动。

    被锁上了,里面有人!

    门把响动,里面的人也在转动门把,白朝迅速退至门侧,贴着墙站着,全身戒备。

    咔!

    锁舌弹出缩回,门开了。

    里面的人慢慢打开门,最先让她看到的是一只脚,脚上的鞋让她有几分眼熟,努力在脑海记忆中搜寻,终于让她搜出这只鞋的主人。

    她微张着嘴,觉得不太可能。

    而事实上,随着从房里再伸出来第二只脚,慢慢现出里面人的整个身形来,白朝已忍不住出声:

    “钟、钟队长!”

    钟益却不再是数日前她在谷口见到的模样,他显然已被感染,脸上已全然溃烂,皮肤龟裂现出血丝,眼珠子已开始透出血红,眼瞳还没有突出,头发眉毛也还没掉,嘴里牙齿仍好好的,尚未变成獠牙,但行动已不像正常人想快便快想慢便慢,已变得缓慢僵硬,像机械般均速走出休息室。

    他一摇一摆地站定在休息室前,往侧边一看,就看到有些结目瞠舌盯着他看的白朝。

    他慢慢露出苦笑:“拜……”

    他想叫白姑娘,但努力了半天,舌头也不听他使唤,出口的音不准,后面的两个字也半晌没能发出音来。

    白朝想到赵鸣歌刚跟她说过的,那个被不小心感染到最后自我了结的医护人员,她问:

    “你还没完全被活尸化?”

    钟益说话说得艰难,只点了点头。

    像是也同样想起那个医护人员,他逐又努力发出声音来,有许多话他得留下,但努力了半天,他还是未能说出话来,他快急疯了。

    意识到他的焦急,又看到他总要说话却说不出来的样子,白朝赶紧四下张望。

    她记得刚才有见到笔,在哪儿?在哪儿呢!

    最后在书架边上的桌面看到纸笔,她快速取来把钢笔和小本子交到钟益手中:

    “说不出来就别说了!写,你能写么?”

    钟益明白了,他试着握笔,虽然手指僵硬,但握着没问题,再费劲地掀开本子,他开始写,发现虽写得极为缓慢,一笔一划像雕刻般费老劲,但总算能写,他高兴极了,泛着血红的眼透着笑,僵硬地冲她点下头。

    白朝松了口气:“那就好,你想说什么都写下来。”

    钟益又艰难地点了下头,后慢慢移步到桌前坐下,他努力地在本子上写起字来。

    ………………

    我在峭壁下被活尸抓伤,没死,但被感染了。

    在峭壁下那一片沙土地上,我看到了搜寻队的所有兄弟,虽然知道不可能,但那感觉太真实,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在做梦?

    倘若不是,那又是为什么?

    我知道我不能死,至少不能死在那个地方,我得继续往前,找到兄弟们被感染的病毒源头,但我没能跑出活尸的包围圈,我绝望极了。

    最后一刻倒下时,我的意识模模糊糊地看到一个人,那个人不怕活尸,活尸好像还都避着他,我认不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