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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连三个问题,他也真是够不客气的。

    魏子朗一听重新瞪起眼来:“你居然在外面偷听我们说话?!”

    “哎哎哎,这什么话,什么偷听啊,就你们这两大嗓门,还用得着我特意站在帐外听?”郑基勋手一往帐外指,“你去问问金大吕,看他能不能听到你们在这边的大嗓门!”

    刚才处于激动中,钟益是不自知,这会儿冷静下来一想,确实是激动过头了:

    “那不瞒郑先生了,确是这么回事儿,我也不是说跟鸣歌置气,更不是气他不跟我打声招呼就走人,我是怕……”

    “你是怕赵先生其实根本就没回家去?”郑基勋接下钟益的话,见钟益目瞪口呆的模样,他也知道自已猜对了:“你也别惊讶,这有什么好难猜的?”

    他指着魏子朗说:“他和赵先生都和你情同手足,他们在意你,你也同样在意他们,这是相对的,不用猜。再者,这是什么地方?你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待了一年是为什么?他们知道,你自已更是心知肚明。而我听昌南说,你很早就想进谷,昌南和白朝一来,你就更是时刻蠢蠢欲动,这点这几天他们俩没少阻止没少劝你吧?”

    钟益怔愣的神色已然下去,他沉默着。

    魏子朗一听再一见,再不懂他就真的是蠢到外星球去了:

    “郑先生的意思是,鸣歌很有可能独自进谷了?”

    说完没等在场另两人的反应,他自已立马否定:

    “不可能!鸣歌虽然没跟队长说,但他有跟我说的,他说要回家去给儿子摆满月酒,摆完就回来!还让我好好看着队长,千万不能让队长进谷,还说队长老大不小了,操心自已的终身大事时,也给队长操操……心……”

    越说他是越说不下去了,说着说着怎么觉得赵鸣歌是在交代后事一样,他再想起另一事儿来,他紧紧地看着钟益,一副快哭了的模样:

    “队长,鸣歌很早以前跟我说过,说他自到这谷口陪你守着,他老婆就回娘家去了,连生孩子都是在娘家生的……我蠢啊!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他说他回家去给儿子摆满月酒,摆什么啊摆!他爹妈早不在了,老婆儿子在娘家,他家里根本就没人!”

    钟益先是被自已的念头想得急了,再是被郑基勋猜得心慌慌直跳,现在听着魏子朗已带出哭音的话,他脸色更是刷一下白了:

    “先别自已吓自已,兴许鸣歌也去他老婆娘家了……”

    郑基勋虽不大认为这会是事实,但他见两人一副天塌下来的神色,他也不好再雪上加霜,点点头附和:

    “是,这也不是没可能。”

    “不可能!”魏子朗一下站起来,举步就往帐外走,边走还边嚷着:“他老婆不是藏人,是汉人姑娘!她娘家远在千里之外的两广!队长和我还守在这里,他不可能撇下我们远走!”

    这点钟益同意,他也起身跟在魏子朗身后。

    郑基勋是客,主人都走光了,他自已也得跟着走人,最主要的是他得拦下显然已乱了分寸的两个人:

    “等等!等等!你们这是要去哪儿?”

    钟益说:“进谷!”

    魏子朗也说:“对!进谷!”

    郑基勋真想翻白眼:“赵先生到底是回家摆满月酒,还是偷偷进了谷,这还得核实!还没最终确定的情况,你们俩慌什么慌!警服虽然脱下了,但你们以前身为公安的心理素质哪儿去了!”

    被他吼得没再往谷口冲的两人终于安静下来。

    钟益发热的头脑慢慢冷却下来后,他立刻让办子朗回城里去找赵鸣歌岳父岳母家的联系方式,好问清楚确定情况。

    魏子朗上车踩油门走后,他转过头后对郑基勋表达了最诚挚的谢意。

    郑基勋摆手:“不用谢,你还是好好想想确定下来后该怎么办吧。”

    回路对面的帐营,他望着谷口,想着昌南要是知道他改了性子,管了件于他而言是闲事的事儿,回来后不知道会不会送他一朵小红花?

    第八十七章 破绽

    走在荫翳的树林里,看着蓊蓊郁郁的草木,白朝难以想象在这样生机勃勃的天地里,会有怎样一种病毒会取人性命,会令人处于生死边缘痛苦挣扎。

    她也明白最不可能的事物表面往往最有可能,不能掉以轻心。

    已经走进树林十几分钟,她几近步步为营。

    歌声忽而响起——

    i do&hing for&hing for you

    把我的心打开装满你的爱

    i do&hing for&hing for you

    就算时空变换你无可取代

    ……

    白朝瞬间站定,听着这首弦子的《无可取代》的清唱声,盯着来自前方不远处,她的脚步再迈不动。

    这是白衣最喜欢的歌曲,她最喜欢清唱这首歌,总说姐姐在她心中就是无可取代的。

    想着先前她看到白衣时的情景,白朝疑惑之间更添复杂,五味杂陈得无以言表。

    这一回,她听到白衣的歌声,又会坠入哪一个万丈深渊?

    歌声还在继续——

    天黑了之后有你陪着我

    勇气大声跟我说哈罗

    只要能天天牵着你的手

    眼泪就不会随便滴落

    听着你温柔声音说爱我

    甜蜜已为我打败所有

    ……

    她父亲和她母亲离异后,她跟了父亲,父亲不久就娶了继母重组家庭,继母对她很好,即便后来生下她同父异母的妹妹白衣,继母还是一往即往地对她好,她和白衣的感情也自小深厚,无时无刻不粘在一起。

    记得小时候白衣怕黑怕打雷,白衣总不会去找父亲与继母,而是半夜抱着小枕头怆惶地跑进她的房间,小身子像条泥鳅一样麻溜地钻进她的被窝。

    初时她总嫌弃,可白衣却总仰着一张布满泪痕的小脸,双眼扑闪扑闪地看着她,然后用软糯糯的声音喊她姐姐,仿佛下一刻她要是敢开口赶人,那双湿漉漉的大眼睛就得江流堤崩。

    白衣小她许多,现今才二十,整整小她七岁,即便已读到大学,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