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突然哭了?”
沈怡摇摇头,只是胡乱掉眼泪。
小邱猜测道:“是不是老师欺负你了?没关系,我帮你说老师几句!”
“不是。”他欺负自己还少吗?沈怡把后面半句吞下去,表情有些凄楚,可是眸子又像是闪烁着,“我也输了。”
“什么?”
沈怡笑得难看:“真好,这场战争,我们三个人,一个都没赢。”
小邱完全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你没事吧?”
“老实说,现在我都已经麻木了。”伤也好,痛也好,这段时间实在是经历了太多,她渐渐都有些察觉不出来了。沈怡捂着眼睛,“……我只是第一次听见有人帮我说话。不该把我拉进去,不该把我拉进去,我也后悔了……”
她又嘤嘤哭起来,小邱有些无措,只好细声细语安慰着她。
以前唐莎莎想把自己的话告诉秦知年,现在立场好像是发生了改变,反到了秦知年想要把自己的话告诉唐莎莎。
这会儿已经是下班时间,楼里几乎没了人。眼看着唐莎莎从外面回来,他目光深沉几分,便要往楼下走去。
只是没想到,下到楼下的时候,正好看到顾西琅也走了出来。唐莎莎已经缠了过去。
“副部副部,你猜猜看我今天下午有什么收获?”
姑娘看起来似乎很开心,走路蹦蹦跳跳着,还时不时用身子撞一撞顾西琅。顾西琅好几次被她打断了脚步,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相处,脚步没停。所幸科研所里面没人喜欢加班,一到下班的点都走得一干二净,现在这里一个人影也看不到。因而他只是顺着她的话问道:“下午发现什么了?”
唐莎莎故技重施,只是多加了一点形容词:“说‘天下最聪明最可爱的唐莎莎小姐,请把你的发现告诉我。’”
顾西琅面无表情地重复:“天下最聪明最可爱的唐二傻,糖团子,请把你的发现告诉我。”
虽然有点不一样,但是算了。
唐莎莎很开心:“那护士说,冯婉确实经常跑诊所。曾念文告诉其他人都说冯婉是身体不好,但是护士说了,实际上每次拿给冯婉的药,都会附带上一些治疗跌打损伤的药。护士觉得很奇怪,曾念文解释说是一些活血化瘀的药,冯婉太娇贵,稍微一点磕磕碰碰就容易淤血。”
顾西琅不假思索道:“那不是就很清楚了?”
“对对对。”只要动机成立,就没她什么事儿了。她特开心,又去拉他袖子,“副部,我在外面跑一天了,饿死了,我们去吃鳗鱼饭好不好?就当庆祝!”
“你只是单纯想吃鳗鱼了,对不对?”
唐莎莎揉了下肚子,装可怜:“您知道我最喜欢吃海鲜了。”
顾西琅顿住脚步,片刻后,转过身来,退后一步,上上下下看了她一遍,皱着眉:“唐莎莎,根据我的观察来说的话,你最近胖了大概两斤。”
“什么?!”她觉得很不可思议,一股好像要减肥的火要眼睛里面熊熊燃烧,又很快熄灭,“算了,胖就胖吧,不管了。”反正都有人要。
想到有的人说的话,顾西琅摇摇头:“你的斗志都输给懒癌了对不对?”
唐莎莎瞪他:“我要是再胖十斤,难道会很丑吗?”
顾西琅居然认真思索了一下:“应该会。”
唐莎莎郁闷了,她家副部长真是没什么甜言蜜语的人,不解风情。她“切”了一声,撇着嘴,腮帮子看起来鼓鼓的。
果然是个糖团子。顾西琅笑笑,伸手捏了捏她嫩嫩的脸颊,待对方像是要炸毛反抗的时候,又放开手说道:“我倒真是知道有个地方鳗鱼饭挺好吃,我去拿车,你等我一会儿。”
“好。”她老老实实跟着他脚步往前面走了几步,然后在台阶边站定。只是还不到三秒钟,唐莎莎踢了下小石头,又跑过去:“我懒得等,跟您一块儿去!”
顾西琅这人挺盐,喜欢毁气氛,唐莎莎在他身边,表情倒是生动地不得了。就算是斗嘴,一双眼也星河盈盈,明亮得不可思议。瞧不出有半点生气的影子。
秦知年从大门里缓步走了出来,看着他俩渐渐远去的背影,表情还有些发愣。
作者有话要说: 小秦:我真傻,真的。这场战争我们三个人全输了。
小顾:……所以我是最大的赢家?
第66章
那是唐莎莎?
秦知年兀自怔忪, 甚至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乖乖巧巧的时候,看起来就像个糯米团子,让人忍不住想要戳一戳,一定是软乎乎的。可是笑起来的时候,又像是会发光一样,灿烂夺目, 你得将她放在手心里面小心翼翼捧住了, 才能珍藏起来。
他一颗心脏砰砰直跳, 心动和悔恨更加浓厚, 让他五脏六腑都抽痛起来, 仿佛痉挛, 绷紧了告诉他——那才是真正的唐莎莎, 那才是完全没有任何掩饰的唐莎莎!
他一直以为唐莎莎是个只会战斗的怪物,给自己包裹上了一层刀枪不入的壳, 心比天高, 只一心一意想要往上面爬。
但是现在, 唐莎莎展现出来的那一面, 是他从来没见过的那一面,比沈怡更加真切甜美。
秦知年心中又开始涌出一阵一阵的酸涩, 揪得他胃疼,他恍恍惚惚往前面走了几步, 想要抓住唐莎莎,死死拽住,一辈子不放手。只是几卷夹了秋凉的夜风袭过, 冰冰凉凉,又让他如梦初醒一般,一瞬间回过神来。
唐莎莎跟在顾西琅的身边?
为什么是顾西琅?
为什么偏偏是顾西琅?
秦知年有些想不明白,脑袋里面混混沌沌的。从未展现给他的可爱柔软,竟然毫无保留地展现给顾西琅?他们平时也是这样相处的?
若非副部长已经要订婚了,她是不是还打算和副部长谈个恋爱?!然后大方宣告她的生活和他秦知年无关了?!
秦知年心里面气得发狂,也嫉妒得发疯,恨不得冲上去立刻质问她一顿。
他手心被指甲掐得尖锐的疼,可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顾西琅的车从停车场缓缓滑出来,又在门口拐弯隐没在围墙后面。
唐莎莎那自然流露出来的模样像是一记重锤,重重砸下来,敲碎了他一直以来的自信。他如坠冰窖,整个人都被冰冷刺穿。
又爱,又恨。
只是他万千心思,唐莎莎并不了解,这会儿正开开心心坐在顾西琅车上,像是小仓鼠一样,窸窸窣窣啃着薯片,偶尔还很好心地递给顾西琅几片。当然,递薯片的时候,她会选择性地听不见顾西琅所说的“我不吃”。
最后顾西琅只好一边嫌弃她,一边帮她解决着薯片。
模糊的灯影车龙在窗外流动,唐莎莎开开心心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