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给隔壁送过去吧。”
唐莎莎睨她一眼,笑了笑,朝她挤眉弄眼:“你该不会因为下午的这点小插曲就动心了吧?”
“怎么可能。”方缘想也不想否认了,又正色道,“那是个小鲜肉,太嫩了。你知道我喜欢老的,三十五六岁那种。”
唐莎莎撇了撇嘴,似乎对她的审美很不以为意。
方缘看着她表情,哑了一会儿,慢悠悠说道:“其实你也喜欢老鲜肉。”
“什么?”
“我看到了。”方缘指着她其中一个箱子,有点儿得意,和她说道,“我偷瞄了一眼,你那个箱子里面宝宝贵贵放着的东西,然后又特意百度了一下,是一个已经解散了的老男人偶像团。”
老男人这个词有点刺激,唐莎莎瞪她一眼,片刻后,又笑起来:“那不一样,我喜欢他们的时候,他们还是小鲜肉。”
唐莎莎追星,追的还都是上个世纪的男明星。平时她自娱自乐也就算了,这会儿被人指出来,总有点儿不好意思看。
她被方缘打发着打扫清洁,打扫完后再点一点看屋里还需要添置什么东西。方缘则去买了趟菜,回来就钻进了厨房,看来她说的做点东西送去隔壁是认真的。
东西晚一点也可以收拾,但是第一天问好的食物是最好在七点之前送到。
到了六点半,她陪方缘一起站在了隔壁门口。她手上拎着刚熬出来的银耳汤,热气腾腾,香味醇厚,方缘则伸手按响了对面的门铃。
很快有人开了门。
第5章
有时候,这世界小得可怜。
唐莎莎最近一次体会头皮发麻的感觉,大概是在一周前,在某个茶馆的门口。
但是现在头发发麻、心里悸动的感觉再一次席卷而来。她背上爬了点冷汗,因为这种感觉,甚至让她想要立刻夺路逃走。
秦知年站在门口,一手搭在门把上,一手撑着门框,似笑非笑好整以暇地注视着她们。
他这样子颇为性感,像是偶像剧里面不自觉散发出荷尔蒙的男主角,唐莎莎却在心里评价,站没站姿,风骚。
下午的时候方缘已经和他交换了名字,这会儿笑眯眯打着招呼:“秦哥你好。”
按理说她打完招呼之后,旁边的人也应该顺着声音打个招呼的,不过却迟迟没有反应。最后方缘只能不露声色地用胳膊拐撞了撞唐莎莎,又说道,“这是我的室友,唐莎莎。”
唐莎莎还是没反应。
方缘急了,咬着耳朵小声催她:“莎莎!”
眼皮底下的小动作,秦知年怎么可能看不见,不过见着女的一脸不情不愿,仿佛受了什么屈辱似的,他索性先开了腔:“唐小姐,又见面了。”
闻言,唐莎莎指甲稍微陷进了掌心里面。
唐小姐……
秦知年以前也经常会用唐小姐来称呼她,多半是不太愉快的时候。每次觉得她无理取闹让人生厌的时候,唐小姐的称呼就会冒出来。
她虽然没有抬起头,但是她能猜测得到秦知年现在是什么样的表情,是什么样的眼神,绝对是讥讽又不屑的。仿佛是行刑现场,他是刽子手,而她是被公开处刑的人。
唐莎莎心脏骤然缩紧,被人狠狠捏了一把。
她有点后悔起来,自己当初为什么没有跟着方缘一起来看看房子。
方缘很是意外,目光在他俩身上来回游移:“你俩认识?”
唐莎莎总算是抬起头,神色古怪,似乎同时面对着熟知自己的闺蜜和不太熟知自己的前男友,不知道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最后,她还是拿出了那副无懈可击的面对外人的态度,用最为官方的口吻解释起来:“是的,秦师兄以前和我们一个学校,上次系里活动,他也来看了,导师稍微介绍了一下。”
秦知年果然略有些嗤笑起来。
虽然她急切表现出了一副想要撇清关系的样子……
现在这个样子看起来,就好像是她为了接近他,故意闯进了他的领地一样。偏偏闯了进来还要假装无辜,欲拒还迎地画出一条疏远线。
唐莎莎全当看不见。
方缘有点乐:“那可真巧,以后咱们就是邻居了,还要拜托秦师兄多加关照!”
秦知年目光还落在唐莎莎的脸上,好半天,嘴角略微起了一点弧度,没理方缘后面半截话,不过是意味深长地缓缓说了声:“是啊,真巧。”
唐莎莎因为那一句话,觉得脸皮像是被隐形的手打了一巴掌,又烫又辣。
方缘丝毫不觉,又笑道:“对了,我们刚才熬了点银耳汤,也给秦师兄熬了一份过来,希望您尝尝看。”
方缘说话的时候再次撞了撞她的手臂,唐莎莎很想把东西拿回家倒掉,甚至是喂老鼠,只可惜现实就是一堵墙,压根不给她留一扇门。
最后,她只能把汤递过去,笑得像朵劣质的人造花:“方缘熬的,秦师兄慢用。”
她画蛇添足的故意一句,让秦知年看了她一眼,缓缓接过了,随口“嗯”了一声。
再次回到屋里,把门严丝合缝管好之后,唐莎莎仿佛脱力了一般,倚着沙发,就坐到了地板上面。
方缘走过来看她:“你坐地板这个习惯能不能改一改?”
每次累得要死要活的时候,这姑娘好端端的椅子沙发都不坐,就往地上那么一蜷,好像这样就能舒服一点似的。
唐莎莎心里有点事,回话的声音也有气无力的:“要不咱们给客厅铺满地毯,我就能随地坐了。”
方缘合计了一下:“地毯是你需要的,不是我需要的,你要是买了的话,我不会付钱。”
唐莎莎觉得很有必要买地毯,毕竟摊上一个不太想摊上的邻居,指不准什么时候回家就需要随地打坐恢复气血。
方缘端端正正在后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又说道:“我总算是明白了。”
“什么?”
方缘从背后自上而下看着她,说道:“秦师兄才不是什么恻隐之心来帮忙,只是因为看到箱子上你的名字了,所以才来帮忙的,对吧?”
这件事情可能会有一万种可能,但是方缘说的那种,是唯一的不可能。
如果是秦知年的话,大概会恨不得把她所有东西扔在楼下,再多添加一百斤的行李,他可以一边不屑,一边抱着胳膊站在窗台边欣赏她受折磨。
可是,她又不自觉生出点窃喜来。
隐隐约约的,带了那么一丁点期待。
唐莎莎有些憎恶这样的自己,又听见方缘的笑声:“秦师兄虽然不是我的菜,但是你倒是可以和他来一段浪漫。”
闻言,唐莎莎目光散了一点,不知道看着什么地方,许久后,才认认真真回答了这一段玩笑:“我也不行。”她像是想起点什么,补充道,“没意思。而且麻烦,很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