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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严诺:“没什么事你就歇着吧,这边人挺多的,暂时不用你,你有心了,自己去玩吧!”

    说罢也没等他回应,就挂了电话。

    什么叫自己去玩吧?冬至简直无语,但对方摆明不想让自己参与,连在哪里都不肯告知。

    冬至也知道每到一处,新人都是最不受欢迎的,什么也不会,什么都要问,不熟悉情况,还常常出状况,换作以前他在游戏公司工作的时候,也不喜欢带新人,说轻了对方听不懂,语气重了,指不定还会让人怀恨在心。

    但当自己变成那个处处被讨厌防备的新人,感觉就不是那么愉快了。

    没有心情再给报告收尾了,冬至关掉文档,打算明天再弄,他转而打开社交网站。

    自己这几天没来得及更新漫画连载,账号上最新一条信息还是几天前的,底下已经有上千条留言,大部分是没什么营养的,无非是说喜欢,很萌,期待后续等等,但其中有一条,却吸引住他的视线。

    留言说漫画里的故事都很惊心动魄,表示自己现在经营一间旅馆,是亲戚留给她的。旅馆也经常碰见怪事,不管是工作人员还是游客都曾遇到过,但旅馆的生意却一直都很好,好到她自己都觉得很神奇。

    这条留言的评论不少,大家嘻嘻哈哈,有的开玩笑,有的觉得她在信口胡诌,还有的说旅馆闹鬼,建议她放些镇邪的东西。

    这样的评论,冬至以前也见过不少,子不语怪力乱神,但越是无法用科学解释的怪事,许多人就越感兴趣,互联网的发达让这些信息互动更加快捷,冬至的漫画连载属于都市玄幻灵异的类型,底下自然而然就聚集了这样一些读者。

    不过这个读者说得有鼻子有眼,不像是胡编乱造,而且她虽然没有说明自己是在哪里,但从描述来看,冬至有种直觉,对方说的应该就是鹭城。

    他发了个私信过去,很快就得到回复。

    对方似乎没想到漫画作者会亲自给她发信息,激动得语无伦次,从语气上看,像是个年纪不大的女孩子,冬至的猜测也是对的,的确就在鹭城,而且巧了,那旅馆离他所在的地方不远。

    冬至说自己这段时间正好在鹭城,问她是否方便见面,他想进一步了解旅馆的事情。

    对方本来就是他的忠实粉丝,一听能见到偶像,自然一口答应,双方约在对方宾馆不远的餐馆里。

    考虑到背着一把剑在大街上晃荡实在招眼,冬至就想了个法子,去赴约的路上顺便去琴行买了个古琴琴盒,把剑装进去之后,富余的地方还能用来装朱砂符纸那些,一举两得。

    果不其然,他背着琴盒在外面走,一下子少了许多奇异的目光。

    刚抵达餐馆,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冬至就看见一个穿着t恤短裤的长发女孩匆匆入内,左右四顾,像在找人。

    “贺嘉?”他抬头示意,试探喊了一声。

    对方果然扭头,露出惊讶又惊喜的神情,快步走来。

    “你、您好,请问您就是咚咚锵大大吧?”女孩没想到画手本人是个这么秀气文雅的男生,登时有种现实远远超越虚幻的惊喜。

    冬至起身笑道:“我就是咚咚锵,你好,冒昧请你出来,实在是抱歉。”

    贺嘉忙道没关系:“我也正好闲着没事!”

    冬至把菜单递至她手中,很有风度地让女士点菜,待服务员过来下单之后,才进入正题:“我最近在找一些新连载的素材,想请问你之前留言,说自家旅馆发生怪事,是真的吗?”

    贺嘉点点头:“是真的,那间旅馆本来不是我的,是一个亲戚的,她出国定居了,短期内不会回来,但旅馆一时半会又不可能处理掉,所以就干脆托我打理,我也没有换掉原来的员工,一切依照原样,偶尔会过去看看。不过说起来的确是很奇怪,那地方常常会出怪事。”

    实际上随着冬至的漫画走红,他本人也跻身网红大军之一,但不像那些靠露脸来吸粉的账号,他纯粹就是以画风和内容来吸引读者的,读者群很稳固,大家也曾私底下猜测过他的年龄长相,有些粉丝还是游戏《大荒》的老玩家,但谁也没有见过他,只知道估计是个年轻男人,贺嘉没想到自己竟会成为头一个看见他真人的粉丝,一时有些兴奋,恨不能合照留念再传上网证明她跟咚咚锵大大吃过饭,对冬至的问题,她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于她而言,不仅亲眼看见男神,而且男神的外表谈吐,也很符合她心目中量身定造的形象,属于双重惊喜。

    冬至听得很认真:“具体能说说吗?”

    贺嘉就道:“有服务员反映,说她们晚上守夜的时候,曾经见过黑影飘过,但走近一看,却发现什么也没有,监控上也没显示有人路过。还有住客,说是半夜的时候,水龙头会莫名其妙自己打开,还有人说听见耳边有人在唱歌说话,鬼压床的也有。”

    她压低了声音,一脸神秘:“后来我问过旅馆原来的老板,就是我姨奶奶,她让我初一十五定期供奉就好,别的不用管那么多。”

    见冬至没什么反应,贺嘉只好继续道:“但奇怪的是,我那旅馆生意却特别好,为了拉生意,我让人做了一个官方网站放上去,结果几乎没怎么广告,但通过网络订房的客人几乎每天都是满的,节假日更是供不应求。”

    冬至:“你姨奶奶要你供奉什么?你照她说的话去做了吗?”

    贺嘉:“我也不知道,她让我空出一个房间,不要让客人入住,然后在里面的供桌上常年供奉水果,每周换一次就行。我都照做了,但是怪事还是从来没少过。”

    冬至凝神思考:“出过人命吗?”

    “没有……啊不,出过一次!”

    修长手指随意托着白皙下巴,另一只手在桌面上无意识地轻点,贺嘉觉得对方不仅生得漂亮,还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一时看得有点晃神,片刻之后才反应过来。

    “听我姨奶奶说,大火之前,那里原来也是个旅馆,后来一场大火把老板也给烧死了,过了几年才重建了现在这个旅馆,之后有一回,有个房客在房间里割腕自杀,发现的时候太晚,没抢救过来,听说好像是因为感情。不过也就这一桩,后来都没有再出过人命了。”

    说到这里,贺嘉有点苦恼。

    “其实以前也还正常,但最近员工经常生病,很多住客也丢三落四忘性大,我自己都不愿意在里面待着。奇怪的是,那里的生意一直都很好,上次我本来还想找师傅看看,我姨奶奶却坚决反对,最后只好作罢。”

    “你接手那间旅馆多长时间了?”

    “也就最近半年吧。我问过姨奶奶,她管旅馆的时候,没有发生过员工和客人经常生病的事。”

    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