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每天工作量的增加我在家的时间就变少了,相对的我也就没有其他时间想些不合实际的东西。
这天天还没有亮,我就照常的起床梳洗。当我打开门时,李白已经站在门外了。他头发沾满了露珠,湿湿的。神情有点痛苦,看见我就勉强的笑笑。
“回房里吧,头发都湿了会感冒的。”
我故意不问他站在这里的原因,直接拉他回他的房里。
其实我由昨夜开始就知道李白站在门外,但我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因为我不想他说出什么我没法回答的事情来。
我拉他在房间里坐下,然后就拿毛巾擦了擦他的头发和脸。从刚才起就像木头一样被我弄来弄去的李白突然间笑起来了,搞得我莫名其妙。
“还是我来吧,眩惑你把我的头发都当成什么了?”
我感到很没面子,但也不能否定他说的的确是事实,他的头发现在看上去就像鸡窝。
他慢慢的用毛巾再擦一会就走到梳妆台的抽屉里拿出一把木梳来,然后有条有理的梳起来。
“我是不是做了什么让你不高兴了?”
“没有啊。”
“那你为什么避开我?”
他用缎带把头发扎好,然后目不转睛的看着我一会,我只能转移视线看向梳妆台那边。他拉着我坐下来,然后帮我梳起头发来。
“我。。。我最近很忙,我在后山种了些地瓜和木瓜什么的。”
“借口。就算有多忙都不可能每次吃饭时都在房间里吃,每次看见我都绕路走。我做了什么让你觉得讨厌吗?我是不想没了你这个朋友,所以才决定问你。”
我看不到他此刻的表情到底是怎样,但从他现在的语气听来,李白是真的生气了。可是,我也不明白自己到底为什么会想避开他。可能是因为我骗了他字画的事,还是因为我。。我被那个老婆婆说的事触动,而不想靠得他太近,生怕会惹来闲话?
“对不起。我真的没生气,都是我自己的原因罢了。”
算了吧,其实都是自己想得太多,自己和李白是清白的,那管得别人多事。而且在这几天里见不到李白我也很难过,心里总是记挂着想念着他。
“你有什么事可以对我说说。别憋着。”李白的手停了一下,在继续梳着我的头发。
“你的发质真的很好,又黑又亮的。可是身子感觉凉了点,你是不是生病了?如果有困难的话我也可以帮忙想想办法的。”
身子凉?可是我感觉很正常啊。正当我想摇头说不的时候,突然觉得眼前有一块东西在左右摆动。我伸手拿住,这是李白经常佩戴的玉佩。玉佩的质地只是一般的,并不透彻碧绿。但是我知道这是李白的护身符,他把它当作宝一样的存在。
“不,这太贵重了。而且我也没病。我的体质本身就是有点凉的。”
“你就收下吧。就算没病就当我送给你的一份心意就好了。”
我知道如果再推托就会显得太没品了,只好收下。“李白,你对我太好了。”
“最近有空吗?我想你和我去一处地方。”
李白梳完头发,就拿一条浅紫色的缎带帮我扎好。其实他帮我扎好,等到第二天我也会恢复原样的,因为我不会扎。
“好。你想去哪里?”
“我知道你识字也喜欢读书,我有些朋友近日开了一个小聚会,希望你能参加。”
文人的聚会,我还未见过李白的朋友,古代其他诗人呢。可是,我不会作诗的,行吗?要是出丑了,李白会不会后悔带我这样一个人去?而且唐代的诗可是很出名的,我也很想去见识见识啊。
“李白,虽然我是识字但我不会写,虽然我喜欢读书但我不会造诗的。所以对不起。”我不得不这样说出实情,写毛笔字可不是看繁体字可以用猜的。我也不明白对着李白为什么可以这样安心。
“我明白。其实我们也不是去考试,不过是大家坐一起玩玩罢了。都是兴趣,而且都是朋友,大家不会介意的。而且也可以教你学造诗,这样不是很好吗?”
李白解说着,我也不明白他到底明白我什么,不过算了,既然他这么有诚意,而我也很想去看看古代的诗人究竟是怎么的。毕竟李白就是一个奇人,竟然会武功。
“眩惑,可以了吗?”李白在房外叫着。
我手忙脚乱的穿戴好就走出了房间。李白看了我一眼,无奈得直摇头,而我只觉得头发晕了。
等到我和李白终于到达城里最大的酒楼常春楼时,二楼的春晖房里早已坐满了人。小二领我们进去时,众人都停止了笑声,大多都盯着迟到的某人。房里大约坐了四人,当他们看向我时都露出惊讶的表情,之后又都变为佩服,再之后就是迷惑。我被他们的弄得很不好意思。我跟在李白背后,低着头不敢再注视其他人。李白满不在乎地把我拉在他旁边,然后笑咪咪地对其他人说着:“是不是很惊讶?世上竟有人这么漂亮?就连这里的红牌都比不上他。”
我一听顿时又冒火,因为李白竟然把我比作青楼女子!我怎么说都是男人好不好。
我刚想发作,可是有人先一步说话了。
“太白,你这样说会令人误会的。太白的意思是你的外貌是无人能比的了,因为这里的红牌可是以前全洛阳最美的男子,有潘安再世之称。现在有兄台在,兄台也可比与子都再世了。”
在我左手边的第二个说道。李白拉我坐下,这时又有一个人说道:“太白还不介绍介绍?”
“看你们心急的,怪不得美人都被你们吓坏了。”李白笑了笑接着说:“这位美人名叫李眩惑。”
“眩惑,从你左边开始依次是:杜子美、王摩诘、王少伯、姚元之。”
“大家好!呃。。。。。”
对着十只十分认真的眼睛我有点紧张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很高兴认识你们。”
王摩诘露出微笑,声音错落有致地说着:“月出惊山鸟,时鸣春涧中。眩惑随意就好。”
他的笑容有安定人心的作用,我觉得安心不少。于是,我也微微笑笑,可是这却引起众人的抽气声。杜子美这时说道:“今天大家是来送别元之的吧,就别逗李兄了。不如我们每人作一首诗送给元之如何?”
“这主意好。不过,眩惑就免了吧。”李白适时的说道,杜子美这时也站起来走出了房门。
“太白你偏心!这不行,李兄无论如何都要写。”王少伯不肯。
听着这话我也不知如何是好,如果早一点知道就可以提前准备。我可不像他们可以写出些诗句来。
“不用这么认真拉,少伯。李兄能赏脸来喝一杯就好。”姚元之拿起酒壶分别倒酒给各人。
听到他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