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都有去看倪冬轲,为什么倪一琳不知道?医院的人没有发现异常?”
董杭轻摇头:“这就是倪一琳自身的问题了。据我了解,她从小被送去福利院,对父母情感归属很低,从小她去看倪冬轲的次数就少到一手能数过来。直到考上h市的大学,这几年她根本就没去看过倪冬轲。”
“唯一一次,倪一琳去看倪冬轲,是她大三的那一年!”董杭对着米媚说出一个关键点。
米媚思考着倪一琳大二那一年的信息,忽然福临心至:“那时候她开始有目的接近荆家兄妹!”
那时候,有人告诉她所谓的真相,说是荆家害她家破人亡,所以才突然去疗养院看植物人父亲!
董杭对她竖起大拇指:“没错,机智!”
紧接着董杭继续说道:“整容后的蓝惠之前一直踪迹罕至,她虽然有去疗养院看倪冬轲,但是次数很少。她身边有一群神秘势力,去看倪冬轲也是走的特别通道,疗养院知道的人都不多。我也是运气好正巧遇到她来探望倪冬轲,废了好大力气去调查。”
米媚沉思:“所以说,整容后的蓝惠和真正阮轻语失踪,是一个节点。她是重要线索人物!她身边的势力知道是幕后吗?”
“我跟你讲,当时我为了查蓝惠,那叫一个惊心动魄……balabala”董杭声情并茂地给米媚开始讲述他这段时间的遭遇,什么各种反侦察各种火拼,简直把自己描述成了一名孤胆英雄,在与恶势力的斗争下凭借着顽强的意识和疯狂的大脑才险象环生来到她面前。
米媚听他说得慷慨激昂,关心道:“你没受伤吧?”
董杭又换上一脸贱笑:“哎!还行。老板你要是真心疼我,咱就……”双指在她面前搓搓搓。让米媚恨不得上前抽他。
米媚:“……”
米媚扶额打断董杭:“行了别贫,你还有什么没说完的一起来吧。”
“嘿嘿嘿,你还记得倪一琳的资助者是谁吗?”
米媚点头,她当然记得,是宁光甫,莱登塞董事长。
二人目光相对,心照不宣。
最后,所有的矛头,都指向宁家。
“老板,这后面铺子铺的太大了。再后面,危险系数直线升高。我这次差点就暴露,几番周折才甩掉身后的人。我今天约你来也是要跟你重新谈,要不要继续查,我得征求你们的意见然后重新作参考。”董杭忽然正经起来。
米媚听出了董杭话语中的严肃,事已至此,事情的局面已经不是她一个人能应付的了的了。这时候脑子还有点乱,她没有第一时间回复董杭。
看来今晚必须要跟荆泓轩好好谈一谈。
忽然,这时候米媚的手机响了。她拿过手机一看来电显示,居然是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荆虹菲。
董杭见米媚拿着手机面露疑惑,整个人又变成了懒散的样子:“哎呀,我去躺卫生间。”说完识相地离开包厢,把空间单独留给她。
“喂?”
“……”
电话里传来清晰地音乐声,夹杂着玻璃杯噹噹相撞的声音,米媚脑海中浮现出酒杯在桌上一起一落的画面。
始终没有人说话。
“喂?荆虹菲?”米媚对着电话里再次说话。
难道是不小心按错了?
“米媚……?”对面的人终于有了回应,荆虹菲的声音轻飘飘,含着醉意。
“是的,额,有事吗?”米媚也放低声音问她。耳机里除了音乐的回音,还有荆虹菲清晰的呼吸声。
“嗯……有啊……你过来吧,我……嗝……想跟你说话。”
???跟我说话?
米媚满脸问号,她疑惑地问:“你……喝醉了吗?”
“哈哈……哈嗯……”荆虹菲忽然笑了起来,笑声断断续续,还有酒水吞咽的声音。荆虹菲就抱着电话,在另一边酗酒。
“荆虹菲!你没事吧?你身边有其他人吗?”米媚有点担心了。
“没……”荆虹菲在对面忽然急速喘息两口,米媚清晰地听到了哽咽声!
“呼——米媚。”荆虹菲贴紧话筒,声音因为过分压抑而嘶哑:“我在踪野。你过来,我要跟你,说说话。”
“好。”
董杭回来后,米媚已经收拾好了东西,她对着面带疑惑地董杭说:“我临时有点事要先走。这些资料暂时不方便拿,你先带回去,直接发个快递到我家里。你回家好好休息几天,以后我再联系你。”
“ok。”
米媚起身离开茶座,去荆虹菲说的地方。
踪野,一间清酒吧。
出租车慢慢向酒吧方向靠近,此时天色微暗,米媚沉默的看着窗外的车辆行人,思绪飘远。
方才电话里荆虹菲的状态,好像醉的不轻,已经到了说胡话的地步。她不知道荆虹菲为什么给她打电话,但是她那句“我要跟你说说话”充满即将爆发的崩溃。米媚做不到坐视不理。说到底,她对荆虹菲本身没有多大恶意。合不来归合不来,二人从来不是老死不相往来的仇人啊。
但是她心中也有警觉,有点忐忑。心中一直悬着一块石头,这种预感让她很不舒服,总感觉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似的。
想了想,她给荆泓轩发过去一个定位。
【我要是规定时间还没给你打电话,你就到这里来找我。我跟荆虹菲在一起呢。】
【她约你见面干什么?你别去。我找人把荆虹菲接走。】
【放心啦,我有准备。我隔一会儿给你报备一次平安。荆虹菲说有事情要跟我说,我去见见。】
荆泓轩叫她有事情直接拨他电话,米媚看着信息嘴角带着一丝隐约的笑意。心中瞬间踏实万分。
出租车停下,米媚收起手机付钱下车。眼前的酒吧大门很有格调,这个时间营业,不是那种夜店轰趴。
302包厢。米媚在服务生的带领下推开包厢大门,婉转哀伤的音乐声扑面袭来,荆虹菲蜷缩在右边角落的沙发里,身前的桌子上摆满了横竖不一的酒瓶子,连地上都看见好几个。
在她怀里甚至还抱着一个绿色酒瓶。荆虹菲整个人缩成一团,门外来人也不见她抬头。
包厢内只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