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瞑目,不!他死不瞑目!!!
我杀人了迟骋……
廖响云拿着那把沾满鲜血的匕首踉跄的离开了那间小屋,他像幽魂一样一路跌跌撞撞着离开,他被很多人看见了他一身鲜血的模样,骇得老幼孩子惊呼着躲进家门,有人报了警。
处理尸体的办法很简单,放入浴缸加入生石灰和盐卤,注水。一段时间后放水,剩下的只有少量肌肉、内脏和完整的骨骼,此时可以选择重复以上步骤,直到剩下骨骼,将骨骼从浴缸中拿出,用酸性物质消除多米诺反应向下水道倒入大量洁厕剂,将骨骼用剔骨刀弄断放入压力锅十小时后放入食醋数小时,锤子砸碎,马桶冲走。
这些是王子替廖响云善的后,廖响云疯了,杀人之后竟然到派出所自首,穷乡僻壤出来个杀人案在十里八乡传得沸沸扬扬。
这事儿兹事体大,饶是全家再有实力也难手眼通天,尤其有人暗中使绊子,上面施加压力,这事儿倒是可以“偷龙转凤”,但必须得出来个人顶上。
廖响云那样儿的真进了号子,不得被人揉扁捏圆,操都得操死他,随随便便交个人去顶罪显然不能领上面的人满意,被关押在局子里的廖响云整个人都蔫蔫的,他情绪极其低落,除了承认杀人之外其他不愿与警方合作。
这种非常时期出了这档子事无疑是雪上加霜,大伙谁都没敢把这事儿告诉迟骋,更吃惊廖响云的魄力,这么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有一天竟然会穷凶极恶到杀人的地步。
再三衡量,最后站出来替廖响云顶罪入狱的是擅自做主的王子,他觉得他够分量,这么些人里头只有水色与他可以与廖响云平换,王子不愿让全二与全三为难,便自己主动请缨进了号子。
王子进去的前一天晚上,全二又喝的酩酊大醉,他觉着王子这辈子跟了他始终在吃苦,不用任何人说大家心里都明白,入狱的最佳人选只有他的王子,可这话谁也开不了口,所以这事儿始终胶在这人无法继续往下进行。
趁全二睡死过去,天还没亮王子就动身去了警局“认罪”,又不是生离死别,他可受不住俩老爷们抱一块哭哭咧咧的,不就进去小住个三俩年,托托关系走走后门小半年也就出来了。
“小云,你振作些,老大那里还需要你去照顾。”廖响云的精神状况始终不好,在做了几次心理辅导后才有所好转。
“爸,我没想这样的,我不是故意害王子的,真的请你们一定要相信我。”
“没人责怪你小云,老大现在这样,你愿意替爸爸分担分担帮着照料老大的饮食起居吗?他很需要你,我看得出他想你想得日夜寝食难安。”
“爸,二弟一定恨死我了,大家一定都很讨厌我是不是?你不用安慰我了,我知道自己没用,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们骂我打我吧,要不我把王子再换出来,我不用他替我,我杀的人我去抵命。”
“你给我冷静些——”迟岚加重了语气,“记住了人不是你杀的,如果你在这样不争气没人帮得了你。”
“爸——”眼泪汪汪。
“进去吧,给老大个惊喜,其他的不要在想了,成为老大的左膀右臂,很多事情他需要你。”
“嗯……”
给全家施加压力的不是别人,正是bnian(布莱恩)的表叔,这事儿xx克仍旧不插手过问,其实就是放纵下面的人对全家出招。
毕竟迟骋先教训布莱恩在先,念及着旧交情,孩子的事儿不插手,这会儿被人家逮住了小辫子,自然也得把这口闷气撒回来,谁也不多谁一截,但谁也别想把谁搞下去,势力始终要平衡。
缓缓地推开房门,瞧见的是架着双拐努力行走的迟骋摔倒的那一幕,廖响云的心被狠狠揪住,他将眼中的泪水逼退回去,轻轻地合上门,悄悄地从跌坐在地毯上的迟骋背后环住了男人的腰杆。
“老公,我回来了……”
侧脸枕在男人宽厚的脊背,廖响云感觉到迟骋瘦了,十指交叉,紧紧抱住怀里的爱人,廖响云小声的讨好:“我是傻子,我有眼无珠,我要你伤心了迟骋,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一直都错怪了你……你原谅我好吗?”
迟骋僵直背脊,随手覆上廖响云牢牢抱住他腰杆的那双手,心里五味杂陈。
“我们别上演韩剧里那种老套的戏码好吗?你别推开我,我一直都爱你,我知道你也爱我,我想通了迟骋,就算你是个变态,我这辈子也栽你身上了,我根本离不开你,什么都愿意为你做,还有——我跟黑林什么都没有,除夕那晚我很伤心喝多了酒,他就只亲了我脖子一下,真的就只亲那一下,后来我们不知道被谁给软禁起来了,他们每晚都喂黑林吃春药,可他一下没碰我,结果那帮坏人就给我下药,我,我挺不住那药力,很失态很丢人,可黑林是个好人,我说的每一个字他都记在心上,无论我多难受他都没趁人之危,你能相信我吗迟骋,后来不知道为什么那人不软禁我们了,我们自由了,我打你电话始终没人接,我不知道实情所以不敢给家人打电话,是竟文和他姐夫开车来接我和黑林的,那天我很累,先洗了澡就睡了,黑林暂住在家里,他仁义我不能不管他,我们真是青白的迟骋,你还愿意要我吗啊?”
“别说了小云,我都相信,我很自私,虽然我现在瘫了,可我不打算推开你,我爱你,我希望你能陪在我身边到我死去的那天。”
“迟骋,都是我都是我把你害成现在这个样子,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对不起对不起……”
“不是你的错,这些都是天意,乖——转过来给我抱抱。”
“嗯——我,我杀了温泉,是王子替我顶罪坐的牢,我很对不起他们,迟骋你别生我的气,你帮我跟二弟说说好话行吗?别要大家讨厌我,我真知道错了……”
“不会的小云,二弟不会责怪你,他们都喜欢你,不然王子怎么会替你顶罪呢?别难过了,回来就好,一切都过去了。”
“迟骋……”猛的扑进男人的胸怀,廖响云埋首在迟骋的心窝嚎啕大哭,“都是我混,我没脑子,我知错了知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这么混蛋了,害人害己呜呜呜……”
“是礼拜和谭竟文接你回来的吗?”轻拍着廖响云的脊背,迟骋将话题转移,不想廖响云太过自责。
“嗯,怎么了?”抬首,泪流满面的模样真令人心疼。
“想不想听听他们之间的故事?”迟骋笑,用拇指擦抹掉廖响云眼睑下挂着的两行泪。
“你知道?”果然这蹄子被迟骋成功的转移注意力。
“当然了——过来,我搂着你说给你听,”廖响云爬了起来,乖乖地窝进迟骋的怀抱,竖起耳朵倾听,“谭竟文家境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