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响云懊恼又沮丧,他抱头坐在床沿,早一脚把黑林从床上踢了下去,他郁郁寡欢的样子令黑林接受无能,男人看惯了欢脱、二到无穷的廖响云,叽叽喳喳的这么个人突然一下子沉默起来着实令他不适应。
一整天,整整一大天,他们两个谁也没在说过一句话,一个唉声叹气,一个好像闷葫芦,各自坐在两端迎接夜晚的到来。
黑林也的确开始忌惮了,他又不是铁打的,哪能受得了“夜夜笙歌”,所以他宁可饿着肚皮,也不愿在吃喝。
他体力不支,廖响云知道,主动把床让给了黑林,自己则端着饭餐坐在一旁独子享用。
结果,这俩人万万没想到软禁他们的人换了路数,就算黑林吃喝也没事儿,因为这回改往廖响云的饭餐里下情药。
廖响云不比黑林,他没有黑林那样健壮的身子骨,他没有黑林哪种强大的抗体,更没有黑林磐石般坚固的意志力,所以,当他吃过晚饭忽然觉得身子热得难耐时,他还傻呵呵的扭脸问黑林:“黑林,我很热,觉得怪怪的…唔…”
闻言,黑林大惊失色……
第135章 风起云涌
“唔……我……我是中了春药吗黑林?”药效扩散,致使廖响云的那双眼睛看上去湿漉漉的水润,他哈着气,嘴唇红得像高烧不退时的病态。
不用黑林回答,廖响云自己也清楚,因为钻心的痛楚直从他心底翻涌,不是真的痛,是痒到发痛。
他抵着头,乌黑的发垂落下来遮住了他半张脸,越来越热,越来越热,他挣扎着在最后一丝理智都消失殆尽之前说:“黑……黑林,你听我说,我也一定能熬过去的,待会儿,待会儿我万一靠近你,你可千万记得把我推开,一下也别碰我,无论我说什么我怎么求你你都不要理。”
“……好。”良久,黑林答。
廖响云没有熬过去,他连黑林的七分之一都抵不过,药劲一上来,他整个人就呜咽着倒在床上来回磨蹭,越蹭幅度越大,他是想要理智些,可那过猛的药力根本不放过他。
坐在一旁的黑林只当听不见,无论床上的廖响云叫的多么令他心猿意马,他都杵在那纹丝不动。
这盘带子被有心人以黑涛的名义寄到了迟聘手中,这人不要钱也不放人,一直躲在暗中不出头。
他这一招够阴的,迟聘瞧着气急攻心,一颗子弹将led显示屏射碎,不过十几分钟,男人便风卷残云似的把他的房间捣得稀巴烂。
那画面清晰,距离尚佳,角度其妙,全程没有任何音效,只要不是变态,一般的人瞧见了都能顺着逻辑正常想下去。
迟聘相信了廖响云的背叛,他相信了廖响云是被黑林救走的,然后他在这里失心疯似的找人,人俩早凑在一起双宿双飞去了。
爱情这个东西可以后天培养,性生活和谐才最令迟聘嫉妒,黑林不是他,黑林可以给廖响云带来愉悦,可以满足一个正常男人的正常生理需求,男人都是先有性后有爱。
即使事出有因,内涵蹊跷,迟聘做为一个正常的男人瞧着那几盘带子都想象得到,这是生米已煮成熟饭。
他的小云飞了,终于知道了什么叫真正的性愉悦,黑林能带给他快乐,时间久了,自然也能顺其自然的虏获廖响云的真心,他嫉妒的发狂,恨不能撕了黑林。
同时,又对自己深恶痛绝,他余廖响云到了今时今日的田地又怨得了谁?都是他自己一个人的问题。
他坐立难安,最后演变成寝食难安,完全没有心思去管理手下以及集体日常内务,每天都忍不住胡思乱想,想廖响云,想黑林,想他俩是怎么做爱的,想他俩又说有笑,想的他自己快疯了。
每天除了派人上天遁地般的寻找廖响云就是以虐待温泉为乐,他的确是个变态,他惩罚可恨之人的手段永远都那么扭曲。
然后他又命人用给女人做美甲的指甲锉摩擦温泉十指的指甲盖,整整锉了一天一夜,就瞧着那矬子一点一点将十个指头的指甲盖锉平、锉凹、锉掉,一直锉到露出血淋漓的肉为止,虽然未拔甲,也一样让温泉体会什么叫十指连心的滋味。
之后,他又要人给温泉戴美瞳,戴上便没在摘下去过,劣质的美瞳一直戴到温泉的右眼流脓,这场酷刑才算终止。
温泉被虐得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迟聘固执的认为今天的这一切如果没有那日温泉诓小云去见面就不会发生,他是妇人之仁了,早知如此,当初就该早早将这祸害置于死地,他顾虑来顾虑去,最后小云还不是恨透了他。
现在,一切都晚了,弄死了温泉是便宜了他,所以,他不打算弄死温泉,他要让这个人永远痛苦的活着。
三天后,滕子封传来消息,已经完全坐实了南城角头船长当年监守自盗阿拉伯之星的整个细节,而后紧急召开“男人帮”高层头目会议商议此事的处决方式。
又一天后,不知道谁走漏了风声还是南城角头船长早就有了对策,直接联合西城角头面具叛出了帮派。
“男人帮”分东、南、西、北、中五城,同时叛出俩城,这与失掉了半壁江山无异,前些日子由于迟聘一时意气用事损失了江小鱼整整一条“白货”线。现在船长与面具叛出无疑是往这块伤口上撒盐。
另外,有消息传出,船长与面具要联手“新东安”拿下哥伦比亚、委内瑞拉交界的银三角地区,这对他们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
国内的金三角地区和阿富汗、伊朗、巴基斯坦边境的金新月地区,哥伦比亚、委内瑞拉交界的银三角地区并称为世界三大品源。
而在船长跟面具叛出前,他们负责的便是云南走金三角一带的“白货”线。
迟聘顺藤摸瓜,隐隐的觉着他开始可能瞄错了对象,一直隐藏在他们背后捣鬼的并不是什么神秘的x,这一切有可能都是船长联合着面具,为了投资“东安”搞的鬼。
这年头出来混的,背后都有一颗大树好乘凉,“新东安”背后的那位是省里的某高官,挂靠上那位,“一切”都走得顺风顺雨。
他们的“白货”线也一直走东南亚条线,与江小鱼的阿富汗、伊朗、巴基斯坦边境的金新月地区完全井水不犯河水,所以今年来俩帮都相安无事,当然,这都是表面上的,台面下的自然就暗潮汹涌。
俩年来,不安份的“东安”黑吃黑吞并了“红会”成立现在的“新东安”,为此元气大伤始终修生养息,这才消停了俩年便又要蠢蠢欲动。
这俩年代表“新东安”在外头活动的是陈胜,人称胜哥,传闻陈胜背后有个可“呼风唤雨”的庄家坐镇,这才把他们“新东安”发展的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只是那“庄家”的庐山真面目无人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