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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一个ky的瓶子飞过去,砸倒了巴洛克式咖啡桌上的洋酒瓶,“你妈个头的,你以为姑爷爷我好欺负是吗?”接着陆续飞出去的是他手中的物饰。

    迟骋手中的杂志被他丢过去的鞭子撞掉,令他愕然胆怯的却是被他撇出去的金属手铐不偏不倚地砸在了迟骋的颧骨处,一道檩子立马就显现出来。

    廖响云一惊,想也未想,几乎是出于本能,转身拔腿就跑,完全忘了他自己不着寸缕,口是心非地大吼大叫:“我,我我我要离家出走,你,你你你要是不来追我我才不会去呢!!!”

    这人拽开卧房的门一溜烟地冲了出去,迟骋起身来到窗前,借着玻璃门在夜色中的反光,男人清楚地瞧见了廖响云在他半面脸颊上留下的“杰作”。

    蹙眉,深思。

    他还没有“玩”够,所以他碰不得廖响云。

    所谓的“玩”,意指他所在的圈子。

    迟骋便是那个圈子里有名的dom,被人称之为“导师”,慕名而来的sub络绎不绝,更有许多初出茅庐的年轻dom向迟骋讨教、交流一些经验,来提升自己驾驭、统治的能力。

    第025章 三颗痣

    夜色凄迷,绮丽炫目,迟骋伫立在视野广阔的弧形飘窗前极目远眺夜晚的色彩。

    他不否认他有心里疾病,如果每个人都喜欢用一些条条框框来约束或者标明自己的底线,那么,他应该算是其中的一员,而过分的说明其实就是一种病症的体现。

    迟骋视自己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他明确规定自己不会要自己的爱人与他人一起分享他,也就是说,当他有一天玩够了,那么他会全身而退,如同影星息影,再也不会踏足那个圈子,安安心心的守在爱人的身边白头偕老。

    他是那种玩够了才会真正收心的一种男人,有人婚前玩,有人婚后玩,有人婚前婚后都玩,如果是三选一的话,想必多数人都宁可选择自己的伴侣在婚前就玩够,婚后好与自己踏踏实实的过日子。

    他不碰廖响云,是真心视他为珍宝,他们离得极近却又很远,便是这种若即若离的关系才能有效地达到一个平衡的制约点。

    他的心在廖响云的身上,但是身体却不能完好地控制住,他不用谁来约束他、勒令他、教导他,他相信终有一天他会自己刹车、回头是岸,人总是要自己亲身去经历一些后,才会真正地领悟真谛。

    既然他还做不到不去碰除了廖响云之外的人,那么他干脆就不要去玷污这个男人。是人都自私,他也不例外,是病也是借口,说一千道一万,就是这花花世界太花花。

    迟骋的心思缜密,他看过太多相爱相杀的结局,即便是父亲们的爱情也掺杂了太多隐晦、拿不到台面上的内容。

    人都会审美疲劳,相爱的人总是会争吵,他的自私耽误的是廖响云的青春,亦或者他害怕太早的将自己画地为牢,换来的不是白头偕老而是厌倦腻烦,是男人都好色,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他自己吊着自己的胃口,不是变态是什么?

    迟骋瞧着眼前玻璃面中的自己笑,他在消耗着廖响云对他的爱,可他偏执的认为自己没有错,无论如何,只是此时此刻他认为自己的决定没有错。

    如果一个男人与你有了肉体上的关系后对你千一百顺,给你花钱,与你同住同吃同行,可他依然在外面与其他情人保持同样的肉体关系,你做何感想?

    如果一个男人与你没有肉体上的关系依旧对你千一百顺,给你花钱,与你同吃同住同行,却在外面与其他情人保持肉体关系,你又会有何感觉?

    两者必然不同!

    起码心态上与感觉上就不同。

    他现在什么都能给廖响云,给不了的是他的身体,到以后,他什么都给得了廖响云,与此同时还会完完全全的献上自己整个的爱,到那时,廖响云会是他的唯一,除此之外别无他人。

    他爱廖响云,不是七年前他救了他,而是当他无意间瞧见了廖响云手掌中的那三颗痣的那一刻………

    在窗前站了足足一刻钟,迟骋笃定地转身朝着卧房的门而去,开门,垂首。果然,他的小云披盖着走廊窗户上的一段窗帘可怜巴巴地坐在房门外已然昏昏入睡。

    弯下身蹲下,迟骋静静地注视着倚靠在门框上睡去的廖响云,他厌恶自己的恶趣味,为什么这么多年他还是没有厌倦那个圈子。

    瞧!眼前的人多么纯粹,他有什么道理要把这样简单纯粹的廖响云拉入那个淫靡不堪地圈子?他没有任何的权利,也不想这么去干,所以他从不约束廖响云,全都依他的心意来,只要他开心,只要他爱着他的那颗心未变。

    天光未亮,迟骋便早早出了门,以至于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的廖响云揉着眼睛问文叔:“迟骋呢?”

    “大少爷一早就去了公司。”

    “哪个公司?”

    “海蓝。”

    “哦,那备车。”

    “好。”

    两个小时后,带着黑涛在海蓝大厦董事办公室扑个空的廖响云绞着眉毛逼问特别悲催的黑涛:“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快说,迟骋去哪了????”

    “……………”

    “你到底说不说????”

    “云少爷,我真不知道。”

    “那你给他打电话,问他在哪儿。”

    “…………”

    “你打是不打???”

    “云少爷,我没有这个权利。”

    “我给你这个权利你打吧,信我的没有错,别犹豫,打,现在就拿起你的手机打过去。”

    “…………”

    “你怎么这么肉1?我不用你说话,他知道我手机号我不能给他打,我就想听听他在哪,身边有没有动静。”

    “……………”

    “莫非?你的手机号他也知道?”红色警铃拉响,黑涛眼中的廖响云可笑至极,一副高度警惕的状态,看他像似在提防情敌,“从实招来,你和我家迟骋啥关系!!!”

    “上司与下属。”

    “下克上?办公室恋情?”围着黑涛绕了两圈恼怒道,“你俩到什么地步了?上床没有???”

    “云少爷请不要误会。”

    半信半疑,翻着眼皮一个劲的盯着黑涛瞅,瞅得黑涛那叫一个欲哭无泪。他觉着,在这么下去,不出半年,不是黑林疯就是他疯,他家“大少奶奶”太特么的奇葩了!!!

    1肉:东北话就是温吞,慢性子的意思。

    第026章 八心八箭

    “走!”在回神时,廖响云特言简意赅,吐出一个字后匆匆带领黑涛乘坐专属电梯下了楼。

    前台接待处廖响云停了下来,黑涛亲眼看着他借来前台接待员的手机,然后双手紧攥着那部手机深呼吸了不下十次,最后素了素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