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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秦川一甩袖子,一声令下,也意味着原齐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救活后,把他打入死牢,寡人要亲自审问!”

    秦川站在许青珂面前,淡淡道:“在寡人的地盘,因寡人的缘故害你屡屡为他所害,是寡人的过错。”

    “寡人会给你一个交代。”

    师宁远过来,微笑:“交代的时候劳烦渊王君上也叫下我,毕竟我那宝贝弟弟也差点为这原狗贼所害。”

    想单独叫小许?做梦……

    狗贼?我看你才是狗贼!

    秦川冷下脸,师宁远一直微笑。

    许青珂在想,这两人多大了来着?

    被扔一边很久的北琛:这时候又想起我了?

    第261章 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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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祭祀一波三折, 但好歹也结束了,合算起来,算是利大于弊, 至少肃清了朝野, 神话了图腾,也树立了王权独尊的威严。

    秦川本该欢喜, 可师宁远此人让他如鲠在喉,在宫中, 他侧头看向紫华楼之处, 那里有许多华美阁楼。

    其中一栋住着许青珂, 还有一栋住着一个狗贼。

    “为什么君上要把我的住所移到这么远!房子还这么差!挨着茅房!”

    北琛朝师宁远抱怨。

    师宁远淡然:“你本来就不聪明,还不能心静如水,以后可怎么办?”

    北琛更炸了:“你少来!还不是因为你!你看吧, 现在该如何?他们中午都不送饭来了,肯定是渊王暗地里下令……”

    师宁远:“那又如何?反正我又不住这。”

    嗯?你啥意思?

    师宁远起身,弹了下衣服上并不存在的尘埃,风华如仙:“饿了半天了, 看我的脸,应该虚弱了吧,正好找小许去让她心疼心疼!不过这里还真有点臭……但你不许走, 记得安排人伪装成我迷惑外面那群蠢货,你得配合。”

    然后就管自己走了。

    北琛:“……”我就冷眼看你将来死在许哥手里!贱人!

    但他没想到师宁远很快就有了报应。

    许青珂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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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萱被景霄带回去,她在路上很沉默,景霄看了她一眼, 淡淡道:“她能耐得很,连君王都折腰了,还有谁能伤她?”

    景萱冷漠:“难道这不是最大的凶险?”

    景霄默了下,说:“渊和蜀迟早开战,拿下了渊的君主,才是她最大的仪仗,而最大的凶险是——她不愿意。”

    一国君主,于这天下间多少女人是华美的梦境。

    可终究是有许多女人都不愿的。

    他这一生也的确见过许多这样的女人。

    “先回去吧,待我找找时机,让你跟她见一面。”

    顿了下,他补充:“只有你们两个,我不会凑上去碍眼。”

    景霄说完看到景萱的惊讶跟欢喜……

    他想了下,偏头去,阴鸷略有缓解。

    这就是女儿?好像找到一点为人父的感觉了。

    只是许青珂那个人……从前不知道还好,如今知道她是白星河的孩子,心里总不自在。

    对了,也不只是是白星河的孩子。

    他瞟了压不住欢喜的景萱一眼,暗暗道:还是个女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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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渊的地宫之中,原齐被吊在邢架上,浑身血肉模糊,这是一个封闭的巨大暗室,邢官行刑的时候,邢架后面墙壁后面上方却另有一个暗室。

    这个暗室里,开窗小口可看到下面的一切,下面的人却看不到他们分毫。

    秦川就站在许青珂身边。

    “他嘴硬,我想替你问的事儿,如今也未能如愿。”

    秦川声音低沉,许青珂回:“君上自己想知道而已,恐怕跟我没什么关系。”

    “秦笙也不是你的事儿?”

    “秦笙不过他的手,问他没什么用。”

    “看来你心知肚明。”

    许青珂静默了下,说:“君上应该知道,我到这里跟你私下会面,跟此人并无干系。”

    一个必死又没有套问价值的人,没必要放在心上。

    因为不会有人来救他,就算有,也没能力突破到渊最强的刑宫强行救人而出。

    “你是想跟我联手,对付他。”秦川缓缓道。

    “是”许青珂一点也没有遮掩。

    “你以什么身份让我跟你联手?蜀国的相爷?而他却是相助我登基成就大业的肱骨之人,反观你呢?”

    秦川也在商言商的模样,他可被这人糊弄太多次了。

    对于秦川此时的冷漠戒备,许青珂并不紧张,浅声说:“我只知道君上不愿当人傀儡,这世上的敌人总因生存而成为朋友,而朋友总因利益而变成敌人,我不在乎利益,但在乎生存跟仇恨。”

    “而君上你自己应该清楚,原齐是如何崛起的,又依附于谁的手下。”

    “这世上被人拉下马的君王也不是只有霍万一个人。”

    许青珂提起霍万,也算是给秦川提个醒。

    既是告诫她自己不善,也是告诫他的处境不善。

    生存?秦川想,大概这世上也只有许青珂认为他堂堂渊的君主会有生存之危。

    “你是在担心我安危?”

    许青珂一窒,难道她不是在正经谈论时局吗?

    怎忽然跳到这个话题。

    她当然不是这个意思。

    她也不可能承认是。

    那问题便来了。

    “你始终不曾愿与我站在一起,哪怕联手,也迟早会因为其他原因跟我倒戈相向,就好像待你的时候,我一直是我,而你却一直唤我君上。”

    秦川隐隐要摊牌,许青珂知道这种摊牌绝对不利于她,所以果断掐断他的话,且提出一个问题。

    “草原上两匹狼遇上猎人,联手之前,其中一匹狼还妄图要挟另一匹狼出卖血肉以达成合作,君上觉得合理?”

    秦川却回:“那匹狼已经中了猎人的陷阱,另一匹狼却是完好的,可以离开,你觉得两者处境等同?”

    许青珂早知秦川不是好说服的,但她也知道最终对方会答应。

    但——他也想乘机得到一些好处。

    “君上还想让我离开蜀来到渊辅佐你?”许青珂冒险而来,已有准备,正要开口。

    秦川忽说:“祭祀之前如此,祭祀之后,我反而觉得这个不是很重要。”

    那什么重要?

    许青珂脑海里滑过一念,暗叫不好,正要扼住对方话头。

    秦川却猛然逼进一步,“比如你跟那师宁远到底是什么关系?”

    老生常谈的问题,在祭祀阁楼已经差不多问过,只不过现在对方明显明确了师宁远身份。

    许青珂心脏跳了下,平静下:“知己好友。”

    “知己好友可以搂你的腰,亲你的唇,抚摸你上上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