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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欢的话,我自然不会答。”

    还真有些任性冷淡。

    霍允延之间摩挲了下,说:“姜信把你带去了哪里?你那晚上一直跟他在一起?”

    这问题真是最无关紧要的了。

    五皇子果然在卖蠢,亦或者又有几分……许青珂抬眼看到霍允延的眼神,不由皱眉,这目光似曾相似,那姜信偶尔看她也是这般。

    许青珂不是那种对情事无所知的人,不管这两人到底将她看成男人还是女人,若是真起了那种心思,于她而言也是一种麻烦。

    “殿下一定要把你我之间勉强平和的关系用在这种不太重要的问题上吗?”

    不太重要,是不是意味着这人对那姜信也是无所谓的。

    哪怕没有得到答案,霍允延也觉得满意了,于是笑了,“好吧,以后我尽量不问这种问题。”

    尽量?许青珂不置可否,便是告辞离去。

    霍允延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瞳孔加深。

    许青珂,你真是一个谜一般的人。

    徐家很快被查了,薛绍独女本来还嚣张不肯服从抓捕,见到许青珂的时候还骂骂咧咧,无非是男宠作祟之类的,许青珂一进门就得到这样的辱骂,不说跟在身后的谢临云等人变脸,就是许青珂自己也顿了足,站在她面前,手里翻着人头名单,也没骂她没打她,就说;“这上面记着你跟徐世德有两个孩子,你现在有心骂我一句,稍后我便能偶然打断你孩子的一条腿,你骂我两句,我便是让他们一人断一条腿。”

    她看着她,双眸温润如玉:“这样你可欢喜?”

    第93章 权势

    这世上的坏人分很多种, 动手的, 血腥可见, 动脑的, 残忍可现。

    许青珂就是那种动脑, 她动一动脑, 就多的是喜欢动手的人沾染血腥。

    权势的最深刻实践便是残忍, 越残忍,越深入人心。

    她又手里那本并不厚但记着许多人名字的名单将所有徐府的人下了大狱,剥夺他们的奢华生活,践踏他们的尊严, 一如他们今日之前践踏别人的那样。

    从大门到正厅, 按跪了一地的人, 谢临云看着许青珂走过去,进了宅子,用了一个时辰不到的时间查出了所有暗室,里面的财宝跟账本等要紧事物一览无余, 但她显然要的不是这些。

    直到那一密封匣子里的密信落入她手中。

    随便抽出几封。

    薛绍, 林远,言士郎等关键名字被谢临云看见,似乎许青珂也无意隐瞒他, 但这些信他现在还不能看,不是不敢看, 而是还没到能看的时候。

    他的那两位师傅就曾说过——有多少的能力做多少的事儿, 但眼力再好听力再好, 也绝不能多听多看。

    好奇心太盛在官场是大忌。

    密信到手,当天又被许青珂整合登记了账本跟钱财记录,直接送到了蜀王面前,蜀王既然委任许青珂担当此案,就不会让廷狱再来插手,于是许青珂进宫不到一个时辰,薛绍的府邸又被她下令抄了。

    总共不超过三个时辰,且距离昨日大朝也不过一天。

    邯炀官场跟民间皆是震动!

    这许青珂这也忒厉害了,不到一天就端了两个往日颇有底蕴的府,其中一个还是御史大夫,那可是御史台的上官啊!

    当然,关于这件事,无关的人才会如此感慨,真正有关的人只会思考其中最深刻的意义。

    薛绍倒了,会牵连谁?保他的三皇子?

    三皇子那边幕僚们连夜聚集,思考如何处理。

    “殿下不过是拉了他一把脱离之前的泥淖,其实并未牵连到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上,就是钱财往来也少,不必太过忧虑。”几个幕僚探讨之后得出这样的结论,但霍允彻第一反应还是看向妖灵。

    妖灵直接点出重点:“许青珂这般,就是另一个廷狱,只不过一个在明面,一个重在暗面,君上这是在清理朝堂中让他觉得不舒坦的污浊沉珂,只要殿下行事不超过君上的限度,他就不会对您出手。”

    霍允彻也想通了这点,“你的意思是让我近期休养生息,莫要再动?”

    妖灵颔首。

    霍允彻思虑了下,“这点没问题,本身最近事儿也多,只是如今我最忧虑的还是太子那边……最近他委实长进太多了,他的一点点长进,都远比我做出任何丰功伟绩都要来的值人夸赞。”

    “无法,他现在是太子,这就是他最大的优势,不过殿下也不必急,太子距离皇位便是一步之差,这一步之差让您忧虑,也自是让君上忧虑。”

    霍允彻仿佛从妖灵那瑰丽如蛇的瞳孔中看到了诡光,他眯起眼。

    与此事,枫阳侯府之中楼阁林立,奢华密布,这是一个巨大的庄园,也是仅次于蜀宫之下的权势集合体。

    皇后在后宫地位稳稳不动,太子如今在朝也一改颓色,风生水起,有谁能挡枫阳侯府之锋芒?何况如今晋阳还败了。

    “晋阳一败,不外乎言士朗败而已,终究是根基太浅,鸡犬之地,禁不起一点波澜。”

    “但这一败也让我们枫阳侯府该殚精竭虑了。”

    景修坐在堂下中等位置,上首是他的叔叔景宵跟他的爷爷。

    他的叔叔是侯爷,这让他的身份有些尴尬,但还好这位侯爷目前无子,且一直都未成亲,这是好事?

    他神色镇定,看着自己的叔叔跟爷爷说了这番奇怪的话。

    晋阳败了不好吗?

    当然不好。

    其余族人很快被退了出去,景修也不能留下。

    有些话,他们还听不得。

    “晋阳在,双侯府竞争以平衡朝堂军权,可以一高一低,但绝不能一家独大,如今晋阳败了,以君上的习性,怕是要忧心我们了。”老侯爷面无表情,转着大拇指上的扳指,那阴挚的面容颇有些吓人。

    倒是侯爷景霄风轻云淡得多:“君上是何许人,又不是知道一日两日了,早该料到有今天,他怒那薛绍借着我们的权让他投鼠忌器,虽忍一时,但不会忍一世,所以对太子跟皇后不冷不热,以此来表达他的怒意,但一旦他需要我们,态度又会缓和。”

    需要他们什么呢?

    之前有烨国攻,又有内饥荒,朝堂不能动。

    “如今尘埃落定,他便是想清算了?有这般便宜的事儿?”老侯爷眉头微锁。

    “不管他是怎么想的,单看他怎么做的便是了,薛绍是隐患,除了就是了,切断脉络,让他点到即止。但他要用许青珂,那就让他用不了。”

    “已经出了一个廷狱了,不能再多一个许青珂。”

    老侯爷看着景霄,“你有主意了?”

    景霄看向窗外,“有一个有趣的想法——廷狱为什么一定要容下许青珂呢?后起之秀崛起如斯,一山不容二虎,原来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