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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这回团团躲在凳子的后面。

    看着露出半张脸偷瞄他的小黑猫,一头雾水的卫辛总算反应过来。

    原来是想和他玩躲猫猫啊。

    卫辛想了想,索性恢复了兽型,屁颠屁颠地跑向小黑猫。

    屋内两只很快滚成了两团黑球。

    郎柏淮刚走到家门口,就看见沉枫行色匆匆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之中。

    “还在生我的气?”郎柏淮走进客厅,看着坐在凳子上咬指甲的西恩,每次只要心情不好,他就会有这个小动作。

    西恩连忙放下手,语气却出乎意料的愉快:“没有,我没有生你的气。”

    “没有?”郎柏淮拿起西恩攥成拳头的手,将之一根一根地掰开,只见上面的指甲完好无损,直到掰开变秃了的无名指和尾指,“真丑。”嫌弃的语气里多了七分玩笑的意味。

    西恩将手转了过来,无名指委屈地挠着郎柏淮的掌心:“好吧,我刚才确实是生气了。不过一想到以后可以彻底甩掉那个缺心眼,我就又高兴了。果然按照爸爸说的方法来做都是对的。”

    “对付那些死缠烂打的兽人,我比你的经验多多了。”郎柏淮笑了笑,“不过你也该找人结契了,免得总是被一些兽人觊觎。那个沉枫怎么样?你想不想和他结契?”

    “不想。”西恩摇头拒绝,“我今天会这么丢脸,沉枫也脱不了关系。那个缺心眼不就发了点疯而已吗,沉枫竟然就被吓呆了,我才不要和这种外强中干的兽人在一起。”

    说到这里,西恩搂着郎柏淮撒娇:“而且我还想待在爸爸身边多几年,不想那么早就和别人结契。”

    “部落里的兽人确实是弱了一点。”郎柏淮摸着西恩的脑袋:“毕竟现在的环境和以前不一样,他们都被圈养失去了野性,但是有一个人,你一定会喜欢的。”

    “谁?那个人是谁?”西恩问。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郎柏淮露出一个若有所思的表情,“他,很强。是我这辈子见过最好的男人,你一定会喜欢他的。”

    他的声音越说越小声,就像一只远去的蝴蝶,轻轻地落在回忆的枝头之上。

    “难得听到爸爸这么夸奖一个兽人。”西恩没有觉察到郎柏淮的异样,他想了想在身边曾经出现过的兽人:“但是我好像都没有见过哪个兽人比较出色。是他向你提出要和我结契的请求的吗?他喜欢我?”

    蝴蝶被声音惊飞了,郎柏淮回过神来,玉葱似的手指沿着西恩的眼梢摸到嘴角:“他当然喜欢你!”你是我最满意的作品,完全按照他的喜好调·教出来的,他怎么会不喜欢你?

    西恩的耳朵忍不住冒了出来。

    见状,郎柏淮捏着他的耳朵尖轻笑:“我之前教你的那些都学会了吗?”

    西恩目光闪烁,半晌才讷讷地说:“没有,还没有学会,爸爸,你要再教我一次吗?”

    狂风乍起。

    紧闭的窗户发出轻微的抖动。

    西恩如同一朵盛开的蔷薇,白皙的胸膛剧烈地起伏过后,腿间飘落点点白色花瓣。

    “学会了吗?”郎柏淮声音带着喘息,“这样子做不仅可以取悦兽人,还能让你也得到更多的快·感。”

    西恩脸色潮红,湿漉漉的目光在郎柏淮的脸上徘徊,此时无声胜有声。

    一年前开始,郎柏淮就成为了他的性·爱启蒙师,以教导他各种技巧。

    大祭司为了保持纯洁,是不允许和别人发生关系的,所以这种行为充满了禁忌和背德,却更加让他沉溺其中。

    “来。”郎柏淮摆出和西恩一样的姿势,“让我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学会了。”

    郎柏淮媚眼如丝,就像一条蛇似的引诱着他步步陷入泥淖。

    西恩颤抖着嘴唇亲了亲郎柏淮的手指。

    骤雨急降。

    狂风卷着雨吹打院子里的蔷薇。

    娇嫩的花朵如同床上纠缠的身体,互相挤压摩擦着,散发出幽幽的清香。

    翌日。

    烈日当空。

    大地被暴雨狠狠冲洗了一遍,看上去就像新的一样,仿佛所有的污秽都消失了。

    卫辛跪在处罚台上。

    他的身边站着一个手拿荆条的魁梧兽人。

    “执行者本来应该是我的,但是我作为西恩的养父,如果由我来处罚,无论下手轻重,都会让人觉得不公平,所以今天将会由首领的侍卫长来担任执行者。”郎柏淮说。

    卫辛的视线扫向台下。

    太可惜了。

    台下部落里的人都到齐了。

    但是系统不在,他根本就不知道哪个人是穿越者。

    不对,这么说,对方也不知道我是穿越者了?

    卫辛收回目光,耳边听到郎柏淮平静的话:“鞭笞正式开始。”

    “啪!”

    一条布满尖刺和倒钩的荆条狠狠地打在卫辛的背部上。

    卫辛咬紧了牙关。

    还好团团已经被他反锁在屋里,要不是现在就该冲上来了。

    大概是屋内充斥着卫辛的气味,再加上原主以前也让他单独留在过屋内,所以这回团团并没有吵着要跟出来,反而还挥着小爪子和他道别。

    “啪!”

    说起来小奶猫的爪子真的很嫩。

    “啪!”

    我这回又拖着一身伤去找屠戮,他会不会又口是心非要赶我走?

    系统虽然离开了,但是屏蔽痛楚功能是自动展开的,于是卫辛趁着这挨打的时间,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

    “啪,啪,啪。”

    清脆的鞭打声持续不断地响起。

    “打得好!”鬣狗族的兽人在台下叫喊,一些好事者也跟着吹口哨起哄,“再用点力,太轻了,没看见他都没喊痛吗。”

    侍卫长视线瞥向声音的来源。

    轻?

    要不你来试试?

    只有他才知道,自己的力气有多大,每一次在抽离荆条的时候,上面的倒刺都会勾起背部细碎的肉屑。

    面对侍卫长冷淡的目光,刚刚还在起哄的兽人尴尬地闭上了嘴。

    不只是他,就连别的起哄声也逐渐消声。

    他们并不是害怕侍卫长,而是听到那句“喊痛”时,突然醒悟过来:“鞭笞”是部落里最严重的惩罚。

    因为作为刑具的荆条除了一身狰狞的钩刺,还带有轻微的毒素,会让受罚者的伤口产生剧烈的疼痛,并且伤口很难愈合,以前还试过兽人因此而丧命。

    想到这,他们纷纷打量卫辛。

    卫辛的短发已经被汗水弄湿,苍白的俊脸和颤抖的拳头,揭示着他正在承受巨大的痛苦。尽管如此,此时的他却不像别的兽人,在受鞭笞的时候求饶。

    一些人忍不住对卫辛刮目相看。

    刑场上刹那间竟多了几分肃穆的气氛,那规律的鞭打声,听上去就像是在进行某种仪式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