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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风梧内室。无声行到那翠竹描金绿山水的屏风后,只微微一探头,险些吓得撞到屏风。

    隔开那内室屏风后斜对着面纹雕漆长镜,镜中正映出两个人影来。

    【此处删去1279字】

    欧阳庭早别开头不看那要害处,单盯着镜子盘算自己与风梧的位置,思付如何将人救出。扫过身后屋内摆设,甚麽金盘宝器瓜果之类统统不合用,倒是桌上的瓷杯让他心生一计。

    就在欧阳庭蹑手蹑脚寻趁手之物时,那屋内倒是一刻没闲着。

    风梧打量着墨琴双腿发软眼神迷离,口中单细细呻。吟,仿佛小猫叫似得。这就越发暴躁,扬手狠狠往他背上鞭打:“先前的抵死不从呢?口是心非淫心匿行可说的就是这样!”说着又抽了几鞭喝道,“瞧瞧这腰肢款摆的模样儿,恣淫行邪弄姿作态地给谁看呢?!行奸卖俏不知检点说的就是你们!真是看看,看看!非得这般求着男人把你——就是因着你们这些哥儿污秽放荡,才叫人看不起哥儿的!”

    后首风梧越骂越怒,索性不骂一心一意只管照着墨琴劈头盖面狠狠挥鞭。打得一阵喘气不止只得歇了,回身捏着杯子灌了几口水下去,才又怒极自一边小几上抓了个甚麽走来。

    墨琴被打得浑身剧痛,却又叫那药折磨得奄奄一息。抬起被汗水泪水模糊的双眼勉力一看,吓得哑声哀求:“不,不不,世子,这——”

    “这,可由不得你。”风梧眼中泛红,一身红衣赤着脚踩在一地血上,仿佛鬼魅修罗般踏步而来。

    墨琴吓得颤抖想躲,却又被绑住无处可逃。

    “这可是上好的汉白玉雕的,上头这些经络可都是刘大夫依着男人那玩意儿来的。”风梧口中呵呵直笑,面上却愈加苍白双眼泛光,“想来是能满足你这种淫。荡无耻的哥儿了!”

    “不,不不——”墨琴撑着最后一分力气奋力扭动身体,却又扯着身前身后酸痒难当,更兼全身被鞭打痛得难耐,一时悲苦交加却又无力流泪。

    风梧神经质般地狞笑着站定,一把抓住墨琴的腰就要把那东西捅进去——

    “世子。”欧阳庭稳稳抓住他手轻声道。

    “……阿庭。”风梧一愣,却又笑了,“你倒好兴致,往常朔日都不来,今日却来麽?”

    “世子。”欧阳庭也很无奈,好容易有个计划却回头见屋内情形不好,只得弃了先把人救下来再说。是以他轻声道,“何必为难一个哥儿。”

    风梧挑起眉来:“怎麽,你心疼了?”

    欧阳庭接过他手中玉势远远扔开:“你是世子,身份尊贵。”

    “你敢说一句不是为他?”风梧哼了一声,另一只手提着鞭子一指墨琴,“几次三番你都为这祸害顶撞于我,还敢否认麽?!”

    欧阳庭便行过去,扬手一剑割了绳子放他下来。却见墨琴已经晕了过去,只得伸手抱了他欲往外行。

    风梧追来一鞭打在欧阳庭背上怒吼道:“跪下!”

    欧阳庭微微一晃,扭头道:“世子,既已无端伤人,莫非真要置于死地?”

    风梧行到他身前盯住他双眼:“无端?你聋了还是傻了?!”

    “过往朔日不安排属下,也是为这个缘故麽。”欧阳庭叹了口气,“往常属下总不明白那些哥儿婢女为何死状凄惨……如今,倒算解惑了。”

    风梧眯起眼来:“怎麽,你以为本世子做得不对?!”这就恶狠狠瞪着欧阳庭怀里的墨琴道,“就是这种不男不女不阴不阳的怪物,害得我,害得我——”

    “害得王妃当年郁郁寡欢,也害得世子几年间战战兢兢。”欧阳庭接过这话道,“但世子……”

    “谁告诉你的?!”风梧皱紧眉头盯住他。

    欧阳庭抿了抿唇道:“刘大夫那儿总有各类诊断方子,虽说属下此举也不磊落。”

    风梧冷笑道:“你懂甚麽?当年我娘受的煎熬,你又哪里晓得!”

    欧阳庭叹口气:“世子,属下无意探听甚麽,所知也尽可当从未见过。”

    “……你还知道甚麽?”风梧定定看着他,逼近一步。

    欧阳庭深吸口气才道:“若说知晓世子亦是哥儿,世子要将属下挫骨扬灰麽?”

    风梧反倒一怔,面上神色变幻不定,最终却挤出句话来:“你,你不会看起我麽?”

    欧阳庭摇首道:“为何要看不起,你是哥儿并非罪无可赦——”

    “所以我才说你甚麽都不晓得。”风梧嗤笑一声,扬起鞭子望着那上面斑斑血迹,“身为王府唯一的世子,我怎能是个哥儿?当年我娘举步维艰……呵,若再生的还不是个儿子,你以为如何?”

    欧阳庭没有作答,心内也叹息。在刘大夫处单看那些方子,也能想见当年王妃可谓如履薄冰。

    “三个女儿,三个!呵呵……可惜再来的一个,终究是个哥儿,不是儿子。”风梧咯咯直笑,负手而立,“为了巩固地位不惜买通产婆等伺候的假说是男孩儿,跟着再赶尽杀绝,王妃的手段暂且不提,误我一生我恨不能——嗤,你以为刘管事与刘大夫是好人麽?”风梧摇头低笑,“我对隐瞒身份单单候着袭爵毫无兴趣,可我能说实话麽?”

    “揭破了连累不少人,但瞒着……哥儿的身体并不能承担王位继承人的要求。”欧阳庭想通这点也很同情他,却又难掩一丝反感,“早前世子屡次为父王责罚,并非世子不尽心之故。但郁郁之下以折磨身边伺候的人泄愤并不妥当。如今年长——”

    “年长?”风梧连笑三声方道,“我这身体,还能去抱个哥儿或者女人不成?还不如杀了他们!凡是可能看出来的人,都该死!”

    “单为掩盖自己身份就凌虐下人致死,世子……你真不在乎自个儿声名越发荒淫麽?”欧阳庭摇摇头道,“如今属下也晓得个中隐情了,不知世子打算如何处置?”

    风梧眯着眼睛看他,却是另起一题:“你当真要护着这个墨琴?”

    欧阳庭不明所以:“墨琴无辜。”

    “先前那些岂不无辜?”

    欧阳庭无语看他,难道是要逼着自个儿击鼓报官或是替天行道麽?

    “所以,你果然是跟他有私情!”风梧气得抽出欧阳庭的剑来指着墨琴道,“我要杀了这个贱人!”

    “世子!”欧阳庭不得不退后一步让开剑锋。

    “我救你兄弟二人至今十数年情谊竟不及这个才来几月的贱人麽?!”风梧瞪大双眼踏前一步,握着剑的双手不停发颤,又气又怒。

    “这是两回事世子。”欧阳庭很是头疼。

    “你就丝毫不在乎本世子震怒?!”风梧再踏前一步与欧阳庭几近并肩,他眯起双眼恶狠狠道,“本世子最后问你一次,你还当不当我是你的世子!”

    ……这真的是两回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