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一声,在土地上砸出个浅坑。
朵朵心有余悸地睁开眼,发现陶爱家正深情款款地看着自己,用黑爪子拍了一下他的胸膛:“自家兄妹,换个眼神。”
陶爱家脸刷地一下红了,把朵朵放在地上。
陈建军等人准备离开,朵朵把他们拦住:“怎么,砸了东西打了人就这么走了?”
陈建军惊讶的看着朵朵,陶爱国这个十里八方公认的强人都没敢拦他,这个黄毛丫头竟然敢拦他,他把眼一瞪:“怎么,你还想我们赔不成?”
“不然呢?难道我家活该被你们打被你们砸的?”
朵朵转身扶着大嫂刘翠花走到陈建军的面前:“看在亲戚的份上,那些被砸的东西就不要你们赔了,可我大嫂被你们打成这样,你们总得带她去看医生吧,万一有个内伤什么的,你们得给我大嫂治好,如果治病期间不能上工,你们得承担误工费,不然我们一家吃什么呀。”
说到这里,她似笑非笑的看着陈美玲:“其实我们一家都挺经饿的,吃个半饱也能度日,就怕二嫂怕饿,饿极了又会跑回娘家说我们不给她饭吃,这罪过可就大了!”
这一句话说的陈建军兄妹两个面红耳赤。
陈美玲低着头小声哼哼:“不会的,我再也不会这么做的。”她心里是真的后悔,自己怎么这么傻,叫上自家兄弟砸自己的家!
朵朵理都不理她,继续说着:“还有,被你们打死的那头猪和打伤的那只羊,你们得买走!”
陈建军说不出来话来,瞪着朵朵。
朵朵这么说,好像是他们陶家做了让步,没有叫他们赔被砸坏的东西,可那口缸本来就缺了一角,所以才放在院子里,除了那口大缸,再就是院子的围墙被砸坏了不少地方,可是陶家兄弟几个抽空就能修好,这些本来就不用赔,要赔的也只有医药费和被打死的猪以及羊。
朵朵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其实该赔的都叫他们赔了,而且还多出个误工费!
从来没听说过还要赔误工费的!这个丫头年龄不大,可是狡猾得很。
毕竟是自己这方理亏,陈建军虽然觉得朵朵实在太咄咄逼人,可是却不好发火,只得耐着性子说:“你二嫂也是受了别人挑唆,严格来说,我们也是受害者。”说着,他把在打斗中受的伤出示给朵朵看:“我也被你几个哥哥打了,两家扯平了,再说,你我亲戚之间还要赔偿,你也不怕被人笑话!。”
第39章 索要赔偿
朵朵嗤笑:“你的伤是我们自卫时造成的,而我哥哥嫂嫂的伤却是你们不分青红皂白打的,性质不同,怎样扯平?你说你们也是受害者,那你们去找罪魁祸首去!
至于谈到亲戚就更可笑了,你们刚才行凶的时候可曾把我们当作亲戚!我三哥跟你们解释得口都干了,你听了一句没有!再说了,亲兄弟还明算账,何况你我!”
陈建军被说得哑口无言,他们陈家这一辈全生的是小子,只有美玲一个丫头,整个家族都很溺爱,所以才养成美玲这种好吃懒做又没有脑子又跋扈的性格。
虽然陶爱家一路解释,好话说尽,可陈家仗着人多,的确有点想欺压陶家,让他们从此把陈美玲当祖宗供着。
陈美玲的娘家兄弟交头接耳了片刻,陈建军脸色很不好看,说道:“既然小妹执意要我们赔,我们也无话可说,但是等我们向付支书一家要到赔偿再说。”说罢,大手一挥,带着陈氏家族的兄弟离开了。
围观的村民也渐渐散去,边走边议论桃花村大概又要出个人物,瞧陶成安家的大闺女真不是个善角儿!说起话来有理有据,而且心肠硬得很,连她二嫂娘家她都敢逼着要赔偿,虽然村民们都一致认为赔偿该要,可是换做是他们却是拉不下这个脸面的。
王文艳见事情就这么虎头蛇尾地结束了,很是泄气,也只得随着村民悻悻走了。
林永芳愁容满面地说:“朵朵,到底是亲戚一场,你硬是叫你二嫂娘家赔偿,你叫你二嫂心里怎么想?”
朵朵看了一眼陈美玲,面无表情地说:“每个人都得对自己的行为负责,妈妈怕二嫂不好想,就不怕大嫂不好想了吗,她可是为了这个家被人打了!”
刘翠花机灵,没吭一声,她所受的伤并不重,只是皮外伤,但是朵朵能看到她的付出,让她心里一暖。
林永芳听朵朵说的有道理,便没再坚持了,问刘翠花:“伤要不要紧?”
刘翠花早就看不惯陈美玲又懒又馋,可同是妯娌,陈美玲又没吃她的,用她的,她不好发作,但现在机会来了,她可要暗暗整一下陈美玲,于是答道:“我哪知道,得明天去镇上看过大夫才晓得伤重不重。”
林永芳轻轻把她的长袖挽起,看了看她手臂的伤:“都青了好几块,明天看病的钱我给,你快进屋歇着吧。”
刘翠花笑着说:“反正美玲娘家要赔我们家医药费和损失,看病的钱就不要妈出了。”
陶爱民一听这活,原本就气得阴森的脸更加黑了,刘翠花看在眼里很是解恨,正想着再说点什么煽风点火,让陶爱民痛打陈美玲一顿才好,听见陶爱国对哭丧着脸站在角落里的陈美玲说:“我伤的不重,就不要你娘家赔我的医药费了。”说着,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刘翠花紧随其后,她心里虽然不快,可脸上却不露痕迹。
陶爱家也说:“我也不要二嫂娘家赔医药费。”便往茅草屋走去。
林永芳和爱云收拾乱七八糟的院子。
陶爱国从屋里找出锤子、铁丝、钉子和扳手等物,修理在打斗中被打坏了的猪圈和羊圈的栅栏门,陶爱民也过去帮忙。
朵朵在打斗的时候,躲在屋里看见陶爱家为了护着大嫂,背上结结实实挨了陈家人好几棍子,忙跟着他进了茅屋,等他坐定,从后面掀起他的衣服察看伤情,陶爱家忙把衣服放下,脸涨得通红,却强做镇定,视线无处可放:“又不是多重的伤,别看了。”
朵朵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看得陶爱家鼻尖上都出汗了,神情越发羞窘。
他霍地起身:“我去帮妈和云云收拾院子。”
朵朵也起身跟在他身后,抿嘴而笑:“你明明就是害羞了,我们兄妹之间有什么害羞的。”
陶爱家不理她。
陈美玲低头站了好久,见没人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