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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迎面出来一个青年,看起来二十岁上下的年纪,相貌普通,眉间有一丝憨厚。徐寿正侧头跟杨五说:“奇怪,人呢?”并没有看到迎面过来的人。那青年却惊喜道:“徐师兄!”

    徐寿转头,眼中流露出笑意,嘴上却称:“李师兄。什么时候回来的?”

    李师兄道:“昨天才进宗门,刚刚把阵盘送进去修。我还想着明日里就去寻你呢!你可还是在炼阳峰?”说着,把住徐寿的手臂,大有久别重逢,要好好契阔一番的意思。

    徐寿就看了一眼杨五,略有些为难。

    这两个人互称“师兄”,听起来怪异。杨五转瞬就明白了,这就是徐寿曾经在讲习堂监舍里照顾过的小毛头之一,而且还是已经筑基成了内门弟子的。看他眼中欢喜流露,把着徐寿手臂不放的样子,显然是与他关系极好的样子。她便道:“我自己进去就行了。”

    徐寿道了声:“那我在此等你”。

    杨五与那李师兄相互点点头,留下他与徐寿契阔,独自进了符箓司。背后还隐隐听着那李师兄压低声音跟徐寿说:“咦,那是谁?很漂亮呀!”

    比起上次来,符箓司里十分的冷清。她去了接待的科房,却发现没人,喊了几声,才出来个小孩:“姐姐何事?”

    杨五说了,那小孩便道:“随我来。”

    路上也不见人影。杨五奇怪道:“今天怎么这么冷清,人都哪去了?”上次来明明很热闹。

    童儿耸耸肩,道:“今天冲禹真人开讲坛,主讲阵法。师兄们都跑去听了。到这会儿都还没回来,准是真人又讲得忘了时辰。”

    走着说着,带杨五到了之前去过的那处科房,翻出一本册子翻了半天:“咦,没有。真是的,肯定是急着跑去听讲坛,忘记交代了。”又问杨五是哪天订的货,翻出另一本册子按照时间查才查了出来,跺脚抱怨道:“烦死了啊,不交代好了就出门,也不知道在哪个架子上,我还得去找!”

    看了看杨五,道:“姐姐一起来吧,省的我够不着。”

    按着符箓司的规矩,外人自是不该随便入库房的。可今日里掌事的人都不在,只这小童留守,做起事来便没那么规矩认真了。杨五又怎知这里的规矩,便跟着那童儿去了。

    库房高且深,是一排连着的房子,童儿带她进入其中一间,道:“这几日订制的应该在这间吧。”

    他在架子上翻找了一通,也没找到。高处够不到的地方,就叫杨五帮他够。结果都不是。

    “会不会还在上面?”童儿指着最上面道。但那一层的高度,便是杨五踮着脚也够不到了。

    童儿便满屋子转圈的找梯子:“梯子呢?梯子呢?搁哪了?”找了几排架子中间也没看到,怒道:“讨厌死了这些人,用完不知道放回原处!”随手指了一道门,对杨五说:“姐姐你去那间找找,我去这边找。”

    杨五穿过那道门,又是另一间库房。这些房舍里都跟她的竹舍一样,有运行着的阵法,阵法里有除尘咒。尘埃不落,每间房子里都十分干净。只是这间库房里的东西,看上去都残破不全,每件几乎都有破损。有阵盘,也有傀儡,比起刚才那间库房的整齐,这里就显得有些杂乱了。

    杨五一排一排的走过去,寻找童儿所说的梯子。找了几排都没找见,再越过一排储物架,一抬头,撞进了一双墨绿色的眸子里。

    一刹那,她以为自己再次穿越了时空,跨越了宇宙!

    直到她看到那男人黑色的头发,才从失神中醒来。不……不是那个人,完全不一样的。她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这是个身材高大魁梧的男人,但那张脸上,除了眼睛的颜色,没有一点像他的地方。她真是糊涂了。她是转世投胎到了另一个宇宙,那个人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呢。她不由自嘲的笑了笑。

    再抬眼,才发现有异。那男人侧靠着架子站立,面无表情,一动不动,连眼睛都不曾眨过。杨五盯了他一会,慢慢伸出手去摸上他的脸……虽然有皮肤的触感,却是冰凉的。

    她于是明白了,他只是一个傀儡。

    第22章 022

    杨五平静的躺下,听见道君问:“今天不用涂吗?”

    她便回答:“不用, 我自己涂了。”

    芙蓉清流膏, 本来就是男用、女用皆可。既然可以自己用, 上次却偏偏给他用……冲昕微微蹙眉, 能感受她今日隐约的冷淡。

    杨五却已闭上眼睛。她知道这样于她并无益处,但那双墨绿色的眸子扰乱了她的心神,她静不下心来去想那些勾引与撩拨的事。感觉到男人压了上来……她下意识的绷紧了身体。

    这无意识的动作一做, 她和他都微僵。

    杨五睁开眼, 便看到漆黑的眸子。目光似乎有些不愉, 凝视了她片刻, 却又渐渐软化……

    冲昕手肘撑着身体,拢了拢她的额发,慢慢低下头, 亲了亲她的眼睛。停下,看她闭上眼,又亲了亲她的脸颊。最后,他看了眼她嫣红的嘴唇……俯下头,轻轻含住……

    一开始只是试探, 浅浅的吸吮, 轻轻的磨蹭。但似乎很快找到了乐趣, 吸吮、舔咬便变得有力起来。只是作为一个活了一二百岁的男人来说, 这吻技未免太过青涩。

    杨五稍稍睁开眼眸,又合上。手臂抬起,搂住了他脖颈, 给予他回应。

    男人在这种事上总是能无师自通的,何况有人引领。杨五只是略略引路,道君便很快掌握了奥义。青色帐中,便只能听到呼吸和偶尔的唇齿吸吮声。

    冲昕最后舔了一下那嫣红微肿的唇,轻轻的吻了吻她的耳垂,低声道:“忍一忍……”

    就像她在昏迷中模糊听到的那样,那果然不是她的幻觉啊。是把她的抗拒当成了对痛楚的畏惧了吗?许久,杨五发出一声拖着尾音的“嗯……”,放松了身体。

    这件事如此亲密,却不同于男女欢爱,他们虽然已经做过几次,却谁也不曾得到过欢愉。以往,他总是想要速战速决一般的直入主题,干脆利落。今日,他却缓缓而行。杨五以为他至少要先欢愉片刻,却发现自己低估了他的心志。他只是埋在她的颈间微微调整了呼吸,便开始运转体内灵力。

    也是。杨五闭上眼睛。于他,到底是解毒远重于欢愉吧。

    醒过来的时候入眼便是青色的帐子,朦胧能看到帐子外面的书案、凭几,黑色的茶盏,盖子斜搁。瑞兽炉中不知道燃得什么香,白烟袅袅,透过青绡帐而入的时候,已经看不见,只嗅到淡淡的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