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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也往他这儿送了不少好处,十斤一两的烟丝,现在还原封不动地摆在他的床底下藏着呢。

    他还是怕赵姨娘这么一见三爷,惹恼了爷,她挨罚不打紧,牵连了他这个看门传话的,一顿板子恐怕是少不了。

    赵姨娘每回被刘川挡出去,心里就骂他死阉狗,外头天天这么多人死,你怎么还不去死?面上笑靥如花道:“公公不用送了,明儿我还来。”

    刘川说:“姨娘有什么话,不妨跟我说说,回头我学给三爷听?”

    赵姨娘心里呸,我有心说,怕你没命听!

    僵持了好几天的功夫,刘川憋不住,把这事儿透给三爷听了。

    结果就是罚了赵姨娘禁足,名头还是不懂规矩。

    如果钱昱不把中间的弯弯绕说明白,姜如意还真觉得翠屏是赵姨娘放过来的人。

    “仲氏这些日子还过来吗?”钱昱没头没脑地问了句。

    姜如意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慢吞吞地说:“来,还是晨昏定省似的来。”

    钱昱皱眉:“怎么这么不识抬举?”

    姜如意好奇道:“夫人就是为的这个,才想借翠屏的手打压她?”仲氏天天来请安,她自己被烦得不得了,但是让旁人瞧着,可不就是仲氏一个劲儿地往她这儿凑,要抱她的大腿吗?

    搞不好,乔氏以为她俩都抱成团儿了。

    但是,仲氏不是乔府送过来的人?连自己人都下手?

    钱昱冷笑:“仲氏赵氏,能拽一个下水,她也不算亏了。难为她一番苦心。”

    姜如意:我该说点什么?

    钱昱在小老婆面前说大老婆的坏话,还把大老婆私底下玩的手段放在她面前剖析,她现在说什么都别扭。

    两人正说着,黄丫快步进来,半蹲纳了个福,说正院里的徐嬷嬷来了,夫人请爷过去说话。

    姜如意这回来不及吃醋,钱昱正在气头上,这可是乔氏自找的了。

    回头要是乔氏把这个罪名按在她头上,说是她故意在钱昱面前讲人坏话可怎么办?

    钱昱还以为她不高兴了,捏捏她的手:“乖,我去去就回。”

    徐嬷嬷在帘子外头看见这一幕,眉头一拧,心里骂道:不要脸的狐狸精!

    钱昱走了之后,姜如意也就想通了,乔氏和她属于天敌,不管她说什么,乔氏都会觉得她在使坏。扪心自问,两个人身份对调,她也会把小老婆当做眼中钉肉中刺。

    无所谓啦。

    正院里,乔氏迎接钱昱落座,两个人表情都有些恹恹。

    这几天钱昱没到这边来,乔氏恍惚间再看见他这张脸,竟然觉得有些陌生。

    钱昱端着手边的凉茶喝了一口:“夫人有什么事说吧。”

    单刀直入,来就是为了问话,连在这儿多坐一会儿都不肯。

    乔氏漠然地开口:“姚夫人送了帖子过来,过几天姚通做寿,我拟好了送礼的单子,爷过目看看?”

    钱昱脸色一沉,又是姚府。

    旁边徐嬷嬷都看见三爷生气了,偏偏夫人一脸麻木继续往下说:“那天三爷得空么?咱们要不要过去”

    钱昱站起来:“这种事你自己拿主意就是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徐嬷嬷关上门,给乔氏学了一遍刚才她在西枫院里瞧见的,乔氏面无表情地看完,身子往后,慢慢地靠到软塌上的软枕上。

    姚通在金陵是与三爷有了隔阂,乔氏原本想趁着这回寿宴的事,让两家能够冰释前嫌。到底姚通手里握着兵权,冤家宜解不宜结。

    她一番苦心,他连听下去的意思都没有。

    第二天上午,乔夫人递了帖子过来说过来看乔氏,回帖刚送过去,下午人就过来了。

    乔夫人一脸喜色进来,看见女儿这副模样,道:“怎么脸色成了这个样子?”转脸把底下的丫鬟骂了一通没用,拉着女儿进去坐着。

    一进屋子迎面一座冰山,乔夫人被冻得脑子一激灵,骂道:“怎么摆了个这个玩意儿在这儿?不是说了你们皇妃受不了凉吗?”

    丫鬟过来要把铜鼎给抬下去,乔氏叫住她们,对乔夫人道:“先放着吧,难得爷过来一趟,再热着了,以后更不往我这里来了。”

    乔夫人脸上还挂着喜色:“这回消息妥当了,三爷心里头还是疼你的。”

    徐嬷嬷让人上了冰糖燕窝,乔夫人和乔氏娘俩一人一碗捧着喝,乔夫人喝了一口,放在一边,等不及道:“皇上特地把你爹喊了过去,话里话外,都是在赞你,过几天就该给你赏赐了。”

    上一回皇上赏东西下来,还是两个人新婚的时候,床、衣柜、梳妆台,七八套头面,还有整间屋子里的摆设字画瓷器

    是否名贵且另说,只要头上顶着“御赐”两字,那就是千金难得。

    乔氏实在没心思和自己亲娘打官司,沉着脸用不着赔笑,道:“母亲,你以后还是少来的好。”

    乔夫人坐在那儿,担忧地看着女儿:“瞧过太医了吗?”

    乔氏扯唇道:“小病小灾的,哪用得上请太医。”

    乔夫人站起来,扶着她:“你进去躺一会儿吧,我就在外头陪陪你,等你睡着了,我就回去。”

    乔氏拗不过她,只好坐到梳妆台前,让丫鬟给自己摘了发簪耳环,卸妆洗脸之后,换上睡衣躺回去。

    她原本不想睡,看见帐子外头亲娘的影子坐在那儿,心里安定下来,挨着枕头没一会儿就盹了过去。

    乔夫人在外头听着她睡熟了,看了眼旁边的徐嬷嬷,两人移步到外间。

    乔夫人坐在上面,冷眼瞅着徐嬷嬷:“还是那个狐狸精?”

    徐嬷嬷只好把之前的事儿又说了一遍,乔夫人点点头:“嗯,皇妃说得没错,如今三爷根基不稳,实在是不宜与人结仇。”

    徐嬷嬷道:“可不是,依奴才见,一定是那狐狸精在爷跟前颠倒黑白,也不知下了什么迷魂药,连外头的事儿爷也听她的。”

    乔夫人给徐嬷嬷倒了杯茶,让她起来,自己亲手交到她的手里:“当初让你跟着过来,我就是看准了小妹性子软乎,你瞧着她像是厉害样子,其实最不让我放心的就是她。外强中干说的就是她这样,她要是真不把那东西当个玩意儿,只管让她去折腾,折腾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