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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地方减掉,一件本来就破的不成人形的衣服一下成了碎布条子。

    泛黄的摇曳的烛火下,姜如意看见钱昱腹部胸口谁黑发紫的淤青,这种伤不是一般的用鞭子抽出来的,是用人用拳脚往死里踹,用棍子使劲儿捅出来的。

    姜如意用指尖轻轻地碰了碰伤口,她感觉他身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她的手缩回去,眼泪落下来。

    还有他的一双腿,膝盖处的淤青深紫色触目惊心,以及小腿上纵横交错的绳子勒出来的血道子。

    姜如意拿手去碰他的腿,冰凉凉的像是在摸两块铁。

    第二天钱昱开始发高热昏迷,他的身体并没有像他自己想的那样坚固,风吹日晒的底下,看起来坚不可摧的外壳早就撑到了强弩之末。

    姜如意不敢请大夫,就自己去医馆里跟大夫把伤势说一通,外伤的药天天敷着,在这里没有x光、ct、彩超,她不知道钱昱的内伤到底伤到多少,也不知道他一直高热不退的原因是什么。

    她只能用土方法,从头到脚给他抹酒精。

    有时候钱昱偶尔醒一两次,她就端着一直温着的白粥给他喂,钱昱闻到身上浓浓的酒味就笑:“又在瞎折腾你家爷。”

    他想再多说两句话,可是实在没有力气。

    原来身子倒下来是这种感觉。

    他喝着暖呼呼的粥,感觉身上没有那么烫了,就是眼皮子坠得很,像是要黏在一块儿去。

    姜如意说:“爷先别急着睡,灶屋里还备着好吃的,吃过了再睡啊。”

    钱昱笑笑,然后又沉沉地睡下去,后来姜如意明白了,他是太缺乏睡眠了,让他好好睡,睡饱了就好了。

    奇迹般的到了第五天,钱昱的烧退了,他坚持自己要下床走动,自己去屏风后头方便,这些天被姜如意搀着方便他处于版无意识状态,但是老爷儿们让个小媳妇搀着放水,他钱昱真是忍不了。

    等他两只脚一挨地,双膝一软,身子就往前扑了。

    他还笑:“这下我跟襄襄一样了。”

    姜如意气死了都要,她飞他一眼:“跟我一样好吗?爷,你以后可是要骑马打仗的人。”都有心思开玩笑了,看来没那么严重了,姜如意扶着他站起来,钱昱从善如流地搀着她来到屏风后头,姜如意给他把袍子掀开,他自己去解汗衫。

    放个水就跟打仗似的,两个人重新回到床上坐下,都出了一身热汗。

    姜如意站起来要去端吃的,钱昱拖着她的手不让走,把她整个人轻飘飘地拽进自己的怀里,低头埋在她的怀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艾玛,这是标准的埋胸动作啊!

    姜如意一张脸飞红,这些天照顾他照顾习惯了,差点都忘了两个人是那种关系

    都起淫心了,看来是真的好了啊。

    钱昱把头抬起来,脸上微微泛着潮红,看得姜如意一惊,手贴着他的脑门摸摸,又贴在他削瘦的脸颊上探探。

    “没发烧啊?”

    钱昱突然就在她嘴上亲了下来,等他含住她的唇舌的时候她才反应过来,两个人接了一个很长很长的吻。

    钱昱松开,两人都大喘气。

    好陌生好尴尬啊,姜如意看见钱昱的脸也红了。

    老司机也会脸红吗!

    钱昱抬手碰碰自己的唇,笑着说:“好久都没亲襄襄了。”

    姜如意:

    她瞟到被子下头瞧瞧立起来的旗杆,果然,要证明一个男人的生命力是否顽强,看他行不行就对了。

    姜如意看一眼飞快地把眼神挪开,钱昱有点尴尬,背过身子用脊梁骨对着他。

    隔着个后背姜如意都感觉到他的脸红了。

    这种老司机绝对不是羞涩的脸红,而是生理上的被憋得脸红吧?

    姜如意一张小脸也红扑扑的,好陌生啊,她都是做了孩子娘的人,为毛会跟个初中生谈恋爱似的啊。

    她怕钱昱憋坏了,慢慢凑上去,轻声道:“爷?要不要我帮你?”

    钱昱整个人一愣,本来强行压下去的那点火一下子被她这句话又给勾了上来。

    这回他耳朵也红了。

    他躺下去,还是用后背对着她:“胡闹,爷没把你当那种人。”

    姜如意:“”哪种人?

    这里面有故事啊,姜如意心里发涩了一下,看来这位大爷还真被那种人伺候过

    不过碍于他是当朝最高统治者的亲儿子,这简直就是不能称之为缺点的缺点啊,如果一个皇子到了二十岁还没,那才是真的有毛病好不好?

    但是不被当做那种人,为什么莫名有一种优越感了啊?

    姜如意的心情一下跌倒谷底一下又荡到山顶,真是根深蒂固的奴性啊,人家把你身份高看一点,你还美上了?

    钱昱不知道她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开了这么大的一场脑洞,他正在全身心准备入睡,身后又传来姜如意的小声嘀咕:“这没什么啊?”

    然后被子里伸进来一只有点凉的小手。

    钱昱:“不是这样”

    姜如意羞得脸快滴出血,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手伸进他的裤子里的。

    钱昱握住她的手让她别乱动:“好了。”

    姜如意:这就好了?

    这真是属于憋大发了啊。

    人家虽然快,但是再起来也快啊,她自己现学现卖,摸一摸揉一揉,小旗杆又树了起来。

    完事儿,两个人在被窝里搂着说话。

    钱昱摸到她被烫伤的那半只胳膊,姜如意像是触电一样抽回胳膊,钱昱伸手过去捞回来,问怎么回事。

    他早就瞧见了,她不说,他就一直装作不知道。

    但是每次看见她那副受惊小心翼翼的模样,尤其是时不时流露出来的卑微,他的一颗心总有那么一瞬像是被放进了井里。

    爷待你如何你还看不出来?不过是烧伤一只胳膊,爷就会轻看你了?不要你了?

    钱昱有时候气死了,姜如意睡着了他就捏着她脸上的肉,又不能太重把人闹醒了,小没良心的,你还要瞒我瞒到什么时候?

    姜如意还在装傻:“没有啊?什么怎么回事?”

    钱昱不说话了,一双眼睛就这么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