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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气。

    这日子滋润啊。

    他要是仇三,要是没这一身本事,没考个举人的功名,他也能和杨岚过好日子。

    明明他能封侯拜相的。

    好歹先能占了姜家的产业,过些二世祖的日子,享享清福也滋润啊。

    他走着蛇步来到仇三的跟前,打着酒嗝喊了声妹夫,仇三抱了下拳,一点不别扭地喊他兄长。

    顾沂哈哈笑,仇三看他虽然这样一幅邋遢的模样,举止言谈也不乏一身侠气,笑嘻嘻地主动上去搭话。

    顾沂说:“早该来了,过年的时候山里没这儿热闹吧?”

    小顾氏端着下酒菜上来,插嘴道:“山里有野兔子野鸡还有母大虫,热闹多了。”

    顾沂笑得直不起腰,仇三赶紧说:“你别听她胡扯,哪里敢让她瞧见那些东西。”说完又赔罪,说本来是要下山过年的,结果那几天大雪封了路,就只好等着了。

    顾沂又说:“上元节的时候天儿就变暖了啊,怎么就不见你过来。”眼睛探究地扫了一眼仇三,看得他一张黑脸唰的一下红了,搓着手假装去掏炭盆里烤了半天的栗子。

    小顾氏从灶屋里出来,拍拍身上的锅灰,推了把仇三,仇三龇了下牙转过头对她道:“我就说瞒不住你哥。”

    小顾氏哼了声,对顾沂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山底下来了一帮兵,他想去参军,被人给兑了回来,就把事儿给耽搁了。”

    人家不要抓壮丁,人家带的兵都得会武功,还要会骑马,不是骑着跑,是要骑着能在上头杀人的那种。

    为了当兵每个月的那十两银子,小顾氏推着仇三去试试呗,你什么野兽没打过?就一匹马驹子,你还能怕了他?

    仇三吐了口唾沫上了,两条腿夹得贼紧,就是两只手不知道怎么使劲儿,被人正儿八经科班出身的骑兵一偷袭,连人带马一咕噜全翻地上了。

    “那是真的兵爷,一溜儿水都是赤红色骏马,比人都高!”

    顾沂自始至终脸上都没什么表情,但是眼睛却一直亮闪闪的,他看着面前这个傻了吧唧咧着嘴笑的仇三,沉寂如水地问:“是什么兵?来自哪里?要往哪里去?”

    小顾氏说:“那我哪儿知道。”

    问仇三,仇三也摸着脑袋说不清楚。

    顾沂又问他们说的话,是什么口音。

    仇三说听不出来啊。

    顾沂把头转向妹妹:“你不是在军营里带过一阵儿,知道北方人的口音,他们说的话是一样的么?”

    小顾氏脸白了一圈,扭过头不说这事儿。

    杨岚端着一盘醋溜大肠过来,说出来的话比盘子里的菜还酸,对小顾氏说:“你别不高兴,你大哥就惦记着人家呢。”

    顾沂脸一沉,起身要走,杨岚嘻嘻笑着朝他挥手:“别走啊,自己做了还不让人说哦!”

    她仗着肚子里的儿子在顾家要风得风,小顾氏还挺喜欢这个嫂子,让她接着往下说:“大哥还惦记着姜家那个瘸子?”

    仇三一听是姑娘家的私房话,就站起来说要去放水,小顾氏乐得他不再,挥着手把他敢走,拉着杨岚的袖子往下问。

    杨岚啧嘴:“那位可不了得,前些日子刚生了个姐儿,现在正得意着呢!”

    小顾氏听得整个人往上蹿了蹿,手心冒了汗:“怎么没生个儿子?”

    杨岚摸着自己圆鼓鼓的肚子:“没那福气呗!”

    小顾氏瞅着她的肚子,脸上又带了笑:“嫂子也快生了吧?”

    杨岚脸微红,声音温柔了下来:“大夫说得下个月去了,我还盼着早点生,太大了不好生。”

    小顾氏:“嫂子有福气,一定给大哥生个儿子。”

    夜里,小顾氏抬头看着头顶的帐子,耳朵边还是仇三的呼噜声,他一只大腿伸过来就能把她半条命给压没了。

    要说他对她好吗?

    起先有点不好,怕她跑,就拿绳子绑着她,后来瞧见她被绳子绑的地方都红了肿了,就心疼得不行,又亲又啃。

    她现在想起那股滋味,心里头还有些发麻。

    可是她就是不甘心,在那种地方,她打扮起来给谁瞧?

    一年都不见得有个人影。

    她早就受够了,这次回娘家,她就没想再回去。

    原本她想哄着仇三去当了兵,她就能跑了,没想到他这么没本事,满街装壮丁瘸子都能去的地方,他去不成。

    她更悔恨厌恶自己的这个男人,连个废物都算不上,给人当兵人家都嫌弃你白吃粮食。

    她想,仇三要是能留在金陵,自己做个小买卖,凭他现在的本事,也能买得起个二进的小宅子,不至于她身边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

    可是杨岚的话让她改变的主意。

    三爷还没走,竟然还住在的姜家!

    她脑子里浮现出姜如意穿金戴银的模样,那张脸变成了自己的。

    不管怎么样,她还是要去试一试。

    第二天,她说想自己去街上走走,仇三儿也真打算在金陵城开个小铺子,他看出媳妇在山上不高兴了。

    虽然他没事儿就在屋子里待着陪她,可是她还是不高兴,她写字画画,他都看不懂,有时候她念一首诗,他能把她当菩萨一样供起来。

    他高兴啊,得意啊,娶了个认字的媳妇,他认的字不多,只会写自己名字,但是他就觉着自己媳妇的字儿写得好。可是上哪儿显摆去呢?

    找人吹个牛,还得走上五十里路,跑到山底下那个只有五口人的村子,说我家媳妇识字儿。

    他也决定这次就不再带媳妇进山里了,她想住哪儿就住哪儿去。

    这些年他攒了不少皮子,照余氏的话说他就是,别瞧他人长得五大三粗的,其实心细得很,这小子精明着呢!

    那些烂了破了的皮子他拿去卖了,被人诳了,少拿几个银子他半句话不说,好皮子整块儿的他都自己留着呢。

    想着到时候自己开个店,做成衣服,专门卖给大户人家里的太太老爷,那银子就能翻上好几番。他祖上本来就不是山里人,都是城里逃难去的,他脑子活泛着呢。

    只是这些他不说,他偷偷地做,回头等把铺子盘下来的,就给媳妇买一对翡翠镯子,媳妇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