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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光鲜的。其实也就偏偏郑氏这种脸皮子薄,又好占小便宜的人。

    但凡她好生过来问问邻里邻居,就该知道这位宋猛是个什么样的角色。

    媒婆过来给他说亲的时候,他都已经两天没吃着犯了,躺在屋子里头等死。

    还娶媳妇?

    转念一想,娶了媳妇不就有嫁妆了?

    他是越看小媳妇越顺眼,那小腰,那,扭得他心肝胆儿颤,掀完盖头看见里头的人儿,他就恨不得立马扑上去,吓得杏子猛地往后躲了躲。

    “等我晚上来疼你!”他在她的脸上重重地香了一口,杏子觉得自己被他亲掉了一层皮,等他出去了,就拿手帕一个劲儿地擦脸,像是上头沾了什么恶心的脏东西。

    宋偲在外头夸自己媳妇长得多俏,说那一双,软的跟馒头似的,来吃酒的不是闲汉就是他的债主,喝了两杯酒就忘了自己姓什么,一听这话,人自己都不要脸了,他们怕什么。

    嚷嚷着要去闹洞房:“你小子就知道吹牛!敢不敢让我摸摸!”

    “谁知道娶得是个夜叉还是母大虫!”

    宋偲被人连灌了几个大海碗的酒,红光满面,人家这样说他也不生气,腆着肚皮把他们推开:“是骡子是马,也得我骑了再说,等明儿个,我早牵出来给大家伙瞧瞧。”

    厅堂里头隔着一道木头墙就是喜房,外头人说什么里头听得一清二楚,两个看管她的婆子有点挂不住,安慰她道:“爷儿们酒场上说的话,你别往心里去。他就是现在不看重你,等往后生了儿子,你就是他们宋家的活宝贝,还不把你当菩萨一样供着?”

    月上中天,外头喝醉的人东倒西歪干脆就在礼堂里,就这着凳睡了,宋偲喝得走路打晃,被几个汉子搀着往后头去,到了门口,一个婆子迎出来,用帕子赶人:“得嘞,就送到这儿了,您几位该哪儿就往哪儿去吧。”

    宋偲轰地推门进去,婆子扯着杏子过来,把她的手往他手里一放:“宋大爷,人算是交到你手上了,往后她是死是活是跑,可就跟我没干系了。”

    宋偲攥着新媳妇嫩生生的手,来回上下摸了好几遍,笑嘿嘿地一个劲点头,摸了半天看见几个老婆子还是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没一点要走的意思,低声骂了句:“老虔婆!”扭头哄杏子轻声道:“你等我一会儿。”弯下腰从靴子里抠出来两个小指大小的银锭子:“就这么多了。”

    几个婆子捏着鼻子接过去,一副没赚到的模样,一个道:“放在恁腌臜的地方,银子都腌着了。”放在鼻子底下一闻,满脸嫌恶。

    另一个婆子伸手要抢:“你不要就给我。”她赶紧往怀里一塞,对着她的脸狠狠唾了一口。

    婆子们办事有头有尾,出去的时候给他俩带上了门,顺道还把院子里的灯给熄灭了。

    宋偲坐在叉着腿剔牙,盯着杏子看了一会道:“你坐啊。”

    杏子“咚”的一下跪在了他的面前,脸上早就满是泪了,哭得宋偲心肝乱颤:“心肝儿,莫哭莫哭。有什么委屈只管同我说。”杏子就着他的手臂站起来,头靠在他的膀子上,宋偲顿时觉得一阵甜香扑面而来。

    灯火下,美人真是越看越好看,他去解她的扣子,要不是知道这是她媳妇,以后要给他生儿子伺候他下半辈子的人,他也懒得哄。

    女人嘛,还是窑子里的睡着最舒坦,他也没少睡,可是这样绝色还真是少见。

    而且这个听说是个雏儿,才让他想得不了得了。

    摸着她身上的皮肉,水灵灵的一掐能渗出汁儿来。

    他还要接着脱,手被杏子按住了,宋偲倔脾气上来了,半路上打断老子好事,真他娘的败兴!

    杏子整个人像个粽子似的在他怀里拧巴,宋偲外头瞧着壮,又猛,其实一声的肥肉,这些年吃花酒抽大烟,身子骨早就亏空了,就他自己还以为厉害得很。在杏子看来,嫁给他这样的人,还不如姜家随便一个小厮呢。

    她想一脚踹开自己身上的这一坨肥肉,可是她还几天没吃饭了,她没有一点力气。

    宋偲把她的脸掰过来要亲她的嘴,一股子酒肉臭气朝杏子脸上喷来过来。

    “啧啧,这小嘴,怕是平日都是吃香露长大的,仙女儿似的。”

    一晚上,宋偲还是很克制的,这是她的媳妇不是外头那些女人,也不是牲口,两人以后得搭伴过日子。

    可是她好像还是不大高兴,第二天一大早,他就跑到巷子口赊了两根油条五个花卷,热腾腾地给新媳妇捧过来,自己嘴里嚼着一根吃了一半的油条,其他的全都捧到杏子的怀里:“我不知道你爱吃什么,以后就要委屈你了。”他的语气办事讨好半是宠溺。

    其实宋偲五官长得还是不错的,白面皮,标准的浓眉大眼,要是换一身公子哥儿的装扮,杏子准保喜欢。

    可谁叫他投的娘胎不够好呢?

    宋偲收拾床褥,看见上头淡红色的血渍,整个人都要飞起来,跑过来在正在吃东西的杏子脸上狠狠一亲,媳妇媳妇地叫个不停。

    杏子吃了花卷有了力气,等宋偲把脑袋转过去,狠狠用手在脸上重重抹了抹。

    第七十六章爆发

    宋家其实不是从宋偲这一代开始败家的,跟姜家一样都是好几代的祖宅,宋偲的爷爷就开始不中用了,迷上了赌博和逛窑子。

    人家逛窑子图个新鲜,他是把窑姐儿当媳妇养,不但抛重金还一个个接回家里抬起来做少奶奶,宋偲的爹就是其中一个姨娘生的。

    窑姐儿从小就吃苦,有好的东西就死死拽在手心里,有银子就花,才不管什么以后,儿子不就是让她在宅子里头更体面一些的东西而已。在外头,她还数不清自己到底多少儿子死在外头了呢。

    太太更不会教一个的儿子,养着他干嘛,以后来跟自己的儿子争家产?

    结果一场仗下来,宋家的男丁除了宋偲躲到窑子窝里喝花酒去了,其他人全都把抓去当了壮丁。

    宋老爷子蹬腿前拉着儿子的手:“以后宋家就要败在你给龟孙手里了!”

    宋偲的爹继承了他爹的优良传统,顺便还发散了延展了一下,他开始卖地,自己的后院也是今儿瞧见个漂亮的就买回家里,妾把妻压得死死的,不知道死了多少儿子,不知道多少儿子还没生出来就死了,最后就剩下个独苗苗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