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他说那个中年男人还真是火葬场的工作人员,但只是个临时工。昨天正好轮到他值班,他也就干了不到三天,今天早上刚刚辞工。”
他现在怀疑整件事情,是不是从一开始就被人给算计了。
邵云去皱起眉头,这可就不关他的事了,只说道:“暂时管不了这么多,当务之急是把这几个家伙给救回来。”
他拍了板,其他人自然没什么好说的。
当天下午,邵云去压着李怀,带着人浩浩荡荡的去了火葬场。
没成想刚到火葬场门口,却撞见了一波来闹事的人。
为首的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男人,正指着场长的鼻子破口大骂:“我刚才可都听见了,你们火葬场拿我干妈的尸体给人嫖,还收了人二十万块嫖|资,我告诉你,你们今天要是不给我一个交代,咱们没完。”
场长则是面色铁青,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这个做场长的里外不是人不说。本来想着为了不让事情暴露出去,先偷偷摸摸的把女尸身体上的痕迹清理干净,毕竟原本是约定好了中午的时候就要火化的。也就是发几句牢骚的功夫,没成想这女尸的干儿子也就是眼前的年轻男人提前两个小时就来了,说出嘴的话就这样被人听了个正着。
董成皱着眉头,这年轻男人眼底毫不掩饰的窃喜和贪婪,哪里是为了给干妈讨说法,分明就是为了讹钱来了。
“我可怜的干妈啊,年纪轻轻的就没了命,死了之后还不得安宁,都是这天杀的……”
场长三两步的走上前,作势就要捂住年轻男人的嘴。
年轻男人一把拍开他的手,狠狠的瞪着他:“你要干什么——”
场长苦着一张脸,低声下气的说道:“只要你别闹,事情都好商量。”
年轻男人顿时不哭了,他一把揪住场长的衣襟,压低了声音:“这可是你说的。”
场长叹了一口气,这样的人他见多了,哪里不知道他图的什么,“我们进去说吧。”
“好。”年轻男人强忍着内心的兴奋答应了下来。
只看场长跟在年轻男人身后,垂头丧气的进了火葬场。
邵云去却是眼睛一亮,他冲着旁边的董成说道:“把这人盯住了,说不定他就是对付那怨鬼的一个突破口。”
“好。”董成一招手,几个保镖立马跟了上去。
“唉,你们干什么?”看见邵云去这么一大伙人闯了进来,坐在办公室里的火葬场工作人员顿时站了起来,唯恐他们也是来闹事的。
董成直接掏出了自己一直带在身上的证件,说道:“我们是市警察局的,到这里来办一件案子,能带我去三号停尸房看一看范樊范女士的尸体吗?”
工作人员也是一愣,他接过董成的证件,仔细的翻了翻,确认是真的之后,当即说道:“好的。”
说完,取了钥匙带着董成一行人往楼上走去。
到了三号停尸房门口,工作人员开了锁。董成把他拦了下来,只说道:“事情有点特殊,我们自己去看就行了。”
工作人员迟疑的看了一眼董成,想了想,能不看见尸体正好,他点了点头:“那行吧,等会儿你们出来的时候记得把门带上就行。”
等到工作人员走远,邵云去推门而进,刺骨的阴风扑面而来。跟在他身后的李怀腿一哆嗦,差点就跪下了。
停尸房很大,整整齐齐的摆放着七八具床铺,只有最里头的床铺上放了尸体,上面蒙着白布。
邵云去的视线最终落在停尸房一角,他冲着那个方向拱手作揖,说道:“方才在酒店里,打伤了范女士本属无奈,现在我到这里来,实在是有事相商,还请范女士现身一见。”
四周顿时陷入一片死寂。
只听邵云去继续说道:“之前的事情是这几个畜生对不住范女士,但他们也是被人挑唆,醉酒误事。在下又无奈淌了这趟浑水,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去死吧。至于他们做的孽——”
邵云去一把揪出身后的李怀,一脚踹在他屁股上,李怀触不及防的扑通一声趴跪在地上。
“他们虽然品行不佳,又蠢了点,但是既然这辈子能投个这么好的人家,想来福报不浅,就让这小子给你披麻戴孝,摔盆捧灵,认你做亲娘,你也沾他一点福运,下辈子投个好胎不成问题。范女士,你觉得呢?”
停尸房内阴风大起,李怀战战兢兢的抬起头,入眼的是一件黑色的裙子,只听见裙子的主人沙哑着声音,恨恨的说道:“就这,怎么能解我心头之恨?我恨啊——”
李怀两眼一翻,昏死了过去。
看见眼前这一幕,董成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他两手直抖,什么时候见过这般场景。
只看见邵云去面不改色的说道:“既然这样都不能让范女士解恨,那就再添一个条件吧。我看范女士之所以变成怨鬼,恐怕不只是因为这几个畜生的缘故吧?比如说你那干儿子——不如我们替你报仇,你便放过这件事情,如何?”
范樊猩红着一双眼,恶声说道:“要不是你打伤了我,现在曲良平已经是个死人了。”她也不至于只能躲在这里。
邵云去顿了顿,继续说道:“前提是范女士你难免会因此担上同等的恶业,下辈子即便是能做人,难道就不担心这辈子的命运在下辈子重演?”
范樊登时不说话了。
作者有话要说: 邵云去:借机报复什么的,我做了别人也看不出来。
继续约八千营养液加更么么哒!
蠢作者这是准备鬼故事写到黑了╮(╯▽╰)╭
泰国真是一个神(zhao)奇(hei)的国家
第36章
“一口价, 五十万, 这是我的底线,你要是再讨价还价, 我现在就出去带着我的兄弟们继续闹,把你们火葬场做的腌臜事情闹个人尽皆知, 我看到时候你这个火葬场场长的位置还坐不坐得稳。”年轻男人也就是曲良平指着场长的鼻子,冷笑着说道, 眼底是毫不掩饰的得意。
和曲良平争执了十几分钟的场长脸上青白交加,他哆嗦着手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巾来擦拭着额头上的冷汗,终于咬牙说道:“五十万可以给你,但是你必须和我签一个和解协议。”
这样的丑事无论如何都不能流传出去,只能是用钱来堵住曲良平的嘴。至于这五十万,也只能是他自己掏腰包。想到这里, 场长的心脏就止不住的抽痛。
等到收到转账信息的曲良平心满意足的在协议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他站起身来冲着几乎是瘫在座位上的场长说道:“场长, 既然事情已经解决了, 我干妈那儿是不是可以开始焚烧了。”
场长抖了抖嘴角,恨不得把曲良平生吞活剥,他恨恨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