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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光照在邵云去等人脸上,没人说话,空气中满是身后别墅里传来的痛楚的哭嚎声。

    王学德忍不住的往楼上来回跑了四趟,直到李秘书第三次往火堆里扔汽油桶,哭嚎声才渐渐的消停了下来,变成了有一声没一声的抽泣。

    随着最后一丝阴气没入火堆之中。只听见“噗——”的一声,火堆瞬间熄灭。只剩下几缕浓烟盘旋上升,然后消失不见。

    楼上的抽泣声也在这一瞬彻底消停了下来,四周悄寂无声。

    邵云去开口打破沉默,他指了指地面上剩下的灰烬:“虽然只是小小牲畜,但到底是因为你家而死,又被迫做了这么长时间的镇物,徘徊不得往生,心中怕是难免有怨气。王老板不妨让人把这些骨灰收拾起来,找块墓地好生安葬,算作诚心安抚罢了。”

    “欸。”王学德当即点了点头。

    也就在这时,高慕青走了出来,两只眼睛肿的厉害,显然是哭了很长时间。

    王学德连忙问道:“俊才怎么样了?”

    高慕青擦了擦眼角:“昏睡过去了。”

    说着,她转身看向邵云去,哽咽着说道:“邵小兄弟,这厌胜术已经除了,我家俊才是不是也就好了?”

    邵云去却摇了摇头,看着面色突变的王学德夫妇,指了指地上的那堆灰烬,解释道:“这只能说是治标,若是三天之内不能治本,贵公子这一睡,能不能醒来还是另说。”

    “你倒是直说该怎么治本啊!”看着邵云去一脸轻描淡写的模样,王学德咬牙问道。

    邵云去不紧不慢的说道:“那就要问王老板了,你家以前到底得罪了谁,对方竟然要对你家下这样的狠手。”

    说着,他指了指二楼:“贵公子只是他报复的第一步而已,我猜贵夫人最近身体不太好吧?”

    高慕青张了张嘴:“邵小兄弟说的不错,最近一个月以来我的身体都不太舒服,去了医院做检查也没查出个所以然来”

    邵云去淡淡的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若是这厌胜术一日不除,贵公子已经痴傻,病灶向夫人身边扩散,缠绵病榻只是时间问题。不出一年,就该轮到王老板了。”

    他最后总结道:“所以,王老板,那幕后黑手这是要让你王家鸡犬不宁,家破人亡啊。”

    听了邵云去的话,王学德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他得罪过的人多了去了,商场上的对手,道上的……

    邵云去提醒他:“这些公鸡的尸体既然是被砌在水泥里的,怎么也不可能是你们一家搬进来之后的事情了,王老板倒不如想想这栋房子在施工的时候有没有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情。”

    “施工的时候?”王学德下意识的看向高慕青,迟疑的说道:“说起来,当时还真是出了一件事情……”

    事情发生在一年前。

    当时负责承包这栋别墅修建工程的是高慕青娘家的一个堂弟,名字叫做高宏运,虽然已经出了五服,但是往来的比较频繁。

    那个时候高宏运刚刚下岗,在高家人的支持下转行干起了工程承包商,也就是俗称的包工头。因为事业起步没多久,也没能接到多少好单子。

    高慕青出于照顾心里,就把自家别墅交给了高宏运施工。但是也担心高宏运是个新手,没多少经验。毕竟是自己家的房子,高慕青放心不下,三天两头的打着探望的名头去工地上监工。

    当时高宏运手底下有个小工头叫高原,和高宏运同村,也是他花了大力气从别的工地上挖来的老手。

    出事的就是他。

    高原的父亲是个退休的工人,将将六十岁,每个月都能到手一笔数目不小的退休金。有回上街闲逛的时候,碰巧捡到了一个中年女人的手提包,正巧对方折回来找东西,高父把手提包还了回去。对方感激万分,说什么也要请他吃饭。

    高父推辞不过,跟着去了。两人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是话很投机,相谈甚欢,临别前两人互留了电话。

    此后半个月里,两人陆陆续续的碰过几面。交流的多了,他才知道这中年女人早几年死了丈夫,底下也没孩子,现在一个人寡居。

    高父呢,中年丧妻,为了儿子一直没有续娶。加上中年女人貌似对他很有好感的样子,时不时的暗示一番。高父也就乐呵呵的跟着中年女人去了她的出租屋。

    没想到刚进了屋子,水都还没喝上,中年女人就自顾自的脱了衣服。

    也就是这时,两个穿着警服的男子冲了进来,手里的证件一晃,二话不说先把中年女人拷了起来。

    高父以往那里见到过这种场面,当时就懵了。

    然后就听见其中一个男子说那个中年女人涉嫌卖/淫,已经多次被捕,而高父因为涉嫌嫖/娼被捕了。

    明明是拙劣的把戏,偏偏高父一时心急,内心惊恐不已,就这么信了。

    那人又问他:“是想现场处理,还是回警局处理?”

    高父自持清高,当然不想让自己的丑事被亲戚朋友知道,恨不得马上息事宁人才好,当即选了现场处理。

    那人继续说道:“按照你这种情况,应该罚款十五万,行政拘留半个月。但是现在的问题是,你如果不想因为这件事在警察局留下案底,就再给我们六万块,我们保证今天的事情就当做没有发生过。”

    高父一听交了罚款就可以了事,二话不说就答应了下来。

    两名男子让高父签字画了押就把他放了回去。

    回到家的高父瞒着高原,从银行里取出了自己的存款,将将十六万,比两名男子要求的二十一万还差了五万。高父一咬牙从亲朋好友那里东拼西凑借了五万块,交给了其中一名年轻男子。

    这件破事,高父当然不想让家人知道,所以自始至终也没有向任何人说起。等过了一段时间,高父冷静下来,越想越不对劲,心里也越来越郁闷,就这么病倒了。

    高原手忙脚乱的把高父送进医院,一番检查下来,脑血栓,立即就得动手术。

    医院方面和高原透了底,手术费起码也得小二十万,治愈肯定是不可能的。

    高原还算孝顺,加上他以为高父手里存款不少,应该不需要他出多少钱。

    没成想高父的钱早就被骗走了,就算是报了警,那伙骗子也早就拿了钱远走高飞了,要想拿回钱无异于是白日做梦。

    而高原刚刚在村里修了新房,手里只有不到一万块的存款,应付手术费远远不够,加上术后一系列的护理费用,更是天价。就在高原左右为难的时候,他突然想到了经常在工地上出现的高慕青。

    准确的来说他盯上了高慕青手上戴着的两个镯子,据说价值二百万。

    他趁着高慕青来工地上监工,因为天热把镯子取下来放进手提包,然后上厕所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