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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些妥协。你看看,将来你挑媳妇儿的时候,一定要擦亮了眼睛,别像七斤,千挑万选找了个这样的。官做的不大,架子摆的十足,毛病也是不少。”

    严绪饮了口茶:“七斤姑娘是个孤儿……在这样凭身世取人的人家,确实会有些辛苦。徒儿虽然不是孤儿,但也差不多了,将来的事凭师傅做主。”

    萧玉台自己大不了严绪几岁,倒是很乐意给人家拉媒:“好!到时候,师傅给你挑一个好的。”

    严绪将手中茶一饮而尽,连杯中的茶叶都喝了,笑着看向自己年少的师傅:“那徒儿也有一个条件,师傅务必要擦亮双眼满足我。”

    萧玉台想想,他也十五了,且最近见风长似的,都长成大人了,和她站在一处,看着都和她哥哥似的。

    “那你说,什么条件?”

    严绪答:“至少也要比师傅好看些。”

    萧玉台噗呲一笑:“那还不容易?”

    严绪想,一点也不容易,至少他走过的这么多地方,还没有见过比她还要好看的。

    师徒两个谈笑正欢,七斤捂着肚子大步进来,端起茶水又放下,重重的坐下,闭上眼恶狠狠道:“胡敏徐那个废物!一屋子的智障玩意儿!”

    萧玉台见她脸色不好,忙捏过脉瞧了瞧:“怎么回事?胎象有些不稳,不过还好。”

    七斤接过严绪递过来的凉水,一口饮尽,疲累的道:“小严,你以后若是找对象,一定要擦亮眼睛。什么废物东西!”

    严绪扎她的心:“七斤姑娘放心吧,师傅会为我做主,我相信师傅的眼光。我师公不就是最好的?”

    “马屁精!”

    严绪又呆了一会儿,就告辞走了。七斤也平复下来:“今天早上,胡敏徐的母亲发病了。找了个大夫来,说是胡家那个叔公的关门弟子,竟然查出香囊里面有有毒的药材。”

    “是啊。”萧玉台皱了皱眉。“没问你这个。你肚子怎么回事?”

    七斤皱住眉,萧玉台还从来没见过她这个样子。

    “……胡敏徐推了我一把。那大夫说香囊有毒,刘氏就问是不是有毒,我当然否认。刘氏竟然拿过药材让我吃,我还怀着孩子怎么能什么东西都往嘴里放。她不依不饶,我就推了她一把,就被胡敏徐推了一把,撞到床上了。”

    “这个牲口。”萧玉台慢条斯理道。“瞧你的样子,并不十分生气?”

    “气的。”七斤软软的靠在软枕上,“孩子没事吧?”

    七斤淡淡道:“你是没看见胡家太太的样子,吐了那么多血,衣裳全都浸湿了,躺在床上服药扎针都没止住,连棉被都染血。我本想让你去看看,又觉得胡家那一摊子人,太过缠人,你肯定不喜欢。要是让你去搅合,你家白玘用眼神就能杀死我了……”

    萧玉台听出问题的关键来了:“所以,胡敏徐表面上是说互相认识,可胡家人却从来没听过余宁县主和薛侯爷?他是不是瞎了?你与我同吃同住,虽然并非血亲,可关系亲厚,他竟然敢这么薄待你!”

    七斤道:“你也知道,胡敏徐是个要面子的人,又传统,不愿意让人家觉得,我的身份在他之上。偏偏胡家人又个顶个的是些趋炎附势的小人,胡太太那么信那胡家叔公的话,多半也是因为,那人在太医院做了个小供奉。”

    正说着,就听到阿精愤怒的喵喵叫声,接着是几声男子惨叫。

    萧玉台道:“他来了,你要我回避吗?”

    “不用。我和他的事你一老早就知道,难道我还会怕丢人丢面子不成?再说了,我还是觉得,他只是有些小毛病的。玉台,你肯定猜到,我现在还是喜欢他的,胡家的事情虽然糟心,但我还愿意去理上一理。”

    正说着,胡敏徐头发凌乱,满面血痕的进来了,腿上还缠抱着一直银灰色的小猫咪。阿精颇通人性,自己主人不待见这人,她也十分不喜欢,死皮赖脸的挂在他腿上,一见到萧玉台就“喵呜”一声跳到她膝盖上来邀功了。

    萧玉台才不理会他铁青的脸色,赏它一条小鱼干,给自家喵顺着毛:“干的漂亮!阿精真乖。”

    胡敏徐哪敢惹这位,青一阵紫一阵的过去,低眉顺眼的看着七斤,见她软绵绵的倚在桌上,神色也不太好,心就更软了几分。

    “小七,你没事吧?萧大夫可曾看过了?我一时情急,这才失手,这都是我的错……我,我不是人……”

    胡敏徐语无伦次,竟然双膝一软,就当着萧玉台的面给七斤跪下了。

    萧玉台忙抱着猫溜走了。

    七斤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我是个孕妇。”

    七斤本来也没有多生气,何况凭她的身手,胡敏徐也伤不到她。只是当时真是没有料到,加上场面一片混乱,四个表妹哭个没玩,才被刘氏绊了一下,磕到了床边。可她怎么也不能说,我没事,你也是关心你母亲吧?于是便不软不硬的说了一句,这本身也是个事实。

    可胡敏徐当即便有些反弹——她是个孕妇,可不是也没事吗?他母亲却仍然生死不知呢!

    “我知道,我都已经给你跪下了,你还想……”

    第二百六十二章悲愤的刘氏

    “走吧!”

    胡敏徐那“怎么样”三个字还没说出口,就听屋内一声清凌凌的唤声。少女袅袅婷婷,头上的双环髻留了两缕稀薄的长发飘洒下来,垂挂在耳边招招摇摇;怀中还抱着一直银灰色的小奶猫,睁着琥珀色的眼珠。

    胡敏徐一惊,方才与七斤较劲的情绪早就散了,也不知道是怕猫,还是怕人。

    “去哪里?”

    萧玉台似笑非笑,细长勾月一样的眉往上一挑:“你母亲生死不明,那庸医既然无用,难道不该换个大夫?还是说,胡大人觉得我没有资格为令堂诊病?何况,我与小七情同姐妹,既然你要迎娶小七,那就是我的姐夫了,难道,亲家有事,我不该去看看?即便我不是大夫,也该尽点心意吧?”

    胡敏徐哪敢高攀,不知为何,就是不愿家里人知道七斤与京里的那些纠葛,连忙否认:

    “自然不是。只是家母的病症有些蹊跷,实在是担心县主觉得不洁,因此不敢贸然……”

    “你母亲身上的香囊便是我亲手所制。那香囊里有几味药材的确是剧毒,可非如此不能压制你母亲体内的蛊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