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微微一颤,圣川真衣没有再给他开口的机会,便绕过他走进自己的房间。
回到房间,圣川真衣将名取望海从花圃摘给她的花束放入花瓶里,然后走到窗边望着自己的庭院,她家庭院比望海家的庭院大了几十倍,花圃也比望海家更加美丽,但是看起来却如此冰冷。
不,也许冰冷的不是庭院,而是这个家,圣川真衣垂眸看着自己掌心,露出一抹自嘲的笑容,是她误会了……
她一直以为名取望海与她是同一种人,她一直察言观色的活着,不去和任何人深交,也不和任何人为敌,当名取望海转到她的班级,她看到名取望海的笑容,以为她和自己一样,用笑容保持着中立的立场。
那天名取望海请假,她和桃井五月去探望名取望海,她感觉出名取望海虽然嘴上邀请她们进屋,但是实际并不想她们进去,她甚至有一丝窃喜想,果然望海的家也有着不想让人知道的事。
今天名取望海将家里的秘密告诉了她,她发现自己是如此的丑陋,一切不过是她希望着名取望海与她一样,她转身看着自己空旷的房间,她不想孤单一个人……眼泪从眼眶中滚落而下的瞬间,圣川真衣看到庭院里的樱花树突然盛开了。
她房间的窗户突然自己打开了,她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什么东西紧紧的抱住,她的身体渐渐无力,有谁在她耳边低声诉说着什么,她慢慢的闭着眼睛,向窗户伸出手,启唇轻声说……
望海……救救我!
圣川真衣的身体摔落在冰冷的地板上,窗户慢慢的合上,盛开的樱花树也消失了,只有被樱花瓣包围着的失去意识的圣川真衣说明了刚刚一切都不是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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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你有些心不在焉呢。”赤司征十郎的声音让看着棋盘发呆的名取望海回过神,她笑着按了按太阳穴说:“竟然走神了,真是失礼了。”
“因为你的走神,今天不是平局,而是我的胜利。”赤司征十郎用自己的黑棋撞倒了名取望海的白棋,在白棋要摔落在棋盘上的刹那,名取望海伸手扶住了它。
“赤司君,竟然在我走神的时候吃掉我那么多白棋。”名取望海拿起一枚白棋晃了晃说,“这是耍赖。”
“怎么会是耍赖,在下棋的时候你是自己走神的,并不是我让你走神的。”赤司征十郎语气不紧不慢的说着,然后伸手整理着棋盘,低声问,“今天身体不舒服吗?”
名取望海托腮看向赤司征十郎俊雅的轮廓,微笑说:“不是的,只是稍微有些担心朋友,她今天请假没有来,但是一点消息也没有。”
“很担心的话,放学你可以去她的家里看看。”赤司征十郎说着伸手拿回了名取望海手里那枚白棋。
“被赤司君安慰了呢。”名取望海弯起眸子,赤司征十郎抬眸看了一眼她,语气漠然说:“没有安慰你,只是说出了事实而已。”
“但是在关心我吧。”
看到名取望海笑盈盈的模样,赤司征十郎眯起了一下眸子说:“你觉得很开心吗?”
“我看起来很开心吗?”名取望海歪头问,“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你笑的看起来很开心。”听到赤司征十郎的回答,名取望海加深笑意的说:“赤司君已经能分辨出我的笑容是不是在开心了?”
“我觉得你是因为在调侃我开心。”赤司征十郎的声音平淡如水,让人听不出任何情绪。
“被赤司君发现了,因为学校里的学生大多数都很畏惧赤司君,”名取望海望向窗外,窗外正有三四个结伴回家的学生,她轻声说,“赤司君从什么时候开始的,用不容别人反抗的暴君形象君临着这个学院,明明是一位温柔的帝王。”
“我可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让你觉得温柔的事情。”赤司征十郎异色的双眸此刻在被淡红的阳光渲染下而泛着妖异的美丽。
他与名取望海只有下棋的时候是接触时间最多的,除此之外的时间,他们在校园里相遇,不过是点头而过的关系。
“这要怎么说呢,唔,来证明一下吧。”名取望海起身站在窗边,指着右侧说,“赤司君,你看那颗樱花树。”
赤司征十郎顺着名取望海所指的方向望去,微微一怔,校园里的樱花树此刻竟然是盛开的模样,花瓣透着晓雾般的粉嫩,美得离奇,但是让赤司征十郎惊讶的是,此刻从樱花树下走过的学生都没有任何惊讶的表现,仿佛没有察觉到樱花树此刻在盛开着。
“看来赤司君能够看到呢。”名取望海的话让赤司征十郎微微皱眉,他开口问,“你的意思,别人看不到那颗樱花树在盛开吗?”
“嗯,那是花妖在作祟。”名取望海摸了摸下巴,双眸凝视着赤司征十郎的影子说,“赤司君,你知道么,你的影子里寄宿着妖怪。”
赤司征十郎低头看着地上自己的影子,他没有露出任何惊讶的表情,只是轻声问:“是么,什么样子的妖怪?”
“赤司君以前能够看到妖怪么?”名取望海非问非所答的说。
赤司征十郎眯起眸子看向窗外绽放的樱花树,淡声说:“小时候偶尔能够看到,母亲去世后便没有在看见过了。”
“这样啊,那么我回答赤司君刚刚的问题,你影子里寄宿的是一个拥有神格的妖怪,”名取望海弯起唇角说,“从它的情况来看,应该是被人封印进去用来保护你的。”
赤司征十郎垂下眸子,指着窗外的樱花树说:“我现在能够看到它,是受到影子里的妖怪影响吗?”
“应该是我的灵力让你影子里的东西开始苏醒了,”名取望海抿起嘴角,微笑说,“它苏醒过来,并不是什么好事。”
“我不懂这些事情,但是你的意思是我们没有相遇的话,它就不会苏醒了吗?”
赤司征十郎的提问让名取望海愣了一下,名取望海考虑一下,笑着说:“我不知道。”
“既然如此就把你该做的事情做了就好。”赤司征十郎说完便拿起书包想要离开,名取望海也拿着书包追了上去,微笑说:“赤司君,你果然很温柔啊。”
“什么?”赤司征十郎斜目看向名取望海,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就说他温柔。
“刚刚是在怕我自责吧,怕我觉得它苏醒是因为我。”名取望海指了指赤司征十郎的影子,此刻在她来看赤司征十郎的影子里蕴含着一双猩红的眸子。
但是赤司征十郎眼中自己的影子依然是平常的样子,他语气平静的说:“你想多了,我只是在诉说事实而已。”
“但是,上次玻璃突然碎掉,赤司君不是也没有追问,就帮我解决了问题,”名取望海歪头一笑,黑色的马尾辫晃了晃说,“赤司君的不追问与不好奇,对于我来说就是温柔,赤司君不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