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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眨眼:“队长,是不是?”

    萧牧庭无言以对,将他搂入怀中,片刻后含住他着火的耳垂,轻声道:“别乱想。”

    “这怎么是乱想?”邵飞被抱得惬意,却仍要争辩:“正规公司都买五险一金,节假日还要发福利。”

    “没完没了了是吧?”萧牧庭按住他的后脑:“你又没去正规公司上过班,知道哪门子的五险一金?”

    邵飞以为自己刚才表达得太隐晦,解释道:“在您这儿,五险一金就是和我做爱。”

    萧牧庭没按捺住,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不要总是把做爱挂在嘴边。”

    “所以我用五险一金来打比方了呀。”邵飞在萧牧庭肩上蹭了蹭,嘀咕道:“您自己没听懂,还打我。”

    萧牧庭整颗心都被他撩着,酥痒酸胀得快承受不住,又听他问:“队长,等我转正了,您给我买五险一金吗?”

    除了说“买”,还能说什么?

    邵飞讨到了好,心潮翻涌,在萧牧庭脸颊上亲了一口,大步走到门口,抬手敬礼:“明天又要出去巡逻了,实习生邵飞今天就先回去养精蓄锐了!”

    萧牧庭看着他推门而出,走得意气风发,不禁抬手扶额,笑着摇了摇头。

    随后的几日,日子按部就班,邵飞仍旧带队东奔西走,在萧牧庭外出时紧跟身边,如最可靠的卫士。只是这卫士偶尔会袒露少年心性,没人的时候伏在萧牧庭腿上,假装睡觉,实则只是想抓紧一切机会亲近。萧牧庭为他动过几次手,每次他都想“礼尚往来”,有次几乎碰上了,爪子却被萧牧庭狠狠抓住。

    萧牧庭拿他的话逗他:“实习生想干什么?”

    他耸耸肩:“实习生什么也不想干,您误会了。”

    最近陀曼卡东部接连发生骚乱,但中国营地处北部,局势相对稳定,队员们外出巡逻时虽仍保持着警惕,但心情不再像年前那么沉重。去城里时,大家有时会去商店买烟买饮料,邵飞以前买得最多的是糖,这阵子心里有鬼,老想看有没有润滑剂和安全套。

    陀曼卡最繁华的城市也就和中国的贫困乡镇差不多,但因为毒贩枪贩雇佣兵随处可见,外国人也多,商店里的东西五花八门,哪国的都有。邵飞认不出润滑剂,勉强凭包装认出一盒安全套,偷偷摸摸买回来,藏在身上每天睡觉前拿出来看一眼。

    然后美滋滋地想:等实习期结束,就可以和队长一起用“情趣用品”了!

    不过计划赶不上变化,2月初的一天,宁珏在电话里低沉慎重地与萧牧庭说:“锦程出事了。”

    第84章

    春节之后,中部战区长剑特种大队联合辖内公安厅,实施代号为“澜风”的禁毒行动。萧锦程身为省厅缉毒支队队长,带队深入虎穴,撤退时为解救被困的特种兵而耽误了时间,重伤昏迷,情况极其危急,目前已转院至京。

    萧牧庭眉头深缩,捏紧的拳头显出白色的骨节。

    宁珏又道:“上面的意思是,让你先回来一趟。”

    萧牧庭瞳孔紧收,心脏像被一只粗糙的手抓住——在这句看似充满人情味的话中,他已经得到了形如噩耗的暗示。

    眼眶发胀,咽喉似乎被扼住,沉默几秒后,他沉着嗓音问:“你跟我说实话。”

    宁珏轻声叹息,“锦程他,可能撑不下去了。”

    猜想被证实,萧牧庭只觉周身发寒,脑子嗡嗡直响。

    所以这个电话,是叫他回去见亲弟最后一面。

    须臾,宁珏又道:“老首长一直不眠不休地守在医院。牧庭,他们都需要你。”

    萧牧庭深吸一口气,竭力压下弥漫着血腥味的悲哀,声音夹着极轻的颤抖:“我明白。那这边……”

    “你不用担心,下一批维和部队3月就将接替你们。”宁珏道:“你回国这段时间,梁队会代替你,协助叶营工作。这几年梁队一直负责选拔训练,很熟悉二中队的队员。我和洛枫已经与他谈过,他愿意去陀曼卡。”

    萧牧庭闭上眼,疲惫地靠在椅背上,许久才哑声道:“好。”

    当天下午,萧牧庭就搭乘军机回国,营里除了叶朝和邵飞,没人知道他突然归国的原因。

    去军用机场的路上,是邵飞开的车。萧牧庭看着窗外破败荒凉的景象,半边身子木得没有知觉。

    很多年前,他与萧锦程就开过“把每次见面当做最后一面”的玩笑,每回分别也会紧紧搂住对方,互道一声珍重。禁毒工作非常危险,缉毒警察已是殉职率最高的警种,他其实早就有“锦程将来也许会牺牲”的心理准备。这些年在刀尖上行走,目睹过战友的阵亡,连自己也受过重伤,但突如其来的噩耗还是将他打懵了,甚至难以承受。

    那是小他三岁,从小被他护着的弟弟。

    宁珏此时召他回去是对的,中国营不需要一个失去专注力的长官。而如果萧锦程就此离开,他没能见上最后一面,将落下终身遗憾。何况病房里,还有他年迈的父亲。

    他手肘支在窗沿上,手指揉着眉心。

    只是就这么离开,实在不放心邵飞。

    近来陀曼卡北部的局势确实稳定下来了,暴乱平息,连以前每天上演的示威游行都少了。医疗分队的负担大大降低,昔日人满为患的病房竟然空出好几间。年前都是步兵分队和工兵分队的战士轮流去医疗分队帮忙,如今医护人员还能跟着炊事班、工兵分队打个下手。

    可即便如此,战地仍是战地,与和平稳定的国家不可同日而语。

    萧牧庭偏过头,认真地看着邵飞。

    邵飞眼睛很红,得到消息后就哭了,如今虽然强作镇定,但握着方向盘的手仍轻轻发抖。

    不知道是因为唯一一次见面中,萧锦程待他友好亲切,还是因为萧锦程是萧牧庭的弟弟,他对这位堪称漂亮的缉毒警察印象极好。听闻对方危在旦夕,眼泪刹那间就难以控制地涌了出来,胸中悲痛与酸楚杂陈,竟比萧牧庭更显慌乱。

    他还记得当初听了戚南绪的话,跑去萧牧庭宿舍看里面藏着哪位“美人”,萧锦程一把捞住他的腰,令他不至于摔倒,笑着跟他说:“我也是萧队。”

    除夕夜之后,他与萧牧庭的关系向前迈了一大步。他欣喜若狂的同时,也忍不住担心未来,前几天将心头积蓄的想法说与萧牧庭听时,萧牧庭揉着他的后颈道:“我父亲不会轻易接受,但也不用太担心,我会说服他。至于锦程,他很喜欢你。前阵子我跟他隐晦地提过,他大概已经猜到了。”

    邵飞眼尾一挑,“猜到了?那他什么反应?会不会告诉你父亲?”

    “你当他三岁小孩儿,听到什么都跟家长告状?”萧牧庭笑:“从小到大,他都是站在我这一边的。”

    邵飞仰枕在萧牧庭腿上,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