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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脸也索性不要了,“我尿尿时很痛,尿不出来,队长……”

    尿不出来有很多原因,萧牧庭带了多年的队,知道有的战士在头一次面对真实的战场时会因为紧张、上火而出现排尿困难的症状。有的过两天自己就好了,有的需要药物治疗与医生引导,这些战士都有个共同点:出现问题之后憋着忍着,自己乱想,直到被队友发现异状。

    这么些年下来,邵飞是唯一一个跑来跟他说“队长,我尿不出来”的兵。

    如此一想,心痛归心痛,也有种窝心的感觉。

    萧牧庭把邵飞扶起来,“别怕,我带你去看医生。”

    邵飞不愿意,“这个也太……”

    也太丢人了吧。

    萧牧庭摸了摸他的头,拿来一件厚衣服披在他身上,“走吧,这边昼夜温差大,多穿点。”

    邵飞还是不乐意,走到门口又缩回去。萧牧庭干脆抓住他的小臂,往身前一带:“我不是医生,也没有药,身体感觉不对肯定得看医生。你现在不去,过几天严重了怎么办?”

    严重了会不会萎?邵飞郁闷地抿着唇,心里全是“完了完了,我要萎了”。

    人总是这样,一旦身体有点儿异样,就止不住往最坏的方向想,就连一向坚韧的特种兵,生病时也会在依赖的人面前露出最柔软的一面。

    萧牧庭跟能读心似的,沉声安抚道:“放心吧,不会萎。”

    邵飞瞪着眼,耳朵都红了。

    医疗分队与主营之间有一段隔离地带,走到一半邵飞又不安起来,“我要给医生说我尿不出来吗?”

    “当然。”萧牧庭说:“还要描述具体症状,不然医生怎么对症下药。”

    “啊……”邵飞泄气,脚步也挪不动了,“那多丢人啊!”

    萧牧庭回头:“刚才你不是给我说了一些情况吗?照实说给医生听就行。”

    “您不一样。”邵飞嘟囔,“我跟您说又不丢人。”

    萧牧庭目光渐沉,明白邵飞的心思了。沉默一会儿,再次抓住邵飞的小臂:“那这样,你把具体症状告诉我,一会儿到了你就在一旁坐着,我跟医生说,怎么样?”

    天上挂着一轮圆月,清凉的月光洒下来,给万物罩上一层温柔的薄纱。邵飞看着萧牧庭,心脏咚咚直跳,几秒后终于冷静下来,声音浸满信任:“好。”

    医疗分队夜里还在忙碌,战地医生见惯了邵飞这种情况,听萧牧庭说完就开了药,嗓门儿略大:“吃药之后多喝水,刚开始排尿肯定伴有刺痛感,忍着。如果实在排不出来,就找个人来吹口哨。放心,只要顺利尿一次,后面就好了。”

    萧牧庭笑着道谢,邵飞瞄到周围有几名男性医护人员偷偷发笑。

    靠!

    回到集装箱,萧牧庭烧水兑药,又准备了一大杯白开水,邵飞喝得相当忐忑,那种刺痛的感觉太难受了,不想再体验一次。

    喝完药和水,时间已经很晚了。邵飞不好意思一直赖在萧牧庭宿舍,而且这里也没有第二张床,但也不想回去,一会儿肯定想上厕所,万一被艾心他们发现了,就更丢人了。

    萧牧庭说:“去床上躺一会儿吧,想上厕所了叫我。”

    邵飞一惊:“那您呢?”

    “我还有事要忙。”萧牧庭指了指一旁的电脑,“有些情况要立即传回去。”

    邵飞站在床边,有点犹豫。

    “睡吧。”萧牧庭笑了,“自己盖好被子,有事叫我。”

    邵飞钻进被窝,偷偷将被子挪到脸上,深吸了一口,顿时整个身子都麻了。

    简直要命。

    水喝太多,没多久就想上厕所了,邵飞舍不得被窝,磨蹭了一会儿才坐起来,“队长,我有感觉了。”

    萧牧庭被他这句“有感觉了”弄得哭笑不得,起身道:“我陪你。”

    药起了效果,刺痛的感觉不那么明显了,但排尿还是很困难。邵飞急出一头的汗,憋着气用力,看着可笑又可怜。

    萧牧庭知道,他其实就是生理性紧张。

    几分钟后,邵飞居然自己吹起口哨。

    但很显然,吹口哨这种事只能由旁人来做,自己吹压根儿没用。

    萧牧庭看不下去了,右手轻轻放在邵飞腰上,轻声吹了起来。

    口哨声伴着水声,邵飞提上裤子时,脸已经红得不像样。

    萧牧庭不忍心逗他,只道:“不难受了吧?回去好好睡一觉,明早记得兑药……”

    话音未落,邵飞就一头撞了过来,埋在他肩上又羞又恼地说:“队长,您别说了,再说我都想挖个坑跳进去了。”

    萧牧庭莞尔,拍了拍他的肩,心里说“你啊,拿脑袋撞我肩膀的毛病能不能改改,撞好几回了”,嘴上却道:“行,给小队长保密。”

    第71章

    自那之后,邵飞就听不得别人吹口哨了。莫说听,想都不能想,一想下边儿就会起反应。

    这倒不怪他肝火旺,毕竟那夜的情形太叫人脸红。心爱的人就站在自己身侧,手还覆在自己腰上,口哨声低沉,没有任何挑逗的意思,可是他方一听见,骨头就酥了,一阵难以招架的酥麻感在小腹与后腰乱窜,若不是忍耐力强,腰腿给力,指不定尿到一半就跪地上去了。

    撞萧牧庭肩膀真是忍不住,太羞耻了,身子又蠢蠢欲动,如果不这样发泄一下,他不知道怎样让自己恢复正常。

    从不知道吹口哨这般万恶,如果前几年知道,念中学时他也不会和一帮小屁孩一起冲隔壁班的校花吹口哨。

    好在萧牧庭说到做到,之后再也没提过这事,甚至没有问是否已经无恙。

    邵飞松了口气。

    接下去的几日,步兵分队还是各有各的任务。邵飞作为特种兵这边的头儿,每种任务都亲自跟了一回,然后主动揽过了最危险的任务——护送资源车。

    维和部队、联合国驻陀曼卡总部之间时常需要相互运送物资,其中有武器装备,也有油、食物等必需品。这些东西在战乱国的价值非比寻常,是反政府武装势力与大量贩毒贩枪者觊觎的目标,就连手持土枪的难民也想拦截资源车,抢劫制式枪支或者食物。

    邵飞那尿不出来的毛病被彻底治好时,中国营恰好接到一个任务,去军事机场接一批物资,送去印度防区与总部防区。邵飞跟萧牧庭打申请,萧牧庭嘱咐了很多,邵飞一一记下,上车时将“顺来”的纸飞机对折起来,放在迷彩的衣兜里。

    那是他的护身符。

    从中国营前往机场的路上倒是平安无事,但接到物资之后,所有人都紧张起来,颇有草木皆兵的意思。邵飞所在的改装吉普在最前方,驾车的是陈雪峰,邵飞坐在副驾上,步枪就没离开过手。

    从乡村穿过危险,那些破败的土屋里随时可能飞出自制火箭弹;从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