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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员,你的本职是特种兵。”

    邵飞哼了一声,嘀咕道:“反正您说的都对。”

    萧牧庭:“嗯?”

    “我说您教育得是!”邵飞一边敬礼一边说:“特种兵邵飞一定不辱使命!”

    萧牧庭乐了,回礼道:“小队长威武。”

    磨了一会儿,邵飞回自己的集装箱。荀亦歌已经把他搬去萧牧庭宿舍的事儿说给艾心了,艾心吼:“哟,咋回来了?”

    荀亦歌“啧”了几声,“这没出息的!”

    “我有出息!”邵飞往通铺上一躺,一人占了两人的位,“有出息极了!”

    第70章

    几天后,新一批维和队员正式接管中国营的工作。最忙碌的是医疗分队,当地冲突频发,每天都有大量被误伤的平民被送来接受紧急治疗。不仅如此,西北非疫疾横行,很多在国内发病率极低的病症在这里随处可见,一旦发病,就可能要人命。工兵分队也忙,一部分队员在雷场排雷,一整天下来,防护服里面已经没有一处干的地方,一部分队员在步兵分队的保护下抢修损毁交通要道,由于装备不如国内齐全,有时候甚至需要用肩挑背扛这种落后的手段。

    与医疗分队和工兵分队相比,邵飞所在的步兵分队相对较闲。巡逻、站岗、护卫虽然也很消耗精力,但起码没有争分夺秒的压力。邵飞分到的第一个任务是随工兵一道前往陀曼卡与邻国之间的雷场,工兵负责排雷,他负责警戒。眼睛要看,耳朵要听,一点儿风吹草动都紧张得浑身肌肉绷紧。由于各方势力混杂,陀曼卡又与邻国不睦,边境是最危险的地方,邵飞一秒都不敢放松,生怕在自己眼皮底下出状况,连将负责的区域暂时交给凌宴,跑去一旁上厕所都安心不下来,身体仍处于高度紧张状态,裤子脱了老半天,一滴尿都撒不出来。

    “操!”不敢耽误太久,但确实尿不出来,膀胱又胀得难受,邵飞心急如焚,抓着鸟使劲抖。折腾好一阵,总算尿出来一些,可丝毫没有力道,看着有点像肾虚患者。邵飞黑着脸拉上裤子,飞快跑回岗位。凌宴见他去了那么久,开玩笑道:“我还以为你去撒尿,结果是上大号啊。在雷场边埋地雷,真有你的。等会儿他们平安无事扫完雷出来,一脚踩到你的雷,肯定追着你打。”

    “我没上大号!”邵飞急着争辩。

    “没?”凌宴道:“你撒尿撒了一刻钟?”

    “我……”邵飞气急败坏地瞪凌宴,“我”不出下文,于是口不择言:“我肾好行不行?我那儿长行不行?”

    凌宴一愣,旋即大笑,“行行行,你肾好,你吃了汇源肾宝。”

    邵飞脸更黑了。

    凌宴很快恢复正经,在邵飞肩上拍了拍,“去那边看看,保持警惕,但不要太紧张。”

    邵飞“哼”了一声,跑开前说:“第一次执行这种任务能不紧张吗?凌小宴,你很奇怪啊,不好奇不紧张,一点儿不像个小孩儿。”

    凌宴表情微变,枪托在他腰上戳了一下,“谁说我不紧张?刚才那句话又不是我说的。”

    “啊?谁说的?”

    “昨晚步兵分队开会,你队长说的。”

    邵飞一顿,“我队长?我怎么没听到?”

    凌宴耸耸肩,“谁知道,你走神了吧。”

    邵飞不大相信,他怎么可能在队长讲话时走神?

    不行,得回去问问队长!

    不过在雷场外警戒了一天,这茬已经让邵飞给忘了。为了减少上厕所的次数,战士们都控制着饮水量,邵飞也不敢多喝,加上出了不少汗,从上午到黄昏,一共就上了2次厕所。

    而这2次,都让邵飞难受。

    尿得特别艰难,身体也不舒服,类似的症状若拿去百度上问一问,保管是罹患绝症。

    回营路上,工兵们抓紧时间总结一天的排雷工作,邵飞本来挺有兴趣,但尿不出来这事儿一直憋在心里,听了一截落下一截,偏生喜欢参与讨论,半途插了句嘴,问:“既然这么危险,为什么不用整体爆破的方式?我记得中越边境有几个危险雷场都用到了爆破。”

    工兵们眼神复杂地看着邵飞,邵飞疑惑道:“怎么了?我说错了吗?”

    凌宴叹气:“你刚才又走神了?李队已经说了,像陀曼卡这样的战乱国,在边境排雷时不能采取爆破的方式,因为极有可能引发冲突。”

    邵飞囧了,抱着步枪转到一旁,再不吭声。

    赶回营区已是夜晚,邵飞又去了一趟厕所,这次虽然勉强能尿出来,但那里像给火烧着一样,痛得他一个激灵。

    从没出现过这种情况,邵飞慌了,虽说营里有不少优秀的军医,但没有男性泌尿科的大夫啊,如果那儿真有个三长两短,没得到及时治疗的话……

    将来会不会萎啊?

    邵飞晚饭都没吃几口,病急乱投医,可劲儿灌水,有点感觉就往厕所跑,一尿就痛,不尿膀胱就胀得难忍,最后一次忍着剧痛尿出来时,邵飞眼角都红了。

    纯属给急红的。

    那里软趴趴地耷着,无精打采,邵飞实在不好意思去找军医,也不好意思找萧牧庭。找了能说什么?大夫,队长,我撒尿的时候很痛,有时还尿不出来?

    太丢人了!

    邵飞不敢喝水了,担心喝多了又想上厕所,上厕所又痛。但不喝水也不行,就算滴水不沾,也是得撒尿的。

    不知如何是好,邵飞很早就睡了。在战乱国不像在国内,国内部队有严格的熄灯就寝时间,维和部队没有,不会断电也不会集体休息,局势特别紧张的时候,战士们轮流休息时甚至不能卸下装备。

    没睡多久,又想上厕所了。邵飞祈祷了十遍“千万别痛,一切顺利”,结果还是被痛得闷哼。

    从厕所出来,他终于忍不住了,姿势不太正常地拐去萧牧庭的寝室。

    集装箱里没人,但房门未锁,邵飞知道萧牧庭一定还在忙,只好坐在唯一的一张椅子上,忐忑不安地等待。

    萧牧庭回来时已是深夜,其间邵飞又去了一趟厕所,这次情况更糟,急得不知所措。萧牧庭打开灯时,邵飞抱着膝盖坐在地上,红着眼睛看他,小声喊:“队长。”

    都快哭出来了。

    萧牧庭连忙走过去,“怎么了这是?”

    “我,我……”邵飞呼吸有点急,脸也通红,仿佛即将说出的话是惊天大耻辱。

    战地凶险,一些维和战士因为不适应,心理上受了刺激,会出现短暂精神障碍,萧牧庭以为邵飞今天出去遇到了什么,眉间一蹙,单手扶住他的后颈,将他往自己方向按了按,轻声道:“怎么了?给队长说说。”

    “我!我尿不出来!”

    “……什么?”萧牧庭怀疑自己听错了。

    邵飞喊出这一声后没那么压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