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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过来的,理解年轻战士的想法。

    20来岁,遇见强大的前辈,很多小兵都会生出崇拜、想要靠近的心情,有的甚至会误以为是爱慕,这并不奇怪。邵飞的举动的确亲密过头,但放在特定的成长环境来看,也算不上出格。

    非要往那方面想,倒显得杞人忧天了。

    一时半会儿睡不着,萧牧庭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太照顾邵飞了,这才让邵飞越来越黏糊。一通梳理下来,深觉邵飞确实是自己这些年来最“宠”的兵。但这有什么办法呢?如果邵羽还在,邵飞哪会受那么多苦。

    萧牧庭叹了口气,暗自思忖也许该放手了,忽地又想起邵飞表情生动的脸,意识到小家伙真给自己带来不少快乐。

    但邵飞不是玩具,不能因为“有趣”就一直带在身边。萧牧庭想,小家伙这回拿了“兵王”,心性也沉稳不少;当了接近一个月的小队长,各方面能力都给锻炼出来了,归队后差不多也该放回二中队继续磨砺,不再给他当勤务兵了。

    至于其他的,就顺其自然吧,邵飞如果真的有了其他心思,往后再慢慢引导。

    列车开了20多个小时,抵达成都时已是傍晚。猎鹰的直升机没到,来接的是战区机关的军官。

    洛枫在电话里说:“先别回来了,咱们这次拿了集体和几个单项第一,机关单位高兴,搞了个表彰大会,邵飞得上去发言。后面刚好有个支援边防部队的任务,周天就出发。这两天你们住机关安排的招待所,该干嘛干嘛,别让我操心。”

    赶来接待的军官客气热情,战士们却因为在作战部队野惯了而不大适应。邵飞尤感别扭,扯了扯萧牧庭的衣角问:“队长,为什么要我去发言啊?”

    我成绩不好,语文还不及格!

    萧牧庭笑:“你是‘兵王’啊。”

    “那我是不是也得穿军礼服?”邵飞有点紧张,但一想到萧牧庭以前也穿军礼服,又十分期待:“您得给我看看,穿不好看给咱猎鹰丢人。”

    第46章

    萧牧庭问:“你想穿军礼服?”

    “不想啊。”邵飞这人天赋异禀,睁大一双眼睛说话的时候,即便说的是假话,也给人以天真诚实的错觉。可这项天赋在萧牧庭跟前不太管用,萧牧庭能将他的纯粹尽收眼底,也能分辨出哪些话是真,哪些话掺了假。

    邵飞轻咳两声,被萧牧庭柔和的目光罩得不太自在,又给自己打补丁:“军礼服不是正式场合穿的吗?上台作报告挺叻个,正式了吧?我当然没多想穿咯,扎武装带还不能扎出褶子,麻烦死了,还是迷彩舒服……”

    萧牧庭正色道:“那我去沟通沟通,就不穿军礼服了,穿迷彩上去。”

    邵飞一愣,心里的失望立即从眼里漏出来:“啊……不穿军礼服啊……”

    萧牧庭差点没忍住笑。

    他哪能看不出邵飞想穿一回军礼服,但特种兵来机关走个过场确实不需要穿军礼服,况且军礼服也不是谁都有。别说军礼服,其实很多战士作报告时连常服都不穿,一身迷彩就上去了,台下照样一片喝彩声。毕竟特种兵要的就是那股作战气息,穿常服穿迷彩都少了股味儿。

    不过邵飞想穿军礼服也正常,萧牧庭想,小家伙其实挺臭美,得意的时候走路都扭着腰摆着胯,要真穿上军礼服了,估计照着照着镜子都能飞起来。

    邵飞被艾心叫走了,半分钟后又折回来,“队长。”

    “嗯?”

    “您还是别去沟通了吧,不就是军礼服吗,麻烦是麻烦了点儿,但穿一回也没问题。上面让我们穿什么,我们就穿什么,省得别人说猎鹰的兵挑剔、娇气。”

    邵飞说这话时一脸正气,还站得笔直,把萧牧庭乐得不行,但面上还得装一装,于是道:“想得很周全啊。”

    邵飞眉梢止不住一扬,勾起的唇角却往下压了压,似乎这样可以显得老成可靠:“应该的!那队长,我还有事儿,先走了啊。”

    萧牧庭点头说“好”,待邵飞跑远了,才学起那句老气横秋的“应该的”,笑着摇了摇头。

    队里要做报告的不止邵飞一人,但想穿军礼服的只有邵飞。几名年长的队员一语道破萧牧庭没说的话,邵飞更郁闷了:“上台作报告真不用穿军礼服啊?”

    “真不用!又不是升国旗迎贵宾,穿什么军礼服啊!而且想穿也没时间给你赶一套啊。”艾心说:“咱们又不是仪仗兵,哪来的军礼服?”

    邵飞一想也对,但又不甘心:“借一套不行吗?”

    战区机关的警卫部队平常也担负礼仪任务,不可能没有军礼服。

    “那你得请萧队帮忙了。”陈雪峰说:“不过你干嘛非要穿军礼服?年初萧队刚来那会儿,你不是说军礼服穿身上娘炮吗?”

    “我没说!”邵飞不认,梗着脖子狡辩:“我从来没说过这种话!”

    “嗤,你丫更过分的话都说过,现在一个‘娘炮’就不认了?”艾心道:“怕什么,我们又不去跟萧队打报告。不过说真的,你为啥想穿军礼服?”

    因为队长穿过啊!

    邵飞在心里咆哮一声,嘴里却不耐烦道:“随口一说而已,不穿就不穿,我也不是非穿不可。迷彩就迷彩吧,明天谁先上台?”

    话是这么说,但“想穿军礼服”的心思冒出来了,就不大容易消下去。陈雪峰说借军礼服的事儿可以拜托萧牧庭,可邵飞一想,自己不久前才跟萧牧庭说让穿什么穿什么,这下知道机关不让穿军礼服了,他琢磨来琢磨去,觉得再说“您帮我借一套军礼服吧”显得脸皮厚,而且还很假,之前“我不想穿”的谎话立马穿帮。

    邵飞觉得这事儿不能想了,得就此打住,不然慌都圆不回来。到时候萧牧庭若问“你为什么想穿军礼服”,他没自信像唬艾心陈雪峰一样唬过去。如果一不留神蹦出一句“我想和您穿一样的衣服”,那后面铁定刹不住车,连同“我喜欢您”也会脱口而出。

    这不行,邵飞想,在没感觉到萧牧庭对他也有点意思之前,白是不能乱表的。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第一条就是做事要留后路。

    机关招待所条件不错,队员们两人一间,萧牧庭单独一间。不过队员是基数,要么单出一位,要么凑合凑合。

    习惯了挤一屋睡觉,没人愿意去住单出来的一间,邵飞指了指艾心和陈雪峰:“咱们仨一窝,艾心个头大,我和雪峰挤一张床。”

    标间的单人床都挺大,睡两人完全没问题。

    房间的事解决了,在食堂吃过饭后,邵飞心里痒,趁时间还早,拔腿就往萧牧庭的房间跑。

    队员们被安排在二楼,萧牧庭在三楼,邵飞以为三楼的房间只有一张床,是那种豪华大床房,进去一看,才发现其实也是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