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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队友待在一起。

    “你也看到了,之前我一个人行动,没完成任务所有人都怪我。这回我和他们一起行动了,任务还是没完成。”

    “你哭是怕严队以为任务失败是原因还是你不与大家配合?”

    戚南绪“嗯”了一声,嘴角浅浅地勾起来:“不过我想多了,他知道不是这样。”

    邵飞心里骂了声“靠”,想吐槽戚南绪“戏多”,又觉得不仗义,便忍了。

    安静一会儿,戚南绪又问:“你没问题了?”

    邵飞没明白:“什么问题?”

    “你这纯情脑子,能想明白萧队对你是什么感觉吗?不需要我解惑了?”

    “哦,这个……”当然需要了!

    戚南绪顿了顿:“其实我也不知道。”

    “我操,不知道你还说?”邵飞给了戚南绪一肘子,“你不是基佬吗?”

    戚南绪摸着手臂说:“但他比我们年纪大啊,还是少将,我看不透。但我觉得他对你挺好的,你如果追他,他肯定不会像我哥这样冷冰冰地拒绝我。”

    第42章

    邵飞那天在敌军指挥部说得信誓旦旦——“等我想通了,您能听我说吗”。如今在戚南绪的“点拨”下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喜欢”不同寻常,在说不说这件事上却犹豫了。

    喜欢一位异性,表白尚且需作不少心理建设,何况爱慕的是一位年长的同性。邵飞平时做事大大咧咧,这回却不得不深思熟虑,想萧牧庭会不会接受自己,想这份“喜欢”的分量究竟有多重,是懵懂的一时兴起,还是能支撑走完往后的人生,又想军营里如何找到“喜欢”与前途中那个平衡的支点。

    他还不习惯将“喜欢”称作“爱”,单单想到自己对萧牧庭的感情也许是“爱情”,心跳就骤然加速,脸很烫,耳朵也很烫,胸腔隆隆作响,身体仿佛能感觉到血液正轰轰烈烈地奔流。

    这种感觉太奇怪了,甚至比小腹灼热、那里起反应还令人羞恼。

    邵飞独自跑去空无一人的靶场,在隆起的小山坡后面一坐就是一下午,时而半正经半跳跃地思考,时而茫然地望着远处的钢板靶发愣。上一秒还在想萧牧庭是喜欢男人呢还是女人,下一秒就想到了自己由于吻技太差,偷偷亲吻手背当做练习,却被萧牧庭抓现场,那“吧唧”一声特别响亮,萧牧庭忍笑看着他,他抱着膝盖说“你厉害你来教我啊”,然后就被亲了,还是舌吻。

    “嗷!”邵飞抱住头,额头抵在膝盖上,第一次发现自己想象力这么丰富。

    从小到大,他从来没有像喜欢萧牧庭这样喜欢过谁,年纪虽然不小了,感情经历却一片空白,性方面的快感全来自自己的手,看过黄片,知道男人与女人怎么做,也模糊知道两个男人做爱的话,那东西该往那里插。平时“干死你”时常挂在嘴边,可真落到自己身上,意识到自己喜欢了个同性,脑子里的那根弦却不那么容易拧顺。

    戚南绪摆着过来人的架子说:“喜欢就去追啊,你看看我。”

    这话说得挺坦荡,还有点振奋人心的意思,邵飞乍一听也起了鼓冲动,但冷静下来一想,喜欢就能去追吗?小戚从16岁开始追严策,追到了吗?

    这无异于一盆兜头浇下的凉水。

    况且人各不同,戚南绪与严策那是知根知底的旧识,父辈之间也有关系,追上了固然最好,追不上还能当小弟当朋友,继续当严队的兵,处处被严队罩着。邵飞带入自己,明白类似的好事也许不会发生——萧牧庭没有看着他长大,他没有参与萧牧庭的过往;他没有家人,萧牧庭出自高门;如果萧牧庭接受不了,可能不会像严策对待戚南绪那样对待自己,可能会觉得恶心,到时候别说是萧队的兵,他大约在猎鹰都待不下去了。

    这叫什么?

    爱情与前途尽失。

    想到“爱情”,又是一阵莫名脸红。邵飞捂着烫手的脸,没由来地想到“烫手的山芋”,又想到上次萧牧庭给自己擦头发时说的“芝麻馅儿汤圆”,自言自语地嘀咕道:“飞机啊飞机,你丫就是个烫手的汤圆。”

    就这么一想,心里居然泛起丝丝酸甜——队长的烫手汤圆!

    邵飞往沙里一躺,叹着气哼哼:“谈恋爱要命叻!”

    裹了一身沙,陷入“我有喜欢的人了”和“我是个基佬”双重困局的飞机队长也没想明白今后的路怎么走,只暂且定好了个小目标——偷偷对队长好。一来检验一下自己的“喜欢”是不是“真爱”,给双方一个缓冲期;二来先实习一下,看自己能不能当个好男朋友;三来也算追队长了,以后各方面条件都成熟了,再水到渠成地表白,队长回头一想,哟,原来你……

    那时他就美滋滋地揽过队长的肩,再挤个温柔的眼神,一切尽在不言中。

    这事儿就成了!

    打定主意后,邵飞松了口气,以为自己不会表现出异常,晚上见到萧牧庭时,心跳还是不由自主地加快了。

    他是抱着衣服来洗澡的——总部给战士们安排了福利,归队之前由教官带着在首都玩一两天,他与猎鹰大部分队员都报了名,明天一早就走,澡堂人多,洗不畅快。萧牧庭早就习惯他每天晚上跑来喊“队长我又来了”,开门时笑着接过他的塑料口袋,随意说道:“宁队和洛队今天回去了,下午去宿舍看你们,你没在,跑哪儿野去了?”

    邵飞自然不能说“我去靶场琢磨对您的爱”,一时卡了壳,“我,那个……宁队他们今天就走了?”

    本就是闲聊,萧牧庭点头,没继续追问,却道:“对了,你上次想问我什么?”

    邵飞这回卡得更厉害,“那,那,那个啊……”

    萧牧庭眼神含着些许探寻:“嗯?”

    “我忘了!”邵飞忙不迭地转身,“队长,我洗澡去了啊!”

    萧牧庭轻皱起眉,觉得不太对劲,刚想将人叫回来再问问,就见邵飞顺拐着走进卫生间。

    “……”

    里面很快传来花洒的声响,听起来像只开了冷水,没开热水。萧牧庭揉了揉眉心,站在门边轻扣两下:“别洗太凉。”

    有什么“咚”一声砸在地上,听上去像是香皂掉了。萧牧庭叹气:“毛毛躁躁。”

    邵飞捡起香皂,在手上来回一抛,瘪着嘴小声说:“男朋友,队长嫌你毛毛躁躁,以后得改,知道吗?再毛毛躁躁就抽你!”

    萧牧庭没听到里面的逼逼叨,回屋拿了张卡放在桌上。邵飞洗完出来,平时经常只穿一条大裤衩,如今有了心事,把自己裹得严丝合缝,生怕哪里暴露出一丁点儿不纯洁。

    萧牧庭递过一杯水,指了指那张银行卡:“明天我就不和你们一起去玩了,卡你拿着……”

    “噗!”邵飞还没来得及咽下的水全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