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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没有一丝涟漪。

    他瞪大眼,惊讶地看着水面,“我操?”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双手已经稳得如最精密的机器。

    萧牧庭每天都会去靶场,却从来不碰一枪一弹。负手走走看看,一身军礼服来之前啥样,离开时也啥样,别说泥土灰尘,就连些许硝烟味都没沾上。

    但只要他在,队员们就会练得格外卖力。

    邵飞重新摸到枪时,喜形于色,爱不释手,抱着js05大狙吧唧就是一口。

    他扛着枪爬上屋顶,据枪瞄准之时,一股奇怪的力量在体内流动,仿佛将全身每一滴血液、每一个细胞都调动起来。

    扣下扳机时,他的双手就像已经与枪体合二为一。

    1公里外发出一声巨响,硝烟拔地而起,目标被成功摧毁。

    他直起身子,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双手。

    练重狙至今,他命中目标的次数不计其数,但没有哪一次感觉像这次一样美妙。

    没有哪一次,在扣下扳机之时,就知道绝对会成功!

    他已有2个月没有尝到开枪的滋味了,本以为得先打一梭子适应适应,哪知身体每一寸皮肤都留着此前训练的记忆,而2个月以来从萧牧庭那儿学来的“歪门邪道”又让他手与心都悄然进步。

    手更稳,心更静。

    他往下看了看,以为萧牧庭一定正看着他,可找了好一会儿,才见萧牧庭正站在一名队员身后,根本没往楼上看。

    他想冲萧牧庭挥手得瑟来着,人家却看都没看他。

    吹胀的气球漏了小半气,他回到射击位上,稳了稳心神,继续射击。

    萧牧庭没让他练到过瘾,离开时冲他招了招手,他一骨碌爬起来,不废话不磨蹭,狙击手秒变勤务兵,跟着萧牧庭回办公室。

    他有点服这两手不沾阳春水的纨绔少将了。

    多日相处下来,虽没有完全摸清对方的脾气,倒也没以前那么抓不到缰了。

    他本就是自来熟的性子,和谁都能搭上话,最近和萧牧庭说的话也比以前多了,敢问不敢问的都问,问错了大不了立即认错。

    前阵子他问萧牧庭,怎么知道床被他压过。

    萧牧庭说自己眼尖,看到床上有几颗汗水蒸干后的盐。

    他将信将疑,后来一身大汗在自己床上滚了几次,也没瞧见有什么盐。

    他觉得萧牧庭忽悠他,又觉得这人特别符合一个词儿——不明觉厉。

    从靶场回来后,这种感觉更加明显。

    晚上萧牧庭坐在书桌边敲电脑,邵飞勤勤恳恳洗两个人的衣服,忙完后端了张凳子坐在萧牧庭身边,特严肃地说:“萧队,其实您是间谍吧?”

    萧牧庭偏过头,“上次拆弹专家,这次间谍,你这小脑瓜子成天都想些什么?”

    邵飞坐着不老实,双手撑在腿间,跟多动症小孩儿似的左右晃着凳子,“您懂这么多,比我们中队的几位前辈还厉害,我不信您真是总部的政治干部。”

    萧牧庭撑着脸颊,“可我就是啊,我不仅搞政治,还搞后勤。”

    邵飞眨了眨眼,“所以我觉得您是间谍!为了隐藏身份才假扮政治干部。”

    “我间什么?”萧牧庭笑道:“照你的思路,我来猎鹰是当间谍,我让你当勤务兵,将你绑在身边,那你就是我搞间谍工作的对象咯?”

    邵飞愣了一下,抓着头发道:“我没有。”

    “还说没有?”萧牧庭半边脸在阴影中,轮廓显得更加深邃,“都写在脸上了,飞机小朋友。”

    邵飞还真没这么想,说又说不过,思索片刻才知道自己被耍了,只得生硬地转移话题,试图将对话拉到自己的轨道上来。

    “萧队,您家在北京?”

    “又想问啥?”

    邵飞歪了歪头,开始出卖队友,“就是以前听说您是什么少爷来着,内个红,红色家庭出来的?”

    萧牧庭眼角向上勾了勾,“情报工作做得倒不错。”

    邵飞:“您真是?”

    萧牧庭:“真是少爷?”

    邵飞:“呃……”

    萧牧庭在他头上削了一把,“呃什么呃,想说什么直接点儿。”

    邵飞结巴了好一阵,才道:“内什么,萧队您别嫌我烦,我再确认一次……您真的是政治干部?一点儿作战技能都不会?”

    萧牧庭故作深沉,“真是,真不会。”

    “那您怎么调来猎鹰的啊?”

    “靠关系呗。想来猎鹰转转,我家老爷子跟上面打了声招呼,我就调过来了。”

    邵飞一脸不信,“但您什么都会!”

    “都说了那是理论。你说我一个纨绔,30多岁混了个少将的衔儿,作战不行,如果连理论也背不下来,我家长辈不都得被戳脊梁吗?”

    邵飞哼了两声,斜着眼看萧牧庭,突然一时兴起道:“那萧队,我教您实战吧!”

    第13章

    “你教我?”萧牧庭挑高一边眉。

    邵飞正色道:“上次您不是跟政委说过吗?我跟着您,当教官兼勤务兵。本职是教官,勤务兵是兼任。”

    萧牧庭沉思片刻,“行。你想教我什么?”

    “萧队,明天早上您跟我一起参加晨练吧。咱们从基础体能开始。”

    “太早了,我起不来。”

    “我叫您!”

    萧牧庭苦笑,本想拒绝,抬眼却瞥见邵飞满是期待的眼,“那我今晚早些睡,明儿一早你负责叫我起来。”

    邵飞5点就醒了,摸去阳台烧开水,5点20分蹲在萧牧庭床边,准备5点半一到,就将萧牧庭拖起来。

    萧牧庭侧躺着,被子盖到胸口,右手臂露在被子外面。邵飞借着阳台上的灯光,好奇地看着萧牧庭。

    这人生了一张有些淡漠的脸,有种捉摸不透的温文尔雅。邵飞不由自主向前凑了凑,萧牧庭却突然睁开眼,邵飞吓了一跳,一屁股坐在地上,“萧,萧,萧队,您醒了?”

    萧牧庭坐起来,“被你这双牛眼睛瞪着,睡了千年的木乃伊也得被吓醒。”

    “萧队,我吓着您了?”

    萧牧庭指了指心脏的位置,“差点停跳了。”

    邵飞知道自己又被耍了,端来蜂蜜水,“那您喝点水压压惊。”

    “放桌上吧。”萧牧庭没接,掀开被子起床,腿往床边挪时发现一束实质般的目光正烙在自己裤裆上。

    他无奈又好笑,穿上拖鞋径直往卫生间走。

    邵飞扭着脖子看,直到门合上才收回目光,只觉喉咙很涩,小腹很热。

    萧牧庭晨勃了,宽松的短裤被撑出一顶帐篷,目测尺寸还不小。

    邵飞年纪小,肝火特别旺,周围的队友也年轻,全是一帮爱比大小比谁射得远的熊兵,每天早上起来就喜欢盯着人家裤裆看,谁没“站”起来就笑谁,谁“站”得特别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