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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察觉旁边邢衍的视线一直放在他身上,而且眼角止不住笑意,奇怪地问他:“你看什么?”

    邢衍说:“在看我男朋友。”

    何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但心里美滋滋的,他憋着笑说道:“别这么说,怪害臊的。”为了掩饰他的脸红,何其故意转移了话题:“你走的时候,那边还有人吗?”

    邢衍说:“女生说不熬夜,基本上都走光了。只剩那队乐团还有几个不认识的客人,看上去也是搞音乐的,他们很合得来,现在应该还在喝酒唱歌。”

    从这边根本听不到池塘的乐声,民宿还在别墅的前面,池塘靠近农场的边缘地带,难为邢衍帮忙把钢琴从那里搬到别墅。

    他们从楼梯间走上了二楼的走廊,何其正站在自己门前往兜里掏钥匙。邢衍走上前来,站在他的身后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走廊另一端传来一声轻响。

    他俩同时转过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薛成礼靠在门上,埋怨地看着面瘫,一双含泪的眼睛在灯下显得委屈极了。何其的心咯噔一跳,钥匙插孔的动作都停顿了。他心想:不好,眼前的气氛再怎么说也太诡异了些,他和邢衍出现的时机可能不太对。

    正当他想轻轻地把门打开,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入房间,就当自己完全不在案发现场的时候,面瘫霸道地把黄毛拉到怀里强吻,目睹了全过程的俩人震惊到无以复加,皆瞪大了眼睛不敢出声。直到那俩人亲嘴摸屁股地消失在走廊上,凝固在他们俩身上的时间才又开始流动。

    “卧槽!”何其第一个想法就是——这他妈也太刺激了!差点撞上活春宫!身边的邢衍异常地沉默,还在望着那边发呆。何其第二个想法接踵而来:感觉背后传来危机感,走为上策,还是赶紧溜掉为妙。

    何其默默地打开了门,在邢衍没反应过来之前,他丢下了一句晚安就溜了进去,整个走廊上只留下邢衍一个人还傻愣地站着。

    第90章 bsp;15

    第二天早上那几个大学生该办理退房赶飞机了,何其起了个一大早帮忙,清洁阿姨要等他一个一个房间检查完才开始工作。

    在检查登记在黄毛和陆萍的名字下的房间时,他无意中发现垃圾桶里多了几个用过的安全套。回想起昨天晚上走廊目睹的一幕,眼前的安全套给他带来的视觉冲击极大。

    何其走出了房门,跟等在门外的阿姨说里面没有问题,可以打扫了。他从楼梯走到一楼的大厅,沙发上坐着一行人正在等待柜台给他们办理退房手续,何其瞟到面瘫和黄毛旁若无人地在沙发上抱在一起,陆萍站在他们身后下咒语似的念着什么。他径直地走到柜台前交代了一些话后,走到沙发这边跟他们打招呼。

    “要走了啊。”

    “最早的飞机是下午一点,还要等好一会儿呢。我就说不要这么着急退房,可其他人不同意,说什么最后要到市区逛逛。逛什么嘛,昨天不知道谁吵了一宿,害我睡不好觉,有时间逛市区还不如在床上补眠呢。”陆萍对着何其疯狂地抱怨,重点谴责了一通隔壁房间让他睡不好的人,他也没直言说是谁,但何其想所有人都应该心知肚明了。

    他跟他们说已经叫了三辆出租车等在门口,一会儿他会帮忙把他们的行李搬出去。haruko问他邢衍不在吗,何其说他一大早就被雯玲抓去别墅教钢琴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给放回来。她朝他走过来,请他坐在大厅里供客人休闲喝茶的藤椅上,两人对坐着,远远看上去就像约会一样。

    何其很不擅长跟女孩子独处,尤其是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很多人聚在一起的时候他还能掩饰住自己的不擅长,但现在,面对面时他的窘迫连haruko都感受到了。

    她好像是故意来找自己说话的,何其心里打着鼓,疑惑地思考haruko到底要跟自己说什么。

    “你好像对女孩子很棘手。”haruko点了一杯咖啡,放在桌上等凉,毫不客气地指出了他的弱点。

    “被你发现了。”何其尴尬地笑笑,他坐在藤椅上,坐姿略显局促,心想她不会是要告诉我她喜欢邢衍吧,这么狗血?

    haruko突然笑了,把头发夹到耳后,露出漂亮的脖颈和明晃晃的耳坠。换做以前的何其,看到女生做出这个动作,他会像所有直男一样心跳加速,然而现在,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接受了邢衍之后,他离直男这种生物越来越远,haruko举手投足间散发着女人的诱惑居然也不能让他有所动摇。何其开始在心里怀疑自己是不是性无能了。

    haruko说:“没想到能在这里再见到曾经的偶像,而且还亲眼目睹偶像的脱单,我真幸运。”

    何其想起她曾经说过六年前邢衍逃跑的那场演奏会,她就在现场,于是下定决心开口问道:“那一天……邢衍跑掉的那一天,后来发生了什么?”

    “那一天可是大混乱。”haruko看着他的眼睛,一本正经地回忆道:“观众席上的人吵吵嚷嚷,骂各种话的人都有。那时候我才……十四五岁吧,看原本坐在钢琴前的人从舞台上冲出门去,后边又有人追了上去,像电影里演的那样,刺激又觉得很不真实。你认识潇潇吗?”

    haruko突然问他认不认识潇潇,何其点了点头,她继续说道:“潇潇是他的拍档,两个人的宣传海报当时还挂在地铁的广告栏里,发生这件事的第二天就被撤下了。”haruko的脸上写满了遗憾,她说:“我想在场的所有人不会忘了在那之后的演出吧,潇潇一个人的小提琴独奏,拉的是《放課後の音楽室》,中文翻译过来叫《放学后的音乐教室》。”

    何其说我听过,haruko立刻兴奋地问他是邢衍的钢琴弹奏吗,何其说不是,他听的是潇潇和邢衍两个人的二重奏。听到这个消息haruko羡慕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对着何其说着好羡慕好羡慕,身上的美女架子立刻放下了,完全变成了坐在另一边四人组的其他三个人的那种性格。

    她感慨万千地说:“我要是有生之年能再听到他们两个的合奏,人生就没有遗憾了。”

    何其看着她,不知道此刻应该用什么表情来回应,也只能尽量微笑了不是吗?haruko为什么这时候来找他谈话,何其心里大概有底了,不就是想让他劝邢衍复出吗?但是邢衍本人好像没有复出的计划,聚光灯下的舞台曾经是他的噩梦,凝视他的深渊,困住他冰冷得像地窖一样的苦牢。就连何其都无法自然而然地脱口而出“弹琴吧”一类的话。

    haruko看到何其眉头紧锁,一脸为难地表情,忍不住说:“这只是我心中小小的企盼,希望不会给你和邢衍带来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