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心总得保持炽热,保持眷恋,
只要还有一颗心对你回报温暖。
只要还有人对你披露真诚,你就得尽你所能,
教他时时快乐,没有片刻愁闷!”
(注:摘选自德国诗人弗莱里格拉特的诗歌《尽情地爱》,廖辅叔译。李斯特就是根据这首诗创作了《爱之梦》的第三首乐曲,也是文中所提到的曲子。前两首的灵感则分别是德国诗人乌兰德的《崇高的爱》与《幸福的死》,在此不另作表述。)
第32章 bsp;32
在妞妞家吃完午饭后的何其心情显得特别地好,很难得地对邢衍说要不要出去逛逛。
大中午的他又担心外面太热,日头正晒,出去的时机不是很好。王姐也说今天有高温警告,劝他们下午等这阵热气过了再出去。他们俩在她家呆了一个下午,邢衍在卧室教了一会儿琴,妞妞就去睡觉了。王姐做家务,本来何其说要帮忙,被她婉拒了,两个人只好无所事事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无聊的电视剧。
何其的出租屋里没有电视机,他哪里有钱买得起那样高级的玩意儿。而且像他这种新时代的网瘾少年,怎么欣赏得来充斥着合家欢剧场和中老年群众喜闻乐见的影视节目。电视屏幕上正播放一部裹脚布般长的都市爱情喜剧片,何其看到屏幕左边的集数显示差点没吓死。默默地看了一会儿,拖沓的剧情,毫无演技的男女主人公,不知所云的对话,他的眼神渐渐地跟死了似的,和前几天陪着妞妞看《熊出没》时一样。
“放开她!你没有资格碰她!”男一号状似暴怒地走过去,动作浮夸地从男二号手里抢去了女一号。
“xxx,你不要这样。”女一号努力地作出我见犹怜的表情,向抓着她手的男一号哀求道。
“哼!”一旁的男二从鼻孔里冷冷地哼了一声,挤了不知道多少瓶摩丝蹭亮蹭亮的脑袋用力地甩过来问女一:“你是要跟他走,还是要跟我走!”
接下来的一幕是镜头毫无意义地拉远,给这段三角关系来了一个全景,背景音“咚咚咚”响了三声,十分努力地想给观众营造出紧张感。
何其面无表情地想对电视里那三个人“呵呵”他们一脸,多熟悉的剧情,多熟悉的镜头运用,多万变不离其宗的套路,他敢说从小到大这类的电视剧看了不下二十部。那么多年过去了,这个行业好像仍然停留在数年前,毫无成长。还好他没有电视机,工作劳累了一天回来,打开电视看到的都是这些个玩意儿,很难担保他不会恼火地抄起折叠椅把屏幕给砸了。
王姐在沙发旁拖地,看到电视上播的这部电视剧,颇有兴趣地站住了。何其问她在追这部剧吗。王姐笑着说哪里有时间看这个,都是妞妞在看,她一个人在家的时候只要打开电视她就会乖乖地在沙发上坐很久,不用人管。何其转过来小声问邢衍:“怎么妞妞不是每天都叫你下来陪她的吗?你让她一个人独处?”邢衍看着他摇摇脑袋,说自己也不知道,白天的时候屋子里的电是拉闸的,电视看不了。王姐解释偶尔她晚上加班,回来了一趟又出去,还没到睡觉的时间,就让她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打发时间。何其奇怪道:“怎么晚上她不叫你下去。”邢衍又摇了摇头。
他对王姐说:“不然以后晚上让妞妞上来好了,我有时候可能会加班,但这家伙——”他指着邢衍说道:“他无时无刻不在的。”
王姐说是她跟妞妞说不要跑上去的。她苦笑道:“白天已经很麻烦你们了,加班我会回来得很晚,因为要整理货物,不好意思再去麻烦你们。而且你第二天早上也要上班,妞妞看累了就自己在沙发上睡着了,不会有事的。”
也许是看到何其突然出神,邢衍站了起来,主动对王姐提出帮忙做家务,这次她没有再拒绝,而是让他帮忙把挂在外面阳台上的被子收进来。一个屋子三个人,他也不好意思傻坐在沙发上。何其随后也站了起来,可王姐开玩笑地对他说她手里已经没有工作给他了。何其只好坐回了沙发,继续接受电视剧的荼毒。
邢衍在阳台上提着嗓子说了句:“要不要顺便把衣服收进来?我觉得已经干了!”
“那就收进来吧,麻烦你了!”王姐弯着腰一边拖着何其脚下的地方一边向外喊道。何其穿着拖鞋,抱着膝盖,整个人缩在沙发上,等她终于拖完才把脚放了下来。
邢衍刚好进来看到了这一幕,正好戳到了他的笑点,他抱着一团散发着阳光味道的被子和衣服站在阳台的出入口,憋笑憋得很幸苦,何其愤懑地盯着他,抱怨说:“你笑什么?”
他不敢说笑他,努力将笑意收了起来,走到沙发边,问王姐这些东西放在哪里。王姐松开了手里的拖把,把被子抱了过去,说我来放就好,你在沙发上坐一下,我给你们做两杯西瓜汁。
何其忙说不用麻烦了,他看了一下墙上的时钟,说等一下他们要出去,西瓜汁恐怕喝不上。
王姐说这怎么行,外面天气那么热,喝一杯消消暑也好啊。何其拗不过她,只好拉着邢衍坐回了沙发。王姐把被子放到卧室的床上来不及整理就到厨房准备了。她从冰箱里拿出半个大西瓜,西瓜瓤切成小块放进料理机里,加了半杯凉开水后按下了开关,强烈的马达声在屋子轰隆隆地响起来,这让何其想到以前听到这声音时还以为是楼下哪家在装修,原来只是小厨房里一个料理机的声音。他环顾了一下这间五脏俱全的出租屋,冰箱电视洗衣机都有,明显不是一个在服装店工作的离异母亲能负担得起的,难不成这些电器都是自带的,那以前他们的生活条件应该也坏不到哪里才是。
抱着疑问和好奇,何其开口了:“这些家具都是自带的吗?”
王姐将榨好的西瓜汁倒进杯子里,对他说这些都是房东的。
榨汁机也是?他问。
王姐点了点头。
租金应该不少吧。何其感慨道。
王姐反而笑了:“是不少,我一个月的工资都交不起。你们要不要搬过来和我合租啊?”后半句明显是开玩笑的语气,何其也跟着笑了笑。
她把两个杯子端到茶几上,然后兀自坐在一边看着他们,像个很照顾人的大姐姐,何其的表亲里也有类似的人。她的年龄看上去应该比邢衍小,但是绝对比何其大,毕竟人家孩子都那么大了。从阅历上来讲,自然比三个人中年龄最大的邢衍还要成熟得多。别说王姐,就连何其大多数时候也觉得自己是两个人中更为成熟的一个。他生长环境的封闭性造就了他的性格,同时也让他拥有一颗赤子之心。但说好听一点叫单纯,难听点叫幼稚。一个二十后半的男人幼稚起来是很可怕的,然而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