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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年,如今也该持家干点正事了吧,毕竟等我死了这个地方可就是你的了啊。”

    “我知道了,明天我会去训练场。”终晓挥了挥手,转身出了房间。

    从这一刻开始,他做他的恐怖分子,林霜做林霜的国安特工。

    十六年前他欠林霜的,九年前林霜欠他的,从此一笔勾销。

    自此,不过陌路人。

    “喂,”何杉拎着大包小裹的吃的来到林霜的公寓,看到门没锁就直接推门进来,然后就看到了面前颓废的场景。

    满地的酒瓶,和一个绝望的人。

    就像两年前,林霜听到终晓死亡的消息的那一晚。

    “不至于吧,为了一个逃犯,自己的身体都不要了?”何杉打开一瓶凉茶放在他的面前,拍了拍林霜埋在臂弯里的头。

    “我这里有个不知道是好是坏的消息,你听吗?”

    “说。”林霜连头都没抬,声音里满是颓唐。

    “上面让你调回军部啊,有个上校去顶沈苍的缺了,特种部队这一块正好缺人手,上面想着你比较熟悉这一方面,就把你调回去了。”

    “那又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啊,你是不是离开军部太久了都傻了啊?你要是调回去就可以拿到内部档案的使用权,这样不就能查到终晓的身份了吗?”

    林霜突然从地板上一下子站了起来,下颌是青灰色的胡茬,“真的?”

    “大哥你以前在军部这么多年你不知道啊,还有什么是中国的档案库里查不到的?不信你可以去问问军部的那些人啊?”

    “好,我回去。”林霜望着面前的白墙,指甲一点点握进掌心里。

    两个月后,军部档案室。

    林霜坐在档案柜前,手里是几张薄薄的a4纸,最上面一张印着一副漂亮到雌雄莫辨的面容。

    儿时的变故,十年的药物改造,被人陷害的围堵,五年隐姓埋名的隐藏……一切的一切终于联系在了一起。

    他不过是终晓复仇路上的一个工具罢了。哪里来的真心实意,那不过是他天真的一厢情愿。

    但他不怪他,因为他没有那个资格。

    任何人遭遇了这些,都不会去放下前尘平凡地继续自己的生活。换作是他,他可能不知道会敢出什么更加令人发指的行为。

    一切都是意料之中的,合情合理。

    从这一刻开始,那个人,那几个月,那三次荒谬的交集,那段虚无缥缈的感情。都伴随着颜绝这个名字,永远沉入黑暗之中,被这个世界刻意地抹去,只会在某个不经意的夜晚,无声的在梦境中若隐若现,撕扯开陈旧的疤痕,在凌晨隐隐作痛。

    颜绝,已经死在了那天直升机巨大的轰鸣声中了。

    一同死去的,还有曾经的那个林霜。

    林霜掏出口袋里一个精致的戒指盒子,将它尘封进终晓的档案袋中。

    作者有话要说:  我保证!保证这周更新完!!!高二理科狗请大家谅解……写了点晋江不能发的某些情节,想看的加我□□就好,1257814233天承辞

    第12章 獠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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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獠牙

    “林霜!好几年不见了啊!你多会儿回北京的?”国安三处的处长来军部开会,看见林霜穿着笔挺的军装迎面走来,笑着上去拍了拍肩。

    “刚回来,前年去了西北,那面一个项目刚处理完。”林霜头也不抬地盯着文件,连脚步都没有慢下来些许。

    “哦这样啊,我还以为你还在s市管那个军工企业呢,怎么?还是军部机密部门升官快吧?这才几年啊都扛上少将了!”

    “承蒙贵言。”林霜礼貌地应和了一声,面无表情地走远了。

    “诶?他咋了?前几年不是这样的啊?”三处处长抓住林霜身后的何杉悄悄耳语着。

    “还不是前年,终晓的那个案子?”何杉撇了撇嘴,也不愿多说什么,尾随着林霜大步走远,只剩下三处处长一脸茫然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喂,你是打算在南美养老吗?你知不知道我一个人在中东快忙死了。”洛尘黑着脸冲着电话低吼着。两年前终晓回来不久,就又离开了中东去了他们在南美的另一个基地,美其名曰帮他巩固在南美的势力和地位,其实真实的理由他和终晓心里都清楚的很。

    “放心,等你死了我一定回去给你披麻戴孝。”终晓站在热带雨林深处的军事基地里,望着天上几片浮动的云彩,话语里带着几分惬意。

    “不错啊你,中文水平有进步啊,连披麻戴孝都明白了,看来我当年没白捡你回来啊。”洛尘笑着说道。

    “那还不是我爸托付你的,当时他估计也没料到你真的会来救我,毕竟你和他也算是仇人。”

    “嘿嘿,那是我不记仇。你就好好在南美喂虫子吧啊,我过段时间去看你。”

    “老人家,你还是安心养老吧。”终晓笑了笑,挂了电话。

    昏暗的房间里,依旧是十几年前的模样。没有任何多余的家具,只是简单的桌椅,柜子和床,因而墙上的那把做工繁复的短剑就显得格外突兀。

    洛尘望着那把短剑,深深地吸气,直到干燥的空气把肺撑地钝涩地疼痛。

    十八年过去了,他以为他已经把那个人完全忘记了,可如今回想起来,那个人对他说过的每一句话,甚至是说话时的语气,他都能清楚地从记忆深处听到,看到。

    所有人都以为他和那个人不过是军人和通缉犯的关系,没有人知道,他们曾经在这个房间里有过最亲密的关系,他们曾经肌肤相贴,唇齿相交。那双骨节分明的修长的手是以什么样的姿势紧紧攥住床单的,他都还记得,仿佛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上一秒才发生过。

    他们曾那样好,可再炽热的感情,也无法消弭他们各自所处的位置。他回不了头去放下打拼出的一切,那个人也无法背叛自己的国家。

    所以他们分开了,刀尖相向,算计着如何致对方于死地却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后来那个人来找他,让他在自己死后照顾自己的妻儿,他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可如今回想起来,除了那些破碎的回忆和那个人送他的那把短剑,他一无所有。

    正如没有人知道,传奇的恐怖分子洛尘和法国功勋卓著的反恐中将francis也曾在夕阳下,望着对方笑得幸福而灿烂,仿佛一生一世就如此度过了。

    终晓从训练场回到自己的房间,和过去的一年半的每一天一样。

    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相同的生活,是不是就会麻痹自己,陷入这个无尽的麻木循环中,将曾经的一切都抹去?

    胃部隐隐地刺痛,细密却剧烈的痛感像电流一样打在神经末梢,令人心烦意乱。他狠狠地向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