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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贵姐儿被噎住,瞪他。

    “我知道,嫁给我你受委屈了。”

    又是这招……贵姐儿翻白眼。

    “不委屈,你要我说多少遍!”

    “那就听我的,别挟恩图报,咱们做人得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贵姐儿叹气:“好吧,咱们就一辈子住茅草屋吧。”

    “放心,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和小老虎住上砖瓦房的。”虎子伸手握住贵姐儿的手。

    贵姐儿心里甜丝丝的,但还是故意翻了一个白眼,以示不信。

    这边,夫妻俩谈着私密话,那边舒慈在逗小老虎。

    “你叫小老虎?名字可真威风。”舒慈伸手握住他的小手。

    小老虎对着她笑出了牙龈,流口水。

    舒慈拿起别在他衣裳上的手绢帮他擦口水,笑着说:“你爹娘是好人,你也是个有福气的孩子。”

    小老虎:“咿咿呀呀啊!”

    舒慈笑着说:“那俩人说什么都写在脸上,还以为我不知道?小老虎,你说你爹娘笨不笨?”

    “娘——”小老虎咧嘴。

    舒慈握着他的手一颤,心里柔软极了。

    此时,奔腾地马蹄声响起,远处,尘土飞杨。

    舒慈握着小老虎的手抬头,远处骑着高头大马的男人飞奔而来。两人相隔数米,但她好像看清了他眼里的激动和着急。

    贵姐儿走过来,偏头看向外面,问:“舒姐姐,是接你的人来了吗?”

    舒慈扬唇一笑,点头:“是啊,孩子他爹来了。”

    ☆、59笨女人!

    贵姐儿看舒慈想起身, 立马上前扶了她一把,舒慈回头, 微微一笑。

    骆显勒马停在茅屋的门口, 翻身下马,扔掉手里的马鞭朝这边走来。

    他停在距离她不到一米的地方, 一双深邃的眼睛凝视着他, 一动不动。

    贵姐儿没见过这样气场强大的男人,所以步伐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 像是怕。舒慈转头,拍了拍她的手, 说:“没事儿, 把小老虎抱进屋吧。”

    “哦, 好。”贵姐儿松开手,上前一把抱起夹在两人面前的小老虎,一步三回头地朝着屋内走去, 像是担心舒慈,又有些害怕这个突然到来的男人。

    舒慈回头看他, 伸出手:“还愣着做什么?我的脚崴了。”

    骆显喉结一动,上前一步,搭住她的手。

    舒慈侧头看他, 这样僵硬和沉默的他,她有些不太适应。

    “有什么事咱们回去说。”她说。

    “好。”他点头。

    舒慈又看向一边的贵姐儿的丈夫,说:“谢谢你们救了我,救命之恩无以为报。”

    虎子摆了摆手:“应该的, 应该的。”

    舒慈抬头看骆显,骆显说:“纪峒会看着办的。”

    “谢谢。”

    “可以走了吗?”他问。

    舒慈微微一笑,褪下了手腕上的一只镯子,递给贵姐儿的丈夫:“这个送给小老虎,留个纪念。”

    之前最好的血玉镯给了看山门的,现在这只翠玉镯子稍稍次一点,但也是水头十足的珍品。

    虎子不愿意要,他觉得说是救命之恩太夸张了,而且这换谁晕倒在家门口都会搭把手的。

    “拿着。”骆显开口。

    虎子看了一眼这个一进来让院子都变得窄小的男人,见他眉目间似有不耐烦,虎子硬着头皮上前接过了镯子。

    “谢谢夫人。”

    贵姐儿从里面出来了,她站在门口的地方,欲言又止。

    舒慈半边身子倚靠在骆显身上,对着她笑了笑,说:“以后有什么事就去找刚刚那个小将,他会帮我照顾你们的。”

    “舒姐姐……”贵姐儿往前走了几步,似有不舍。

    “再会。”舒慈笑了笑,目光温柔。

    要说的话已经说完,骆显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大麾一裹,抱着她大步朝后面的马车去了。

    两边的禁军让出道路,看不清圣上怀里的人的模样,只知道是他们没日没夜找了四天后的人。

    阳光盛行,小茅屋像是被镀上了一层金光。贵姐儿握着丈夫的手看着一行人远去,感觉像是梦境一样,她飘然而至,然后轻轻离去。贵姐儿踮着脚尖朝远去的队伍挥手,此时她并不知道命运已经为她们一家人铺好了坦途。

    马车里,他握着她的脚放在自己的膝上,帮她脱了鞋,看到一大块儿红肿的地方鼓了起来。

    他伸手覆在她的脚腕上,不言不语。

    马车里除了车辕滚动的声音,安静一片。不过四天而已,两人犹如经历了一段生死离别,此时再开口,说什么呢?

    指责?气愤?委屈?伤心?

    她抬起手,触摸到她的脸庞:“你瘦了。”

    “嗯。”他低头看着她的脚腕。

    “孩子好好的。”她说。

    他抬头看她的小腹,喉结上下滚动,目光灼热,像是要把她的皮肤灼伤。

    “你坐那么远做什么吗?”她看着他,目光清澈,像是碧净的天空,澄净的湖水,毫无杂质。

    他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她的脚踝,他开口:“你还让朕靠近你吗?”

    她愣了一下,有些没有读懂他的弦外之音。

    “你如果点头,那这样的事情就没有下一次了。”他视线上移,和她的眼神交汇在了一起。像是两把寒气凛冽的剑,还未出招,剑气已经灼伤了对方。

    “是你逼我的,我没想逃,是你要把我送回京城。”舒慈辩解道。

    骆显侧头,不再看她:“说到底,你觉得自己没错。”

    “我有错,我不该对你的抱有幻想!”

    “幻想?”

    舒慈嘴唇轻启,睫毛颤动:“我不该指望一个坐拥天下的男人,把心放在我一个人身上。”

    他回望她:“你是这么想的?”

    搭在膝上的手渐渐收拢起拳头,她不该这样想吗?要求自己的男人把心专注在自己身上,很难?

    哦,忘了,他不是她的男人,名义上不是。

    骆显却是满脸的疑惑和不解:“如果朕没有把心放在你一个人身上,你觉得朕现在和之前都是在做什么?陪你玩儿一场偷情的游戏吗?”

    “你——”舒慈被噎住。

    男人双臂展开,一把将她搂入怀里。

    舒慈觉得肋骨都要被他挤压断了,伸手想推开他。可他的力气实在是太大到了,她像是木偶人一样被他箍在了怀里,动弹不得,连头都要努力仰起才能呼吸到微薄的空气。

    “笨女人。”他痛骂一声,道尽了他的一腔相思情义。

    舒慈:“……”

    再次回到行宫,舒慈被小心翼翼地安放在床榻上,徐季拎着药箱给她上药,一边上药一边忍受某人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