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过先帝。”骆显说。
“是,就是他。纪贵妃上次中毒,也是他下的手。”
“朕……”
他的表情并不吃惊,舒慈有些疑惑:“你猜到了不成?”
“严格来说,朕知情。”
“那纪贵妃喝的酒……”
“朕从小大到,不知道被暗算过多少次。下毒的,刺杀的,埋伏劫道的,如此种种,没有一项没有经历过。那酒一倒出来朕就知道有问题了,所以没有饮下。”
“你没有饮,却看着纪贵妃饮了?”舒慈看着他,神色莫名。
“如果没有这个由头,朕怎么能封锁宫城,怎么能剪断宇文丞埋在朕身边的羽翼。”骆显的眸色一变,称得上是真正的老谋深算了。
“所以你给她晋位,其实是在补偿她。”
“如果不是她存着害朕的心思,朕会许她一辈子的高枕无忧。”骆显稍稍抬了抬下巴,注视着舒慈,“看起来算计朕的,并且还活着的人,你算一个。”
舒慈轻笑:“我可以没有让你死,只是想了却太后的心病而已。”
骆显凑近她:“想让朕有后很容易,你自己上不就行了?”
“你觉得我是那种愿意演一场戏就搭上自己的人?”舒慈挑眉。
“你在跟朕逢场作戏?”
“彼此彼此。”
虽然他口口声声的说着喜欢她,非她不可,可在他的心里,她其实也就比其他女人稍稍高了一点儿,一旦有什么变故,那一点儿实在是不足以让她全身而退。
骆显的眸子暗了下来:“没有心的女人。”
“你不就是喜欢我这个样子吗?”她眨了眨眼,纯真又挑逗,可谓是杀手锏了。
空气凝结住了,两人对视,火光四射。
“是,朕就喜欢你这种自私的样子。”他轻笑一声,低头吻她的额头。
她闭上眼,双手搭上他的肩膀:“放心,我只是自私,却绝不会害你。”
“足够了。”他轻叹一声,颇多无奈。
时间到了,他一走,整个暗房就只剩下她一个了。
环视着这间屋子,像是一间华丽的牢笼,将她困住。她没有问他为什么要把她带到这里,为什么要把这样事关生死的秘密告知于她,就像她隐瞒了自己和宇文丞的关系不肯告知他一样。
他们之间,距离可近可远,关键在于其中的分寸。
闭上眼,睡了一觉。醒来,他躺在她的身边。
“感觉如何?”他伸手搂着她的腰问道。
舒慈摇头:“没有半年,好不了了。”
“痛吗?”他伸手抚上了她的胸口。
“打你一掌,你说呢?”她斜眼看他。
骆显低头,亲了亲她的脖颈:“朕会为你讨回公道的。”
“如果你有机会杀了他,最后一剑让我来。”
“好。”
舒慈笑了起来,侧头看他:“某些时候,你还是很得我心的。”
“是吗,多谢娘娘垂爱了。”他低头轻笑,胸腔震动,周身都散发着愉悦的信号。
“但更多时候我都想把你一脚踹到地上去,比如现在……”她低头看自己的胸口,他的大掌已经挤进了她的亵衣,正停留在她的双峰之上。
“朕素了半个月。”
“……”
“你伤没有好,朕不会这么不体恤你的。”
“……”
“用手吧,就用你最喜欢的那本画册的第十六页的招式,还记得吗?”
“……”
“看来是不记得了,那咱们先来一起温习一遍吧。”
☆、41命中带福
西宫里的贵太妃被歹人暗算, 生命垂危,阖宫知晓。皇后几次要上门探访都被拦下了, 她觉得有些蹊跷, 便转而去太后宫里,看能不能从太后嘴里知道点儿什么。
“她也是个命苦的……”太后感叹道。
皇后坐在她的下首, 问:“母后, 您说这宫里这么多人,为何那刺客偏偏伤到了贵太妃呢?难不成是私怨?”
“贵太妃行事低调, 且这么多年都没有出过宫,能和谁有怨呢?”太后叹气, “听说是贵太妃碰见了刺客, 问他话, 他左顾右盼答不上来,这才让她起了疑心,刺客觉得自己暴露了, 这才出手打伤了她。”
“原来如此……”皇后点头,却丝毫不信。贵太妃确实是行事低调, 可她作为贵妃之时却不然,嚣张跋扈至极,据说先皇后都是被她给害死的。
太后倚靠在靠枕上, 问:“别说这个了,纪贵妃那边如何了?她现在可是第一要紧的人儿,可有什么需要?”
“她这一胎似乎不□□稳,昨天才宣了太医去看了, 具体情况要不咱们宣太医来问问?”
“也好,图个安心。”
皇后使了一个眼色,落雪退了出去,去太医院宣为纪贵妃诊治的太医。
半晌,一个穿着太医官袍的半百男子进来,跪在了地上给太后和皇后请安。
“你就是负责纪贵妃这一胎的太医?”太后问道。
“正是臣下。”太医朝着太后拱手。
“平身。”
“谢太后娘娘。”
皇后笑着问道:“何太医也不必紧张,太后叫你来就是想问问纪贵妃肚子里的皇子可好?”
“回太后娘娘,回皇后娘娘,纪贵妃怀胎已有三月,从目前来看,贵妃娘娘的情况不是很好。”
“这话怎么说?”皇后蹙眉。
“贵妃娘娘前段日子才中了毒,余毒未清便怀上了龙子,对龙子也是有碍的。老臣为贵妃娘娘把脉以来,察觉她脉相虚浮,恐有流产之兆。”
太后坐直了身体,肃着脸问:“你的意思是,她这一胎保不住?”
“极有可能。”何太医拱手,“故而老臣惶恐,并不敢将此事告知与贵妃娘娘。”
“你做得对。”太后寒着脸点头。
皇后却有些是失落,她说:“怎么会这样呢,这可是……”
太后说:“何太医你先退下吧,此事不要告知与其他人。”
“是,老臣遵命。”何太医被引了出去。
太后转头看向皇后:“此事,万不可告诉贵妃。”
“臣妾明白。”皇后起身,福礼。
“你先回宫去吧,哀家去小佛堂诵诵经,端看菩萨能不能看在哀家日日诵经的份儿上,保住贵妃这一胎了。”太后揉了揉额角。
“是,臣妾告退。”
皇后一走,太后的愁容就爬上了脸庞。
“皇嗣艰难,这可如何是好啊。”太后叹气,想到了什么,转头看徐嬷嬷,“你可有法子?”
“正如何太医所说,贵妃这一胎,极难。”徐嬷嬷站了出来,弯腰,“老奴远远地见着贵妃几面,观她面色,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