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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丝光,很快就消失不见,她嘴角上扬,妖冶得像是彼岸最黑暗的一朵花。

    这一晚,他再也不复以往的温柔,他只知道在她身体里冲刺,却不她是否快乐,亦或是自己是否快乐?他只知道,或许他喜欢上了这世上最恶毒的女子,她可以谈笑风生中,把他的真心放在地上踩,并且丝毫不觉得愧疚。

    既然这样,那就来吧,不带任何怜惜和感情,抱着至死方休的想法,毁灭彼此吧。

    这一晚很漫长,她在汗水中被他撞得头昏眼花,在一次次靠近希望的边缘被他一把给拉了回来。

    第二天,舒慈疼得起不来床,她的下面有些撕裂了,床单上都沾着血迹。

    “自作自受。”道姑给她拿来药,顺便看笑话。

    舒慈一脸苍白的坐在床上,白了她一眼:“还不是你把我吓得。”

    若不是师姐看穿皇上似乎对她心动,她至于要这样去表现自己可恶的一面吗?

    “快刀斩乱麻,希望这就是结束了。”舒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身上青青紫紫,一动就疼。

    道姑瞥了她一眼,把药瓶抛给她。

    “多谢。”

    “别后悔就成。”

    舒慈展颜一笑,她的人生,从来不知道后悔二字怎么写。

    又过了二十天,皇上的万寿节到了,四方来朝,京城车水马龙,各国的使臣都带着贺礼到来,各地的藩王也同样准备了厚礼来庆贺这位新皇在位的第一个寿辰。

    清泉峰下的小镇上,一位穿着儒生长袍,竖着玉冠,英气十足的男人坐在茶楼靠窗的位置,他身边是一位踮着脚啃花生的女童,玉雪可爱,是人贩子最喜欢的那种。

    “够了。”男子把盘子往自己这边移动了一下,阻止她再吃下去。

    “母……爹,孩儿再吃一颗好不好?”女童竖着一根手指,闪烁着大眼睛问道。

    “那我问你,你是愿意再吃一颗花生还是下去买那个糖人儿。”男子问道。

    女童走过去,趴在窗边看了一下,认真说道:“孩儿选糖人儿。”

    男子挥手:“紫婵。”

    一位穿着粉色襦群的女子上前,弯腰说了什么,然后带着女童下来楼。

    这位男子就是乔装打扮出行的舒慈,而那个女童自然也就是她膝下的公主乐畅了。

    她看着窗外,街上的人流也比往常多了起来,挑着扁担做买卖的,驾着马车穿行于闹市的,什么样的人都有。

    “马夫人,又见面了。”一个清亮的男声响起。

    舒慈侧头,看清楚后眯眼:“怎么又是你?”

    沈秀才笑着坐在她的对面,问:“怎么每次见到夫人都是一人呢?你夫君呢?”

    舒慈微笑:“我是个寡妇。”

    沈秀才一愣,面上带着歉意,连连道歉:“抱歉抱歉,是沈某唐突了。”

    舒慈端起茶杯掩盖住笑意,面前的沈秀才还在道歉,似乎觉得自己这样确实不妥,一个劲儿的挽救。

    “你常来这儿?”不想再听他啰嗦,舒慈主动问道。

    沈秀才笑着应道:“是,这里环境不错,且时常有学生论道,颇为有趣。”

    “那今天有吗?”

    “最近都少了许多,因为这月是天子的寿辰,所以大家都在谈论天子登基一年来的政绩。”

    “哦?”

    沈秀才见舒慈感兴趣了,立刻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近一点儿的是黄河改道这种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大手笔,远一点儿是反腐治贪的雷霆措施,在沈秀才的话中,舒慈不能听出他对这位皇上的推崇。

    “前些年,官场黑暗,官商勾结,百姓的日子越过越苦,所以沈某并不愿出仕。可如今看当今圣上颇有贤君的风范,在他的治下,南秦的顽疾渐有好转,所以沈某也报了这次的秋闱。”

    舒慈注意到他说起民生政治时眼底闪烁着的光芒着实动人,这让他看起来倒像是一个忧国忧民的儒生,而不是前一次追了他几条街的痴汉了。

    “恭喜你,适逢明君。”舒慈淡淡一笑。

    沈秀才也笑了起来,道:“夫人虽是女子,但看着似乎格局不小,非俗人也。”

    “茫茫海上的一叶扁舟,不足道也。”舒慈侧头,看向窗外。

    沈秀才不是一个迂腐眼拙的人,他看舒慈的谈吐举止便知道她来头不小,只是平时趋利避害的本领似乎都消失不见了,即便她是一个危险的人,他也忍不住想要去靠近,实在是心里太好奇了。

    一个有经历的成熟少妇,远比一个青葱玉嫩的少女更有故事,也更让人想要去探究一番,虽然在这个过程当中,很大的可能性是把自己给搭进去。

    ☆、34朕属意玉贵人

    万寿节, 举国欢庆,西山上的清泉峰却尤为安静。

    一位穿着粉色练功服的女童单脚站在一个矮小的木桩上, 身体摇晃, 咬紧牙关,额头沁出了汗水。在她对面, 是坐在太妃椅上的舒慈, 她托着茶杯闭着眼,闻着茶香, 心情十分不错。

    “母妃……”一个发颤的声音从对面传来。

    “嗯?”

    “坚持不住了。”乐畅咬牙,腮帮子都鼓了起来, 但舒慈没有喊下地她一动也不敢动。

    “还有半柱香的时间, 很快了。”舒慈睁开眼, 放下茶杯,明艳的脸庞上带着如皓月清风般的笑意。

    乐畅不想说话了,她只想赶快度过这半柱香的时间然后去找王喜捶捶腿。

    “主子。”紫婵端着一盘新鲜的瓜果过来, 弯腰,“山下有一女子来寻您。”

    舒慈微微一笑, 说:“让她在道观等着,本宫等会儿就去。”

    “是。”紫婵缓缓退下。

    乐畅期待地看着舒慈,果然, 后者站了起来,拍了拍衣裙,指了王喜监督她站满半柱香。

    “奴才遵旨。”王喜打了个千儿。

    舒慈轻笑一声,看了一眼满心欢喜又努力压制的乐畅, 又看了一眼垂眸不语的王喜,这才转身离开。

    “王喜……”见舒慈走远,乐畅软软的喊道。

    “殿下。”王喜小跑了过去,掏出手绢来给她擦汗,“再忍忍,很快了。”

    “忍不了了,腿疼……”乐畅鼓起了包子脸,泫然欲泣。

    王喜看了一眼燃着的香,狠了狠心:“殿下您等着。”

    说完,他跑过去,悄悄摸摸地掐掉一大半。

    乐畅眼睛一亮,对着王喜竖起了大拇指:“你真厉害!”

    王喜把香藏在衣袖里,警惕地四处看了看,叮嘱道:“殿下,这事儿可不能让娘娘知道。”

    乐畅小鸡啄米似的点头,不多时,香燃尽了,她一下子就倒在了王喜的背上,软绵绵地求背。

    这边,舒慈到了道观,薛如是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