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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主告状吧?”小厮担忧的说。

    “告吧,我不在乎。”文珺哼了一声。

    “那咱们今儿还去萧红姑娘那儿?”

    “去。”

    “驾!”

    马车提速,耿莘气喘吁吁的跟在后面,看到马车跑了起来,她忍不住原地跺脚,“这么快,也不怕掉落下来摔死!”

    又过了三条街,小厮往后看去,说:“少爷,甩掉了。”

    “这么快?”文珺撩开帘子往后看去,果然,街上没有了那个粉色的身影,文珺忍不住嘀咕,“就这点儿本事还要跟我过招,真弱。”

    “少爷你说什么?”

    “你家少爷让你闭嘴。”文珺放下帘子转头坐好。

    “哦。”

    文珺一进乐坊,自然有人带着他往熟人那儿去。

    “文少爷,好久不见。”正在调琴的萧红姑娘站了起来,她一身水红的衣裳,身段婀娜,是难得一见的风情万千却不落俗套的美人儿。

    “嗯,萧红姑娘近来可好?”文珺随意坐在垫子上,往后一倒,自然有人上来奉茶。

    “文少爷好久不来,奴家这把琴都快生灰了。”萧红姑娘笑着说,待旁边的人煮好茶,她亲自给文珺倒了一杯,“今日文少爷想听什么?”

    “随便弹吧,清净一点儿就行。”文珺接过茶杯,品了一口,还算是好茶。

    萧红姑娘起身抚琴,琴声悠扬空灵,比起她的容貌和身段,这琴声更是京城的一绝。

    在乐坊厮磨了两个时辰,文珺起身准备回府,萧红姑娘掀开窗户的一角,说:“怪不得文少爷今日略显浮躁,原来是被缠得不耐烦了?”

    文珺走过去站在她身侧,一同往下看去,果然,还是那道粉色的身影。

    “她可不是一般的姑娘。”

    萧红微微一笑,说:“怎么个不一般法?”

    “不一般在……她的鞭子,足以把这乐坊砸烂啊。”文珺轻笑,目光滑过萧红的脸蛋儿,果然,后者面色一僵,虽然掩饰得好,但还是露了几分怯意。

    “走了。”文珺弹了弹袍子,转身出门。

    萧红咬唇,站在原地,有些不甘心。

    耿莘有些狼狈地站在乐坊的门口,她怎么说也是将军府的小姐,如今抛头露面站在乐坊这种地方的门口,纵然她脸皮再厚也有点儿支撑不住了。

    “傻站着干什么?”就在她迟疑要不要回去的时候,文珺从她身后出来。

    “你怎么……”耿莘瞪眼,指着大门口,她一直看着呢,他从哪里出来的?

    “以为这样就可以堵住我了?傻不傻。”文珺轻哼了一声,指了指停在一边的马车,“上去。”

    “啊?”

    “上去,你还想在这里站多久,还没被人看够吗?”文珺不耐烦的说。

    “哦哦哦。”耿莘点头,感激的朝他一笑,立马爬上了马车,根本就没有意识到是谁让她在这里傻等了这么久。

    “送她回去。”文珺吩咐马夫。

    “是,少爷。”

    耿莘这才掀开帘子看他:“你呢,我说了要跟你一天的,你别把我打发走啊……”

    “你看你这幅样子,现在哪里点儿像耿家的小姐。”文珺接过旁边小厮递过来的马鞭,指了指她,“瞧瞧,头发上都是灰,丢不丢人,害不害臊?”

    “我是为了……”

    “为了什么也不值得把自己搞成这幅德行,赶紧回去。”文珺拦下她的话头,一个眼神,车夫立马挥鞭拍马,马车驶了出去。

    小厮目送马车远去,咕哝:“少爷,你好像不讨厌她啊……”

    “我什么时候说讨厌她了?”文珺转头看他。

    “可你早上还溜人家呢……”小厮指出。

    “本少爷是在给她上课,不懂就不要瞎猜,回家!”文珺翻身上马,扬鞭而去。

    小厮:好了,这次被溜的又成他了。

    入夜,舒慈坐在小书房的圈椅上,一盏茶一本书,等了一个时辰也没见人影儿。

    “主子,要不先睡吧?”紫鹃说道。

    “再等等。”舒慈放下书起身,活动筋骨。

    房顶上突然有了声响,舒慈和紫鹃都警醒了起来。一阵风声刮过,穿着夜行衣的麒和紫婵从后面的窗户翻了进来。

    “拿回来了。”紫婵举着画,脸上带着笑意。

    麒说:“主子,那地图太复杂了,要是错了个一两步……”

    舒慈将画铺在书案上,对照自己白天所作的,目光来回游走,脸色越来越凝重。

    “不行,差太多了。”舒慈摇头。

    “那怎么办?”紫婵忧心的问道。

    舒慈看了一眼面前的三人,说:“把本宫的夜行衣拿来。”

    “主子要亲自去?”麒有些兴奋的问道。

    “本宫必须亲眼见到那副地图才行。”舒慈凝思。

    紫鹃拿来了藏在衣柜最里层的夜行衣,说:“主子,您小心啊。”

    紫婵看了一眼舒慈,没告诉紫鹃,屋里四人,要是有谁落网,最可能全身而退的就是主子了吧。

    换了夜行衣,舒慈和麒一块儿从后窗翻出去,两人轻功皆化入臻境,瞬间就融入了夜色里。

    澄园,皇上的寝殿里。

    李江:“皇上,那副图还取下来吗?”

    刚才有两个小偷入了这寝殿,照着一副假图描了半天,要不是皇上阻拦,早就被禁军拿下了。

    骆显穿着亵衣坐在床上,说:“不必,放着吧。”

    “是。”

    “对了,等会儿把好门,别让任何进来,除了她。“骆显说。

    李江顿了一下,无奈道:“皇上,您可真是放心她,她毕竟是先帝的妃子,您这样让她无所顾忌地进入您的寝殿,万一她心存歹意,您不就危险了……”看着骆显的神色变暗,李江识趣地止住话头,噤声站在一旁。

    “她虽是先帝的妃子,但现在是朕的女人,她要是不向着朕,怀有二心的话……”骆显冷笑一声,“先帝的妃陵还很空。”

    李江感受到一股寒意飘来,顿时就不敢再言了。

    “出去,她来了。”骆显动了动手腕,头也不抬的说道。

    李江弯腰,默不作声地退了出去。

    照旧是从后窗翻入,麒隐没在花丛里,舒慈一人进去。

    寝殿很静,大床边上的帷帐都放了下来,四周的烛火都弱了几分,大概是早已入睡。舒慈的脚步落在地上,一丝声音也无,她找到了那副挂在墙上的地图了,凝神看了三十息,突然脸色一变,转身捉住了来人的脖颈。

    她的手放在他的脖颈上,只要用力一掐……

    见到来人的面容,舒慈警惕的神色恢复如常,松开手,问他:“这是你故意摆的障眼法?”

    “真聪明。”他伸手欲揽她的腰,被她一巴掌拍开。

    这样寂静的夜晚里,这样空旷的寝殿,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