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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到,偏偏要入皇宫这个大染缸里来。”陪在她身侧的隆裕大长公主说道。

    舒慈转头看她:“你倒是悠闲,这三五年不回京,一回来就在我这里窝着,我可是不白白收留你的。”

    隆裕大长公主,先帝的妹妹,虽不是一母同胞,但一直和舒慈的交情不错。她三年前嫁了白州的海家,如今是回京小住。

    “海家待你如何?”舒慈问道。

    “晨昏定省,侍奉公婆,即便我贵为公主也不例外。”隆裕叹气。

    舒慈大笑:“这便是你自己选的姻缘罢,怨不得旁人。”

    “初嫁的那一年,才到白州我便知道了海家不同别家,你是没有看到他们的宗祠,天哪,全天下的贞洁牌坊有一半都在他们家。”隆裕哭笑不得,“我问驸马,要是他先我一步离开,他家人可会逼我守节?”

    “驸马怎么说?”舒慈放下剪子,感兴趣的问。

    “驸马说,你是公主,他们逼不得你,但海家在官场的人不少,且大多数是祖父的门生,估计会时不时给皇上上个奏本,请他姑妈为夫君守节。”

    “哈哈哈……”舒慈大笑了起来,尤其是看到隆裕那苦不堪言的样子,更是乐了。

    隆裕公主摇头:“我告诉驸马,以后还是我走你前面罢,我骆家丢不起这个脸呐。”

    舒慈含笑:“那你不改嫁不就行了?”

    隆裕啧了一声:“你知道我是天生反骨,要是没有那些贞洁牌坊估计我还会老老实实的,但一看到那些东西我就不舒服,说不定要唱反调。”

    屋里的侍女都笑了起来,大家都喜欢这个直言直去的公主。

    “倒是你,你是皇兄的妃子,倒是不得不为她守节了。”隆裕看着舒慈,叹气,“枉费了这倾国倾城的容貌,我皇兄可是暴殄天物了……”边说着,她还一边上手摸了起来,越摸越觉得她这小嫂子的脸蛋儿怎么比她还顺滑。

    “我嘛,时也命也。”舒慈挡开她的手,无奈叹气。

    曾几何时,她梦里的夫君应该是高头大马的汉子,穿着盔甲执着长矛,跨马而来。十五岁那年,她入了宫,遇见了骆晟,从此她梦里的场景就消散了,他喜欢写诗作画,爱好风雅,最爱穿着白色长袍在坤元殿门外挥笔题诗,他甚至比她还要身弱。叛军攻入京城的时候,他穿着那年她梦见过的盔甲,驰马而去,然后一去不回……

    先太后临死之前问她:“你可曾怨我?”

    “怨。”

    十年的宫廷生涯早就让她忘了如何说真话,但那一刻,她脱口而出,惹得太后最终愧疚辞世。

    作者有话要说:  骆显:原来我是你的理想型啊。

    舒慈:当时年少不懂事啊……

    ☆、14京城第一美男子

    自从耿莘到颐春园里来任教,就时不时地会撞上一个爱穿白色长衫的男人,他生得风流倜傥,一双狭长的眼睛像极了贵太妃娘娘,他端着手从她身边走过,她偶尔会听见心脏“砰”地一声跳起的巨响。

    “殿下……”又一次遇见,她拎着裙子往练武场上跑去。

    “师父。”乐畅拿着小弓回头看她,“师父为何如此匆忙?”

    “殿下,您可见一个穿白色衣袍的男子经常在园子里来往?”

    “未曾看见。”乐畅想了一下答道。

    “那……最近园子里有没有生人进出?”耿莘问道。

    乐畅皱着眉头想了一下,摇头:“没有。”

    耿莘失望地耷拉下肩膀,暗自嘀咕:“莫不是我的幻觉?”

    书房里,紫婵给上座的两人上茶,笑着向其中的一位说道:“舅爷,这可是新进的碧螺春,您尝尝?”

    文珺端起茶杯,先是闻了一下,然后尝了一口后放下:“一般般,比不上我珍藏的大红袍。”

    舒慈转头看紫婵:“我说了吧,他嘴刁得很,让你巴巴地献上来,结果如何?”

    紫婵叹气:“奴婢该信娘娘的,给舅爷上陈茶就好了,反正他也不领情。”

    文珺眉毛一竖:“怎么说话的,该打!”

    紫婵笑着屈了屈膝:“是,奴婢这就下去领罚,主子和舅爷慢聊。”

    说完,她退了下去。

    “紫婵这丫头,都在宫里待恁多年了,怎么还是这么欠打。”文珺啧啧两声。

    “也就在你面前是这样罢了,谁叫她是你带回来的人呢。”舒慈笑着说道。

    文珺:“早知道就不带她回府了,嘴皮子这么利索,该送去哪个戏班子才对。”

    “好了,我请你来是聊正事的,你就放过我这丫环吧。”

    “说吧,又是什么事儿?”文珺弹了弹袍子,气定神闲的问。

    舒慈眼眉一挑:“你这几天,可见着我这园子里一位爱穿粉色衣裙的姑娘了?”

    “见着了,每次撞上都直愣愣地盯着我,我脸上莫不是雕花了不成?”文珺摸了摸脸,很是疑惑。

    都说外甥肖舅,舒慈这番容貌,就与文珺像了个七八成。只是一个是女儿的柔媚,一个是男儿的俊秀,气质上差了很远,但仔细看那眉眼,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时至今日,宁远侯府的二少爷仍然是京城的备受追捧的美男子,从十六岁到三十岁,他蝉联头名十四年,至今无人超越。

    舒慈端起茶杯,说:“我前几天让人算了一卦,你和那姑娘的八字极为匹配。”

    “母亲那边才罢场,你这边又来了,再说这些个,我可甩手走了。”文珺说。

    舒慈:“姻缘乃人生大事,你总是这么避而不谈,是何道理?”

    “你们这些人,口口声声说姻缘如何重要却又极喜欢随意拉线,我这个浪荡公子虽看起来不着调,实则比你们都要诚恳得多。我以后的夫人,无论是长相如何家世如何,只要入了我的眼,我便守着她,绝无二心。”文珺轻笑,“不像你父亲或者我父亲,嘴上说着敬重妻子暗地里又熄不了纳妾的心。”

    舒慈脸黑了一半。

    “就拿你举例罢,入宫这么多年,你当初对先帝可是情真意切?”文珺瞥她。

    “自然。”

    “那他当日战死在城门外,你可有随他去了的心思?”

    舒慈咬唇:“没有。”

    文珺扬眉:“这不就是了?你爱他吗,或许有,但没有那么爱罢?”

    “我还有乐畅,我不能丢下她。”舒慈说。

    “公主只是借口,你只是想活,不想陪他一道死。因为在你的心中,你恨他。”文珺的话像是一柄剑,瞬间就挑破了这层脆弱的薄纱。薄纱之下,是她冷硬的心。

    “想活有什么错?”舒慈抬眸看他,眼底里流转着讽刺的光芒,“怕死的人成千上万,我不过是其中一个。恨他又如何?他用那座紫禁城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