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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声音。

    “是谁!”伏在男人身上的女子抬头,转身看去。

    竹叶晃动,一片片阴影洒在她的脸上,舒慈提着红红的灯笼,脸上一片冰冷地站在那里。

    “主、主子?”

    竹林里放肆的男女,一个是珍嫔,一个是康泰。

    “本宫说了多少次,万事小心,你们是不是当成耳旁风了?”舒慈肃着一张脸蛋儿,眼底的寒冷都快结成霜花了。

    珍嫔羞赧地低头,康泰帮她穿好衣裳,上前道:“是属下按耐不住,这才……望主子网开一面。”

    舒慈:“你们的初衷是什么还用本宫来提醒吗?到了这一步,还只惦记着男欢女爱,你们心中那点儿信念呢?”

    珍嫔颔首,羞愧难当:“主子,是我们错了……”

    “本宫不喜欢认错的人。”舒慈说,“认错一次就代表你们犯错一次,这样的属下,本宫不需要。”

    “这才是我们鲁莽了,绝对没有下次了!”珍嫔上前一步说道,“主子,求求你,不要放弃我们!”

    舒慈没有答话。

    康泰下跪抱拳,懊恼:“是我们错了,要打要骂,任凭主子发落。”

    珍嫔一脸焦急的看着他,似有不甘。舒慈看她,说:“你还不回去,是想等着更多的人来捉你们一个现形吗?”

    珍嫔:“主子……”

    康泰握了握她的手,说:“欧珠,回去吧,听话。”

    珍嫔咬唇,看着一脸冰霜之色的舒慈,又看了一眼情郎,退后两步,跺脚离开。

    “欧珠是被我诱惑的,主子不要责怪她。”康泰说。

    此时只有两人,舒慈上前一步,看着他,说:“当初把你们招揽在我的门下,一是因为你们可怜,二是因为你们有能力。但现在看来,你们给我惹的麻烦也不止一星半点儿了,尤其是你。”

    康泰眼眸一闪:“属下……情难自禁,想必主子能够理解。”

    “哼。”

    “主子若不是对皇上情根深种,又怎么会被绊住手脚施展不开?又怎会甘愿当一普通的妇人,从此为他生儿育女?”康泰看着舒慈,缓缓说道,“所以,主子不应该更理解我和欧珠吗?”

    舒慈的目光变得冷漠,她知道,有些东西已经变了。比如忠诚,比如信念,再比如他们之间的信任。

    身后有脚步声传来,舒慈说:“你可以走了。”

    “走?我走得掉吗?”康泰嘴角下沉。

    两人的身手都不低,既然能听出周围有多少人在围拢。

    “看来主子早已认定我和欧珠对你无用了,想放弃这两颗棋子。”

    舒慈眯眼:“你觉得这些人是我带来的?”

    “自然不是。”康泰笑了起来。

    四周,禁军将竹林围拢,两人困在其中,不得脱身。

    “舒慈。”身后传来一声低沉的男声。

    舒慈不必回头,便可以猜测他此时的神色到底有几分怒意。

    “你以为这样能扳倒我?”舒慈看着康泰,冷笑。

    他上前两步,握住舒慈的肩膀,弯腰低头:“属下只想让欧珠全身而退,不然……”

    “放肆!”身后的男人怒意勃发,上前挑开康泰握着她肩膀的手,将她揽入怀中。

    舒慈一个转身,回到了熟悉的怀抱。

    “拿下。”他一声令下,四周的禁军倾巢而出,五花大绑地将人捆了起来。

    康泰被按在地上,挣扎大喊:“你说过要跟我走,你说过!”

    “我帮你做了这么多事,你居然只是利用我!舒慈!”

    “你骗我!你背叛了我们的约定!”

    骆显侧身,挡在了舒慈的面前,隔绝了康泰故作狰狞的面目。

    “你没事吧?”他握着她的手,十指交缠。

    舒慈有些疑惑,天下第一醋王今日怎么放弃饮醋了?

    “走,朕陪你回去睡觉。”他一把将她抱了起来,禁锢在她的怀里,抱着她望竹林外面走去。

    “骆显,你有点儿不对劲。”

    “朕很正常。”

    “你没吃醋,他那样说我哎!”康泰的言辞之中摆明了是跟她有一腿的,他居然都没事?

    “朕疯了么?什么人的醋都吃?”

    舒慈一笑,抱着他的脖子:“我以为你会陈醋新醋抱着一块儿饮,这才像你嘛……”

    “再胡说朕放你下来了。”骆显黑脸。

    舒慈搂紧了他的脖子,往上蹭了蹭:“不要,人肉轿子,舒服。”

    他轻笑一声,月光打在他的身上,让这具刚强的身躯多了几分柔和,也给她怀里的人增添了几分神秘。

    “歆儿,你到底藏了多少秘密?”

    “嗯——”她沉吟不语。

    “不说也没关系,朕会自己去挖。”

    好吧,你自己去挖吧,希望你的锄头能挥得够快。

    作者有话要说:  舒慈:我要不要告诉他,其实我喜欢他呢?

    太子:娘亲,爹爹说了,他要自己去挖。

    舒慈:哦哦,那我不说了。

    太子抱着奶瓶走开,摇晃着大脑袋,谁让那个男人昨晚打我屁屁了?该!

    ☆、61合璧

    康泰被关押了起来, 珍嫔自然求到了舒慈这里,请她想办法救他一命。

    “夏荷, 你去给珍嫔端几碟点心来。”舒慈坐在榻上, 吩咐道。

    “娘娘,臣妾……”珍嫔欲开口, 舒慈一个眼神将她制止了下来。

    “是, 奴婢这就去。”夏荷听命退了出去。

    待大门关上,舒慈的目光这才转移到了珍嫔的脸上, 上下打量,道:“这几个月, 本宫看你气色甚佳, 以为是出了宫心胸开阔了不少, 却不想是另有他因了。”

    珍嫔跪在了舒慈的面前,恳切道:“娘娘,臣妾自知有罪, 可求您看在臣妾为你效力的份儿上,您就救救他吧。”

    “本宫安排你接近皇上, 给了你一条复仇的路,这单单是在为本宫效力吗?”舒慈问。

    珍嫔垂泪:“臣妾和康泰自幼青梅竹马,若不是……”

    “若不是你大王兄突然反了, 你现在还是草原上的公主,也不必受制于本宫了。”

    “臣妾不是这个意思,臣妾命运坎坷,承蒙娘娘不弃, 为娘娘效力,臣妾对娘娘感激不尽。”珍嫔抬头,泪光盈盈,“臣妾就这么一个要求,放了康泰,臣妾愿意为娘娘肝脑涂地!”

    “巧了,康泰也曾说过同样的话。”舒慈嘴角微微扬起,“他还给了本宫一块玉佩,证明他永远不会背叛本宫,可实际呢?昨晚他是怎么构陷本宫的,难道你没有听闻吗?”

    “是他做错了,臣妾代他向娘娘请罪!”珍嫔含泪,一边哭一边磕头。

    舒慈虽狠,可她是对事不对人,珍嫔是怎样的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