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磕死在师父的牌位前!”一个清冷的声音传来,是打扮成宫女的道姑。她上前给舒慈把脉,闭眼感受了一番。
“气息虽弱但十分沉稳,谁救了你?”道姑睁眼。
“不知道,反正是皇上的人。”舒慈耸肩。
“你啊,真是让人担心死了……”知道她无恙,道姑忍不住指责她起来。
“我也没有想到他会不把我送回来。”舒慈握着道姑的手,“抱歉,让你担忧了。”
“没事就好。”
舒慈一笑:“师姐大人大量。”
道姑忍不住跟她笑了起来:“师父曾经给你演算过八字,说你命中带福,所以定能逢凶化吉。”
“师父高明。”舒慈感叹。
“师父还说,你命中有一奇遇。”道姑透露道。
“嗯?”舒慈疑惑,“什么奇遇?”
“具体是什么师父没说,反正你记得自己是绝佳的好命就行了。”
舒慈:“……”
师父,你把棺材板掀开咱们说清楚,丧母丧夫,这样的命居然算好命?
作者有话要说: 骆显:信我,我能掐算出你的奇遇
舒慈:呵呵
☆、42女人的对决
舒慈养伤中, 收到了外祖母方氏的来信,上言舅舅文珺的婚事终于尘埃落定, 正是她们一早相中的媳妇儿耿家小女。
“这真是大喜事了。”舒慈捏着信纸, 忍不住激动了起来。
紫婵在一旁问道:“难道是舅爷的婚事有了着落?”
“看,连你也这样猜想, 他这个单身汉确实是要找个人来给他打理家务了。”舒慈笑言。
紫婵在一旁给舒慈锤核桃, 笑着说:“奴婢是了解您,还没有什么喜事儿能让您这样开怀大笑呢。”
舒慈脸上的笑意迟迟下不去, 折起了信纸放回信封,说:“外祖母来信, 想让本宫给两人赐婚, 也算是更体面一些。但本宫这样的身份着实尴尬, 不如……”
“请皇上赐婚?”紫婵猜道。
舒慈伸手捏起一枚核桃仁儿,含笑摇头:“不妥,请太后才是名正言顺的。”
耿家虽是皇上的心腹, 但明眼人都知道咱们这个皇上不爱做媒,至今为止也没有点过鸳鸯谱, 这冷不丁的把耿家女和文家子摆在一块儿,不是惹人怀疑吗?算起来,赐婚这件事, 最适合以太后的名义来下旨。
“可是主子,太后娘娘对您……”紫婵言尽于此,主仆俩都明白,“她会帮您成为文家的颜面吗?”
舒慈悠悠叹气:“凡事想向别人求, 必定自身先予。”
“您准备讨好太后?”
“讨好?太难听了,本宫想和她做交易。”舒慈嘴角上扬。
紫婵默不吭声,这……也太异想天开了吧。
舒慈自然知晓,如果让太后提条件,估计她会说让舒慈离皇上远远的就行,最好远到先帝陵去,再也不回皇宫。
那么,该从何处着手呢?
午夜,某人翻窗而入,见她坐在床上没睡,大感惊奇。
“等你好半天了,快坐过来。”舒慈穿着白色的亵衣,外面披着一件水粉色的睡袍,拍了拍床榻。
反常必有妖,骆显挑眉,上前道:“看来有些人是要有求于朕啊。”
舒慈伸手挽住他的胳膊,把下巴磕在他的肩膀上,柔柔的喊道:“皇上~”
骆显闭眼,享受,且起着鸡皮疙瘩。
“太后娘娘最喜欢什么呀?”她轻声问道。
“诵经。”
“除了诵经,她现在最想要什么,您知道吗?”她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给他按起肩来。
骆显闭眼回答:“皇嗣。”
舒慈:“……”
“怎么不按了?”骆显睁开眼,轻笑着看她。
舒慈扔开手,垮下脸,说:“算了,从你这里也得不到我想要的。”
“你想要什么?”
“想请太后娘娘给我舅舅赐婚。”舒慈幽幽叹气,一双秋泓似的眸子水灵灵的看着他,惹人怜爱,企图唤起他的同情心。
骆显慢条斯理地揭开袍子,说:“这样啊……”
“皇上……”舒慈期待的看着他。
“你可以死心了。”骆显扔开袍子,上床抱着她。
舒慈:“……”
“不是朕不帮你,实在是母后恨你入骨,以前只是想把你扔到冷宫去,现在估计已经改变注意是想把你烤着吃了。”骆显笑着说道。
舒慈不解:“为何?”她最近都没有怎么见过太后,怎么会产生如此大的恨意?
骆显抱着她躺下,吹灭了烛火,说:“朕说了点儿不利于你的话。”
“嗯?”舒慈加重了语气,伸手掐他的脖子,“你说我什么坏话了?”
“朕说,想让朕的皇儿从你的肚子里钻出来。”骆显抬手,轻轻覆在她的小腹上面,仿佛那里面已经有一个小生命了似的。
舒慈:“……”
“嘶——别咬朕。”
舒慈不仅咬,她还会掐还会挠:“让你胡说八道!让你胡说八道!”
“别闹别闹,小心伤了身子。”骆显挨了几下,让她发泄出来,然后伸手抓住她的手,不让她乱动。
舒慈红了眼睛:“你这样说,简直是不让我在这后宫好过。”
“怎么会呢,母后不是那种人,她虽然不满,但绝没有轻易取人性命的毛病。”骆显安抚她。
舒慈甩开他的手:“这种话我听了就算了,你还拿到太后那里去说,你怎么想的啊!”
“就是这样想的。”
她的动作一顿,转头看他。
骆显的神色看起来不像是作假,他安静地注视着她,眼睛里像是盛满了幽深的海水,有起伏,有波浪,看着她的时候像是要把她吸进去一样。
“你当真?”舒慈的声音像是飘忽了起来。
“朕说过很多次,君无戏言。”
“可这样的话,皇长子就是一个母不详的孩子。”舒慈说。以她的身份,她没有办法站到明面上去,他们的关系也不会被世俗所认可,说不定百年之后史书上会写上她是祸国殃民的一代妖妃。
“他不是,他的母亲是一个受他父亲喜爱和尊重的女人。”骆显伸手,抚摸过她的脸颊,“比起那些为了传宗接代或者一时发泄而出生的孩子来说,他强太多了。”
舒慈感受到他粗粝的手掌在她脸蛋儿上游移,她的心一团乱麻,剪不断理还乱。
“他的出生是带着朕的期盼来的,他将会是这个国家下一任君王。”他的声音像是在蛊惑她一样,像是加了迷药,引着她步步沉沦。
一边是选择当太子的生母,一边是选择当一个无子的太妃,看起来这个选择题很简单,也很诱人。但她毕竟不是一个初入